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事可不能怪我呀，是老李头将你们三人卖到我楼里的，我也是受害者呀。我何淑仪经营醉然香多年，一直是兢兢业业遵纪守法的，可从没有做过拐卖人口，逼良为娼的事儿，您可不能冤枉我！”

“何妈妈的意思是，底下这些姑娘都是自愿的？”小七打量完姑娘各异的表情，然后盯着何淑仪，缓缓追问道。

“那是自然。”何淑仪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可从来不做强迫别人的事，即便她们最开始有些不愿，但是等想清楚了，都是自愿的。毕竟她们多数出生低微，家庭贫困，除了一张脸蛋也没什么长处了，如果不选择在我醉然香工作，那就是被家人贱卖出去给老男人当妾室的命运。”

“世界上不是谁都是一生下来就能当千金小姐的，在最染香工作，虽然说出去不那么体面，可是和外面那些个连饭都吃不上的人比起来，她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呀。穿最漂亮的衣服，用最好的胭脂水粉，我甚至还找了最好的老师来教她们才艺。”

“这么说起来，你还是改变他们命运的恩人了？”何淑仪一脸得意的模样，让莫柒恨的牙痒痒的。

“可不敢以恩人自居，只不过我也从来不会薄待她们罢了，逼良为娼，甚至草菅人命的事儿，我可从来不干。”何淑仪见莫柒拿自己无可奈何，更加得意的笑了起来。“姑娘您若不信，自可验身看看，我保证下面的姑娘身上，您找不出一条伤痕来。她们唤我一声何妈妈，我自是将她们当成我自己的女儿的……”

“敢问何妈妈，那一月前与我们一同被拐卖进醉然香的二十几个姑娘呢？为什么我没见到几个？”小七问道。

何淑仪心中一惊，但是脸上却神色不变，“哪里存在拐卖的事儿，姑娘您真真是误会了。这样，我叫个人来给您解释，您不信我说的，总该信她的。”

“雪儿，还不快过来拜见三位姑娘。”

随着何淑仪的话语落下，在一群姑娘中走出来一人，十分顺从的在几人面前跪下行礼，等着何淑仪的吩咐。“雪儿拜见三位姑娘。”

“你抬起头来回答小七姑娘刚才的问题吧。”何淑仪对雪儿说道。

跪在地上的姑娘抬起头来，小七看着她精致的脸庞，隐约认出正是当初同一房间的姑娘之一。

“回小七小姐，不知您是否还记得我，我正是一月前与您同一批的姑娘。”

“我家里很穷，是家里的老妈子将我卖了的，后来辗转多个人牙子，这才到了醉然香。”雪儿仿佛训练有素，早已背好了台词，机械的陈述道，“您不知道，何妈妈待我们是极好的，从没有强迫之事。至于和我们同期的姑娘，有些留下来了，有些则离开了。那些不愿意从事这个行业的人中，若是良人，何妈妈便将人送回去了，若是已经卖身的，何妈妈也都给她们找了妥当的下家，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请姑娘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