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人好似死士,前仆后继,也不愿让处于中心的这位美人儿受到一点点伤害。
暖暖没有出手。
她默然坐视着身边的这些人被一个个拿下,制服,只是一双眼睛牢牢盯着江平。
江平被盯得渗人,不由缩了缩肩膀。
“我记得没对她始乱终弃吧,再者说年龄也对不上啊,我又不好这一口。”
他嘀嘀咕咕道。
一旁的许斌和南宫玄奇一时间都不该说些什么才好。
就觉得有一个字不吐不快。
但他们忍了。
毕竟身边这小心眼他们可都是领教过了,还是不得罪为好。
“江平,我感觉有点不对劲,这女人太冷静了。”
南宫玄奇目光看向四周。
“难道还有埋伏?”
许斌也认同道:
“魔门不是傻子,派个女人过来送死,难不成是拿她的性命当成五岳剑宗同正道联盟结盟的贺礼?
而且还暴露了他们控制其他江湖人士的隐秘,绝不会是简单的闹事。
此事必定还有蹊跷。”
另一头,暖暖身边的护卫已经全部倒下,眼看就要被谢沧泉等人抓住。
她却是不慌不忙,一点都没有穷途末路的慌张和落寞。
她看向江平,突然道:
“江公子,江监察,江平,你知道吗?
我曾对着你的画像看了三天三夜,记下了你身体上的每一处特制。
我也曾擒住伺候你起居的侍女,逼问出了你所有的生活小习惯。
我从未对一个男人如此上心。
我对你,甚至比对我自己还要熟悉。”
江平心里暗骂一句变态,面上却是苦着脸回道:
“我知道自己很优秀,但我还是想对你说,你错爱了。
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何况,你太老了。
本公子早已过了被富婆包养的年纪。”
“你?!”
暖暖不怒反笑道:
“我倒是忘记了江公子这张伶牙俐齿的嘴,倒是有些可惜。今日过后,我会想念的。”
“江公子,你可知我为何要弄出这么多闹剧?”
“我猜,大概,或许,可能应该不是为了逗我开心吧?”
江平觉得面前这女人有点疯。
众所周知,女人疯起来的时候战力直接飙升百分之三百,暂时还不要招惹为妙。
毕竟现在稳赢的局,千万不能浪。
“哈哈!!”
暖暖继续笑。
她的笑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风情。
若不是耳旁传来的阵阵痛苦呻吟声,换成一个彩色的,暧昧的环境,江平觉得自己还真不一定能把持得住自己。
他一向不是个坚定的男人。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我再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暖暖说道:
“其实炸药的消息是我透露出去的,那些炸药我也是故意让你发现的。
那个捡到纸条的傻丫头倒是有几分急智。
她与你的会面,也是在我的亲眼见证下。
不过你为何不去想想,这么隐秘的行动,连你的老相好,我们的七夜魔君都不知道。
难道你真觉得会有卧底混进来,还能给你传递消息?”
“卧槽,你可别胡说,本公子行得正,坐得端,什么老相好? 我听都听不懂。”
江平心里哀嚎一声? 都顾不得细想她有什么阴谋了? 赶紧义正言辞地反驳道。
死了死了? 这消息怎么会露出去?
明明他们都是单线联系? 连面都几年没见一次。
按道理说? 以老邱和绿袍两位久经考验的同志为枢纽? 即便暴露了? 也抓不住他和七夜这条线啊。
毕竟他江某人可是看过近百部谍战片的男人,深谙潜伏之道。
“就当我是胡说吧。”
暖暖没有深究下去的意思? 反正种下颗种子就够了。
因为她也没有证据? 只是知道而已。
七夜魔君竟然和正道联盟声威正隆的江平有所勾结。
一个是正道大佬,三千天诛卫? 监察四方? 人脉遍及黑白两道。
一个是魔门魔君,一柄魔天剑,可斩天诛神。
两个八竿子达不到一起的人,两个见面就会死战的人? 竟然会在背后沆瀣一气,互相勾结。
一个出卖魔门? 一个出卖正道。
两人将正魔双方玩弄于股掌之间。
即便是她初闻这个消息之时,也是满脸骇然,不敢置信。
这操作,她连想都不敢想。
“江公子,我素知你就生性谨慎,爱使用假身份,真身难以寻见,一直以魔刀邱道雨为代言人。
但我也知道你性喜热闹,特别是这次五岳剑宗在你的穿针引线下与正道结盟,你绝对会真身到场。
只是这次行动耳目混杂,万一被你识去了破绽,不出现了怎么办?
所以啊,我便故意透露出此次行动的计划。
以你的性子,一旦知道有人针对你,你反倒会出现。
前面的所有闹剧,其实都是为了验证一件事。
站在我面前的你,是真的!”
暖暖盯着江平,似乎是想看穿他心底的慌乱,咯咯笑道:
“江公子,你是真的吗?”
当然,她并没有说要是失败了怎么办。
江平面无表情,回道:
“你觉得我现在是真是假?另外,你笑的很难听。”
他心里却是狠狠腹诽。
你玩意跟我玩千层饼呢,虽然说的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他的确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男人。
同时他也感觉到一股压力油然而生。
为了确认他真身就搞出这么多动作,那么接下来最重要的一环就该出现了。
他有预感,这将是他有史以来面对的最大一次危机。
即便是当年抢铁观音,面对不可匹敌的老丈人之时,也没有这么危险。
因为当时他再没有退路,心里也有底,自己顶多被打残,不会被打死。
毕竟铁观音和他是同命鸳鸯。
虽然有点卑鄙的样子,拿自己女人做要挟,但除非老丈人是想绝后了,否则他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但现在来看,他真的有点慌。
因为他实在想不通,有什么东西能在这么多大宗师的环绕下,对他这么一个足以同绝顶大宗师过招的大佬造成生命危险。
但对面搞这么多把戏,总不能就是为了吓他一回吧。
未知最为可怕。
“江师,何必与她啰嗦,待我拿下她,自然什么都问出来了!”
谢沧泉见这女人临死前还敢污蔑江平,不由大怒。
说着,他就要对暖暖出手。
“等一下!”
“别去!”
“危险!”
江平,南宫玄奇,许斌皆是发出警告。
谢沧泉不是一意孤行的人,相反,他很擅于听取别人的意见。
所以听到警告之时,他退了。
但退的不够快。
只见暖暖伸手从鼓囊囊的怀里掏出一件灰白色的石头人像。
江平以为那是她得大胸,现在看来,那是凶器。
石头人像绽放出点点毫光。
光芒并不耀眼,却是十足的危险。
以暖暖为中心,石头人像就像一个小太阳,光芒所及之地,所有的一切都被净化。
所有人,就好像陷入熔炉。
原本躺在地上的人,石砖,桌椅,刀剑,全都一点点消融消失。
谢沧泉退的很快,但还是不及光芒的速度。
他手中的泷泽剑为他挡了一挡,剑身竟是仿佛经历了千百年一般,近乎腐朽,充满缺口。
好在有这一挡,他还是退出了光芒笼罩范围之内。
江平摸了摸突然发烫胸口,近乎呻吟般地说道:“不是吧,要玩得这么大!”
光芒渐渐收拢。
就见暖暖跪俯在地,头颅深深低下。
一个有些虚幻的人影就立于虚空之上,黑衣黑发,眉宇间竟是桀骜之色,不畏天地,不惧神鬼。
仿佛他站在那儿,就能镇压天地万物。
“属下阴癸派左护法向暖暖,恭迎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