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瞪了他一眼:“我才没有。”
凤惊冥扬起俊脸,邪肆的目光凝着他,唇角一勾:“当真?”
这目光,把白子衿看得脸有些红。
这是那晚之后,白子衿和凤惊冥的第一次见面。刚才宣帝逼人,她倒把这件事忘了。
现在,被他这么一看,那晚的窘境立刻被想起来了。
“我脸上又没花,不准看我。”白子衿故意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而后,她去把大殿上的空盒子捡起来。
“我媳妇就是一朵花。”
被他这么一夸,白子衿脸又很不争气的红了。这个男人,这么会撩人做甚。
“凤惊冥,你怎么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锦盒。”而且,他还来得那么及时。
凤惊冥眸中弥漫出愉悦,他很喜欢看白子衿为他脸红的样子,十分娇憨。
“因为你夫君我聪明。”
皇兄那个人,可不怎么安分。把他媳妇召进宫,他自然得跟过来保护他媳妇。
“呸,不要脸。”
白子衿啐了一口:“说得好像我很笨一样,你看。”
白子衿把锦盒一翻,底部竟然露出一个小机关,里面放着银票。
刚才凤惊冥若是不出现,她会拿出锦盒翻身,宣帝也别想趁机治罪。
“别以为我不知道宣帝是什么人。”白子衿哼唧一声,一副得意的模样。
不留点后手,她怎么敢来上朝。
凤惊冥菱唇一勾,是无害的浅笑:“我媳妇就是聪明。”
这还差不多!
白子衿得意了一会儿,就不高兴了起来,她很是郁闷。
“凤惊冥,我很确定里面有银票,只是为什么会不见?”
全程都没有问题,可银票偏偏不翼而飞。
那可是七十万两黄金啊,白子衿一阵阵肉疼着。
看着她心疼的小表情,凤惊冥眼底漫出笑意,他扬唇:“亲我一口,我告诉你。”
白子衿瞪眼,亲什么亲。可她又实在好奇,想要知道银票怎么回事。
“这么多人在。”白子衿本想用这个当理由。
谁知,下一刻,白阎消失了,那些宫人也纷纷离开。
白子衿:……
你们对宣帝都没这么害怕吧!
“没人了。”凤惊冥勾唇。
白子衿撅了撅嘴:“你得说话算数。”
下一刻,白子衿把头凑过去,粉嫩的唇在凤惊冥的脸上亲了一口,而后快速移开。
那湿糯的感觉,软软的,让凤惊冥眼神深了深。
“好了,你快点说。”白子衿的脸烧得火辣辣的。
明明就是亲一口而已,可一想到对象是凤惊冥,她就不由自主的脸红。
是因为,她对凤惊冥有好感吗……
“皇兄的太监,是妙手空空假扮的。”
得到香吻的鬼王殿下,愉悦的把事情告诉白子衿。
见自家媳妇一脸迷茫的样子,凤惊冥解释:“妙手空空为第一盗贼,东西只要到他手上,便能神不知鬼不觉被移走。”
白子衿了然点头,难怪!
有个第一盗贼,难怪银票会不翼而飞。
“他为七十万两黄金,来宣帝旁边偷钱?”白子衿有些不信。这盗贼的胆子,未免太大了点。
“妙手空空是皇兄培养出来的,只是知道的人甚少。”凤惊冥桃花眼含笑。
白子衿一脸无语,所以,这还是宣帝耍的把戏。
就算被发觉,宣帝也可以说不知情,并处死妙手空空。怎么算,宣帝都不亏。
不过,白子衿瞅了瞅外面发抖的太监和宫女:“你在这里直接说出来,真的好吗?”
这里可还是皇宫。
凤惊冥桃花眼一片无害,他的声音华丽邪肆:“皇兄一向视我如亲兄弟。”
白子衿翻了个白眼,才怪!
“我们回去吧。”这皇宫,白子衿还真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堂堂一个皇帝,竟然这么阴险的为难她一个女子。早知道,她就不捐钱了。
白阎躲在暗处,自然就是白子衿推凤惊冥。一出去,就有太监和宫女瑟瑟发抖。
“鬼王殿下,我们什么都没有听到。”
所以,放过他们吧。
凤惊冥一脸疑惑:“媳妇,我看起来很凶残吗,为什么他们这么害怕?”
白子衿嘴角一抽,把某个装小白羊的大灰狼直接推走。
你不凶残,一点都不凶残,只是他们胆小而已!!
刚走了两步,就看到一辆华丽马车,白阎立在那里:“王爷,王妃,请上马车。”
白子衿嘴角又是一抽搐,在不久前,有个人说他走了很久才到大殿。而现在,马车直接停在了大殿门口。
这皇宫的规矩,凤惊冥还真是视如无物。不过,她喜欢。
上了马车,出了皇宫之后,白子衿杏眸不停的转。
“不行,我一定要让宣帝把七十万两给我吐出来。”
她白子衿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宣帝还坑了凤惊冥七十万两,一定得拿回来。
只是,用什么理由让宣帝把钱吐出来呢。
“白阎。”凤惊冥淡淡的开口,邪肆的声音里很是认真,“鬼王府年久失修,需要七十万两黄金修缮,你差人去告诉皇兄。”
白子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双眸明亮的看着凤惊冥。
“媳妇,本王还不是为了你。”凤惊冥一双桃花眼满是幽怨,“那晚,你为何要抛下我。”
提到那晚的事,白子衿尴尬的咳了咳。
“我没有,黑煞不是回来了吗?”
马车外的白阎一脸同情,黑煞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让黑煞看光我,你就不吃醋吗?”凤惊冥的声音里带着受伤。
白子衿睁大眼睛,开什么玩笑,黑煞也是男的好不好。
而且,凤惊冥你一个大男人,别像个小媳妇一样。
“凤惊冥。”白子衿一脸认真,“我相信你,你是直的。”
凤惊冥挑眉,直的是什么意思?
鬼王府已经到了,白子衿刚下马车,就有一道倩影朝她扑了过来,如乳燕投怀一般。
“鬼王殿下,清雅真的不喜欢玄王,清雅是被逼的。”
白子衿挑眉,清雅?她怪异的看向马车里。
清雅已经发现她不是凤惊冥了,停了下来,声音尖锐:“白子衿,怎么是你?”
再一看,白子衿竟然从鬼王的马车下来,清雅心里的嫉妒如野草般疯狂生长着。
“你竟然勾引鬼王殿下!”
白子衿俏脸一淡,她不觉好笑:“清雅郡主,你出门能不能带个脑子?我是凤惊冥的正牌未婚妻,我用得着勾引他吗?”
说话间,凤惊冥已经被抬了下来。
白子衿瞥了他一眼:“凤惊冥,你桃花很旺嘛。”
说完,就大步朝鬼王府进去,留给凤惊冥一个背影。
凤惊冥桃花眼一深,他媳妇的醋坛子打翻了,他得赶快去哄哄。
“鬼王殿下。”偏偏有人不识相。
清雅挡在凤惊冥面前,她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心扑通扑通的跳。双眸羞涩,娇脸通红。
“鬼王,我终于见到你了,那天是白子衿陷害我,我真的不喜欢玄王。”
凤惊冥拧了拧眉,哪儿来的苍蝇,这么烦。
“鬼王,你一定要相信清雅。”清雅生怕他不信,立刻盈盈抽泣。
凤惊冥视线可及之处,已没有白子衿的身影了。他桃花眼闪过冷意,语气却依旧妖邪慵懒:“白阎,把这只苍蝇给我打死。”
清雅瞪大眼睛,鬼王竟然说他是苍蝇?
“鬼。”
“砰。”的一拳,清雅直接被白阎打翻在地,她只觉得痛得不能自已。
更让她痛苦的是,凤惊冥全然不顾她,只留给她一个无情的背影。
“不,不要。”清雅痛哭着,为什么会这样。
自上次宫宴后,她就被她娘关在长公主府。今日她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偷跑出来,想要和凤惊冥解释。
谁知道,她却看到白子衿从凤惊冥车上下来,还被无情对待。
“清雅郡主。”白阎面无表情,“别再来找死。”
他的一拳,足够让清雅几天下不了床。
“砰”的一声,鬼王府的门被关上,只留清雅蜷缩在地上。
清雅眼底迸出强烈恨意,她嘴里喃喃着:“白,白子衿,我不会,放过你。”
绝对不会,不会!
……
“阿姐,小安已经把三字经和弟子规全部背熟了。”
“好。”白子衿带着笑容,抚摸着周小安的头。
“小安最乖,最聪明了。”
阳光下,粉衣女子瘦小的俏脸带着动人笑容,一颦一笑,灵眸动人。
凤惊冥不禁一怔,桃花眼闪过浅浅笑意,这个少女,是他的。
“阿姐才是最聪明的。”阿姐来看他,周小安十分欢喜,就要像以前一样搂上白子衿的脖子。
手刚触碰到白子衿的脖子,周小安突然觉得后背一凉。
“我媳妇的确是最聪明的。”
凤惊冥加重了“我媳妇”三个字,从来慵懒的桃花眼,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不善。
一看到他,周小安立刻把手放下,像个小绵羊一般:“姐夫。”
“谁教你这么叫的?”白子衿差点没被这个称呼给呛死。
虽说她和凤惊冥有关系,可毕竟没成亲,叫什么姐夫。
周小安弱弱道:“阿姐不喜欢我这么叫吗?”
是谁教的,不问而知。白子衿立刻扫了一眼凤惊冥,哼了一声。
“怎么,桃花处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