中午的时间本就宝贵，到了下午，杨帆和李大力也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处理，三个人也只好先把这件凶案给放下，讨论起了关于那些犯人招供的情况。

不过胡桃的供词，其实是没有多少价值的，虽然他也算是负责山区实验工作的主力，但是和另外两个人比，他其实就是个下力干活儿的人，真正和上级联系的，并不是他。

所以，他的供词也仅仅是证实了，雇佣他们的一个陶姓老板，而他们要做的，也是收集药物试验的资料。

据胡桃来说，现阶段，他们所有的试验还是以小动物为主的，至少他是没有见过活人的活体实验。

“没想到啊，这个被抓捕的人原来是他们内部早就算计好的，咱们远在金洲，看来对当时局势的把控，也是有很大的偏颇啊。”

李大力不禁感慨道。

杨帆则是继续追问道：

“记得，你在那边待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跟当地人了解过丰达集团的问题，或是说，在那边见到过什么丰达集团的产业吗？”

肖记得闻言摇了摇头，说道：

“我仔细留意过，那里并没有关于丰达集团的蛛丝马迹，看来他们做的确实是挂羊头卖狗肉的事儿。”

肖记得调查出的这一点倒是在杨帆的预料之中的，不过陶毅和丰达集团之间的关系，他们始终是没能调查出来，所以说，即便那边只是挂了个丰达集团的名字，但是整个事情有没有袁博涛他们的参与，还是不好下定论的。

“现在那边的人证和物证线索已经断裂，咱们想要再找到新的证据还需要一些时间，看来，短时间内，陶毅那边是没有人能动的了他了。”

李大力也是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是啊，现在的情况比我们之前想象的还要糟糕一些，而且，咱们这次主动出击未果，我想陶毅这个报复心里这么重的人，我想他也一定会找机会对咱们下手的，最近大家都要格外注意自己的安全才好。”

听着杨帆和李大力的话，肖记得也是缓缓说道：

“对不起杨帆哥，大力哥。你们这么信任我，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代给我，我在那边却是一事无成，还帮了倒忙，我实在是没脸回来见你们的。”

肖记得也知道，虽然现在的情况不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但跟自己的不给力也有很大的关系，不过杨帆和李大力还是丝毫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这也让肖记得心里更加惶恐了。

“记得，我知道这会是你的一个心结。这样吧，我换种方式问你，你觉得这次山区之行，你是不是尽力了，或是说，你是不是已经尽自己所能了？”

肖记得闻言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说道：

“我已经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了！”

见肖记得这么说，杨帆也是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

“既然是这样，我刚刚听你的分析中，你和黄局长的选择也确实是当时那种情况下的一个最优选项，即便当时是我和大力在，也一定会这么做的。其次，关于你和黄局长想要用胡桃作为诱饵引对方上钩的计划，从计划到执行都几乎是天衣无缝的，我和大力也挑不出任何毛病，我想，这样对你和黄局长来说，就已经足够了，我们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事，但偏偏就是遇到了这一个或是两个对于那里极其熟识而且又经验老道的杀手，除了遗憾之外，我觉得你倒是不必再有对不起我们的心思了。我和你大力哥都明白，这件事儿即便是我们去做，八成也是现在这个结果，而且那些杀人的凶兽是谁，我也大体上有个眉目了。”

杨帆的一大段话，让肖记得的心里舒服了太多，自己从得到那些人被一夜灭口之后，心里就背负上了一个难以解开的心结。只不过听了杨帆的一席话，肖记得也是想开了很多，既然自己已经尽力而为了，就算是没有辜负两个人对自己的期望了吧。

虽然心有不甘，但一直这么颓废下去，不更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我明白了杨帆哥，谢谢你，谢谢你和大力哥能这么信任我，包容我。”

李大力闻言也是笑了笑，说道：

“傻小子，跟我们还客气什么，这次的任务这么苦，也是辛苦你了。这件事咱们就到此为止，我还是想听听看，杨帆你对于杀人的凶手，有什么见解。”

杨帆见肖记得的状态好了很多，也是笑着说道：

“大力说的对，那我就说说看我对于那些杀手的看法。其一，我觉得胡桃的死法，像极了当时的小春，所以，我怀疑第一个杀手，就是罗真。而后来的人，我还不敢确定，不过我总觉得，是秦岩的可能性很大。无论是从能力上，还是跟陶毅和袁博涛的联系上，这两个人都是最有可能的，所以，我猜至少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参与了这次行动。”

说到罗真和秦岩，李大力也是猛地反应了过来，说道：

“不错，当时记得刚刚离开金洲不久后，立权那边也查到，似乎秦岩也是在不久后离开了金洲，但并不知去向，这么看来，时间是能够对的上的。至于罗真，我们一直没能掌握她的行踪，他是不是能够出现在那边，这个就说不准了。”

“可是大力，你刚刚还忽视了一点，那就是秦岩和罗真本应该是通力合作才对的。但是，从现场看来，两个人明显是前后脚作案。也就是说，他们两个很有可能是受了不同方的委托。现在除了陶毅和我们是明着对立的关系，我总觉得背后应该还有一股势力在默默的运作着，这股势力一直是坐山观虎斗的状态，但一旦有一天他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恐怕到时候，金洲的形势就会变长三方势力的角力。虽然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会浮出水面，闹出谢大动静来，但是咱们也不得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