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景象在树木的遮掩下朦朦胧胧,唯一可见的光亮便是自卫队的火枪上散发出的弱光。青虫的鸣叫声加上是不是传出的呼吸,显得一片死寂。
小犬石二郎这次是亲自带队,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景象。他越发觉得这次的行动太过于沉静,他挥手对身边的士兵说道:“警戒队形!看到可疑的地方任意攻击!”小犬石二郎果断的下达了命令。
他身旁的一个队长打扮的士兵,有点不以为意的说道:“阁下!您是不是太谨慎了?”
小犬石二郎摆摆手,沉吟道:“这不是谨慎的问题,不要对敌人过于轻视。盲目的自大是不可取的!”
“是!”队长打扮的士兵不以为意的应了一声,虽然心里不赞同,但是依旧对身边的同伴发出命令。
看到小犬石二郎带队攻上山头,张伯伦的部队便开始迂回后退,负责警戒的斥候也都沿途做下了标记。一些光着膀子的战士开始穿戴白天因为挖掘战壕而脱下来的铠甲,一个个整装待发。
在树林间埋伏的士兵悄悄的潜伏起来,一个个放缓自己的鼻息,仔细的打量着小犬石二郎的队伍。看着敌人三三两两的闲散,士兵们想起了林凡等人的强大。这些士兵似乎跟们就看不起自己,从他们时不时踢踏路上的石子就可以看出他们对自己是多么的不屑。
士兵们恶狠狠的想着,怎么着也不能丢了这个脸。对方的武器先进是没错,但是己方除了远程打击的火力不足以外,铠甲足够支撑自己冲锋到敌人身边的那一刻。前提是脑袋不能给射中了,自己的铠甲可还没有那么牛气。
山中的寒风又吹响起来,似乎是为了提醒贸然进入者自己的存在。
几个手持火枪的士兵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掉转枪口就朝疑点喷射出灼人的火焰。他们一边按动着火枪的扳机,一边发狂般的大笑:“我就说这些贱民没有那个胆子吧!贱民们,有胆子的就出来吧!大爷还很久没有看到烤肉了!”
一旁的小犬石二郎听到士兵嚣张的话语,原本因为不满而皱起来的眉头舒展开来,对于张伯伦的部队不合自己交战,这也是不错的办法。他转头对身边的士兵说道:“大家一起骂!但是骂归骂,别忘了警戒。谁要是掉以轻心,回头我可是会好好的惩罚你们的。”
听到小犬石二郎口中的惩罚,虽有的士兵打了一个寒颤。他们对于这个惩罚是再了解不过的,那种时而撕心裂肺、时而犹如百蚁挠心的痛痒,他们不想再回味一遍。
不堪入耳的叫骂和嚣张的狂叫在森林回响,深深隐蔽在他们不远处的士兵把牙齿咬得咯咯响。不少负责埋伏的小分队的队长都显得怒不可遏,双手死死的握住手中的长剑。不少使用弓箭的战士手指在被弓弦勒出了鲜血也没有察觉,如果不是作战时间没到,他们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厮杀一方。
离小犬石二郎最近的一个草丛发出了沙沙的声响,一个士兵低声说道:“操他的蛋,老子受不了了。大哥,我们冲出去干他们!”
另一个士兵急忙拉出他准备起身的势头,安慰道:“不行,上面还没有执行命令。贸然出去会害死大家的,忍一忍吧!待会我们肯定会报仇的!”这句话似乎是从这个士兵的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般,怀着沉重的咯咯声。
小犬石二郎似乎察觉到了动静,急忙说道:“火枪手!给我设计那个地方!”
躲在草丛里的士兵暗道一声:“糟糕!”
灼人的烈焰不断的挥洒在草丛上方,正在吸收着土壤中水分的树枝发出‘噼啪’的声响,似乎是在抗议如此灼热的气息挥洒在自己身上。
年轻的士兵似乎想挣扎着冲将出去,但是年长一点的士兵坚定的朝他摇了摇头。
年轻的士兵看出了身边同伴的决意,暗暗的咬了口牙,一动不动的匍匐在那里。几人沉着的任由烈火从自己的后背蔓延开来,火枪射出的熔焰不断的滴落在士兵们的脸上、发梢,但是没有人移动,所有人都紧紧的咬住自己的牙关,深怕一个不小心喊出声来。更有的士兵把自己的舌头夹在牙齿中间,剧烈的疼痛让不少士兵连带自己的舌头也一并嚼了下来。
远处的士兵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活活的烧死,都留下了敬佩的眼泪。他们在心里恨透了这些用火枪屠戮自己同伴的敌人,也纷纷的把这些宁死都服从着命令的战士当成自己的楷模。
小犬石二郎惋惜的看着这些焚烧的火堆,暗暗惊奇:“难道这上百万的人从这个山头消失了?没理由那么快啊,又不是几百人。”
一路上只要是小犬石二郎察觉的地方,无一例外的接受了火焰的亲吻。也不知道究竟哪个土坳或者杂草丛中有没有埋伏的士兵,但是小犬石二郎依旧没有看到任何的动静,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
越往里面走,小犬石二郎越是觉得不对劲。终于在半山腰上,小犬石二郎看到了张伯伦建造的工事。
小犬石二郎井然有序的说道:“一组前往左侧,二组原地待命,三组前往右侧。其余的人跟我继续朝前走!”
“是!”
士兵们按照早已训练得不能再熟悉的队形展开搜索,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山上的张伯伦早已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当看到山下不时烧起的火焰。张伯伦惋惜的叹了口气,但是山下根本就没有出现一般情况下应该出现的骚乱。张伯伦又是疑惑,又是担忧。
一个探子急匆匆的跑了上来,急促的呼吸道:“团长,敌人到达指定的地方了!”
张伯伦丢掉手中的树枝,大喝一声:“搞他们!”
原本就压抑着怒火的士兵,听到张伯伦的话后,全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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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搜索的自卫队小队被打得连连后退,虽然他们的身上也穿着防御惊人的铠甲。但是他们的铠甲同样无法阻挡犀利的箭矢,这些箭矢犹如长了眼睛一样,只攻击自己眼睛和铠甲的衔接处。
一个浑身是血手腕上还插着一根箭羽的士兵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他惊恐的对小犬石二郎说道:“阁下!我们遭到敌人的伏击,损失惨重!”
没等小犬石二郎反应过来,从右侧的地方同样跑回来十几个士兵。不过从他们的身上可以看出,显然没有左侧的小队伤亡那么大。
小犬石二郎打量了一下这个工事,无奈的说道:“全体进入工事防御!妈的,中计了!”
呐喊声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月亮似乎也受到了诱惑,终于肯大张旗鼓的与世人想见。在月光的照射下,四周的铠甲映衬出白茫茫的一片光芒。
小犬石二郎喝道:“火枪手前方御敌,长枪手辅助!”
火枪射出的高热火焰犹如死神的呼唤,被烧到的士兵连人带铠甲的被烧成人肉陶瓷。但是这些陶瓷在临死的时候依旧保持着冲锋的姿势,纯金属打造的箭羽也在火蛇的缠绕下变成一堆铁水,来不及闪躲的精灵被烧得在地上翻滚。
看着在地上不断哀嚎的同伴,没有人前去帮忙。在他们的心中只有如何斩杀前面的敌人,只要斩杀这些敌人,才有更多的同伴不被伤害。
小犬石二郎看到自己的联队无法完全的阻挡敌人的攻势,高傲如他也开始抽出身上的枪支进行协防。
战斗维持了一个小时左右,工事上布满了或躺着或站着的尸体,这些尸体无一例外都在自己保持唯一的意识的时候保持着告诉的冲锋。小犬石二郎无奈的看着这些悍不惧死的敌人,心中的敬佩油然而生。
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说实话,小犬石二郎着实佩服这些敌人的指挥官,也对这些士兵凌然不惧的作风而惊讶。自己的士兵必须通过药物来完全体现战斗作风,这些敌人如果拥有和自己一样的武器装备,那么这场战也不用打了。
山上震耳欲聋的厮杀刺激得那些山下埋伏的战士血液沸腾,他们很想上去帮助自己的战友。但是他们肩负着一个更加重要的使命,他们在等待、酝酿,时机到了他们也将和自己的战友一样挥洒青春和热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