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熬的时光一直从清晨持续到下午,总算是有动静了。
就在银环公主和敖音在寝宫里面焦急等待的时候,四皇子派人来了,但是却不是带来好消息,他们是来给银环公主赐死的。
一碗剧毒药水和一条白绫,任由银环公主选择其一,赐死的理由据说是银环公主命中带煞,和大信国的国运对冲,所以要赐死她。
银环公主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就傻眼了,她想过四皇子会以种种方式来对付她,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直接给她赐死,让她自我了断。
赐死步入刑典,正式律法之中并没有这一条,可以说赐死是国君的专权,所谓君要谁死谁就得死。所以说,赐死算得上的皇家的私刑,乃是国君专用。
早在更早以前,四皇子烈羽就已经一手掌控的大信国皇宫里的一切,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说了算,他也不知道冒国君之名传了多少假消息,罪恶滔天,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来传信的人放下白绫和毒药之后就走了,意思很明白,就是要银环七公主自己动手。传信的人走了之后,银环公主一脸落寞,无力的靠坐在椅子上。
“这似乎说明烈羽已经对自己的自信爆棚了,所以他才对我赐死,让我自己动手,他只需要坐等我死亡的消息就可以了。”
银环公主望着几米开外的桌子上摆放着的毒药和白绫,面无表情的说道,她此刻的心情无比复杂,都复杂到忘记该用何种表情了。
“银环姐姐,你怎么这么傻呢?他赐你死你就死,你决不能顺了他的意。更何况他这是冒国君之名,老国君怎么可能赐死你呢?连傻子都知道是他烈羽在中间捣鬼。”敖音气愤的说道。
“敖音妹妹,你说的我都懂,我能不懂吗?我只是感到很心凉,父君刚刚过世,尸骨未寒,但我们兄妹之间却就已经开始自相残杀了,你不觉得吗?”银环公主愁眉苦脸的说道。
“银环姐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为何还这么固执呢?去讲究兄妹之情,那个烈羽可曾对你讲过兄妹之情,他有吗?”敖音愤怒地说道。
银环公主摇了摇头,俏脸上闪过一丝悲痛,老国君刚刚过世不到一天时间,正是尸骨未寒之际,兄妹之间却已经开始自相残杀了,这如何不让她感到心凉?
“毒药和白绫已经赐下来了,可能他晚上就会过来看我是不是已经死了。”银环公主苦笑一声。
“来就来吧,正好和他拼了,他这么急着把你的父君下葬,看来已经是对皇位迫不及待了,我正想找他算账呢。”敖音怒道。
……
大信国的老国君凌晨死亡,发了丧告之后立刻就举行国葬,当天傍晚时分就葬入了皇陵,这简直是世所罕见的,从来就没有过。
许多朝廷官员都对此敢怒不敢言,心中气得冒火,但表面上却不敢站出来指责四皇子烈羽的过失,这个时候,谁都看得出来烈羽就差一把火就登基了,谁还敢轻易去得罪他啊?
夜晚,月沉如水,水银似的月光从夜空之中倾洒下来,覆盖在地上。
银环公主的寝宫之中,一如既往的安静,只是这个时候,银环公主寝宫门口的护卫,又离奇地撤退了,一个都没有了。
那些护卫突然撤走,一个都不剩,使得如今银环公主的寝宫,竟然是变得有些零落起来,门可罗雀。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俊美的青年身影出现在银环公主的寝宫门口,少年身后跟着几个贴身护卫,款款步入银环公主的寝宫之中。
这个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四皇子烈羽,这一次他没有通报什么的,甚至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直接就进到了银环公主的寝宫深处去了。
少顷之后,烈羽来到寝宫深处,但是他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比如银环公主喝了毒药之后,娇躯躺在冰冷的地上。或者就是银环公主人头悬梁,在白绫之上自缢而死。
相反,四皇子烈羽看到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那就是银环公主和敖音正静静地坐在大厅里,像是在等候他的到来一样。
“七妹?你没事么?”烈羽见到银环公主完完好好的,当即便是震惊了。
银环公主迟疑片刻,说道:“四哥,你是不是假传父君的手诏,要赐死我呢?”
“七妹,那是父君的意思,可不是我的意思,是他临死前要赐死你的。为兄觉得你应该圆了父君的遗愿,让他在九泉之下好安息。”四皇子认认真真的说道。
银环公主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之色,说道:“四哥啊四哥,父君的遗愿恐怕不是这样的,我担心这是你一手编造出来的,说我命中带煞,与大信国的国运对冲,你的用心为何这么狠?”
“七妹啊,那是占星师的意思,可不是我的意思,我哪里有那个胆子赐死你?况且我还没有登基,哪里有这个勇气啊?”烈羽无辜的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敖音拍桌而起,指着四皇子娇喝道:“烈羽,你就不要再假惺惺了,你心里想的什么,做了什么,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吗?你有什么招就尽管使出来吧,真以为谁怕了你似的。”
“四哥啊,我替父君感到心凉,他尸骨未寒之际,你却已经对我们其他的兄弟姐妹动手了,你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吗?一条生路都不给。”银环公主失望的说道。
“银环姐姐,你还有必要和他废这么多话吗?这都已经摆明了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我们和他拼了吧。”敖音在旁边娇喝道。
“哼哼哼哼……”
“七妹啊,你这是在抗旨你知道吗?”四皇子对银环公主阴惨惨的说道。
“你对父君做了什么?烈羽,你假传父君的手诏,说要赐死我,你这个畜生,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银环公主站起来反击道。
“嗯?哈哈哈哈哈……看来七妹你是什么都知道了啊,既然如此的话,那我索性就把一切都告诉你吧,反正已经无所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