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白子衿看过去。
对上自家媳妇不解呆萌的眼神,凤惊冥深吸一口气,哀怨和微怒瞬间消散,薄唇扯开,低声道:“以后我们的孩子,一定不能让你起名。”
鬼王殿下在心里感慨,自家媳妇什么都好,只是这起名字的水平,真的有待提高。
白子衿撅嘴:“谁要和你生孩子了,不要脸,还敢嫌弃我起的名字不好听,雪花,你觉得你的名字好听吗?”
“叽叽。”
爷只在乎爷的母貂。
“那你还想和谁生?”凤惊冥的声音忽然变冷,霸道的将原本站在桌子前的她搂进怀抱,霸凛慵懒的桃花眼,深深凝视着她。
白子衿脸一红:“你,你走开!”
她都还没嫁给她,就在想生孩子了,真是,真是不害臊。
不过,被凤惊冥这么一提醒,白子衿不可控制的脑补起来,如果她以后和凤惊冥有了孩子,会是什么样子的,长得比较像她还是像凤惊冥。
嗯,眼睛像凤惊冥吧,好看,嘴巴可以像……
呸呸呸!
白子衿脸再次发红,她在想什么,居然被凤惊冥给带跑了。
“你,你放开我。”白子衿道。
凤惊冥的得不到回答,哪会儿这么轻易的放开他,他嗅着她的发香,声音低磁:“告诉本王,你想和谁生孩子?”
白子衿知道,以凤惊冥的性子,这个问题如果不给凤惊冥答案,他可能一晚上都不会放开她了。
白子衿只能红着一张脸,眼眸含光,抿唇低声:“你。”
哪怕已经知道答案,但听她亲口说出来,凤惊冥内心还是避免不了的一阵狂喜,他努力压抑自己的欣喜,避免吓坏她。
凤惊冥环着白子衿的腰,桃花眼深深,声音低邪:“你说什么,大声点,本王没听到。”
“你走远点。”白子衿瞪眼,她明明就是在他耳边说的,怎么可能没听到。
凤惊冥没有再次听到媳妇的确定,心里略微失望,不过也就是刹那而已。
她一直都承认他,一直。
想到这里,凤惊冥薄唇轻扬,邪气的俊容露出了略微痴汉的表情,不由得更加抱紧白子衿。
“你松开,你说过,我说了你就放开。”白子衿见这货还越抱越紧了,立刻开口。
不是说好了吗,她说了凤惊冥就放开,怎么还出尔反尔呢。
凤惊冥依依不舍的放开自家媳妇,就见白子衿将雪花提到旁边,然后将黑布盖上。
可怜的雪花,世界瞬间就漆黑一片了。
“叽叽?”
不是说了爷跟着你,你就会对爷好的嘛,这连光明都剥夺了是什么意思。
“睡觉。”这是白子衿给雪花的回答。
“叽叽?”
睡觉你把灯吹了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把爷盖住,隔绝了爷的视线?
白子衿才不会回答雪花的问题,因为刚才凤惊冥低声在她耳侧说了一句:“回府前,亲我一口。”
白子衿觉得,雪花还是当一只纯洁的雪貂比较好,免得它以后到了发情期,随便找了路上的动物就不好了……
“嗯?”一个低邪的字节从凤惊冥喉咙间溢出。
眼看已经快半夜,要是凤惊冥再不回去,她也估计不用睡了。
白子衿头颅前倾,柔软湿润的粉唇,在他脸颊上蜻蜓点水便推开:“满意了吧,快走快走,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说到后面,不知为何,白子衿总有一种她夜会野汉子,怕被人发现的即视感……
哦草,这种感觉是什么鬼。
“若它不怪,杀了就好,本王会重新替你找宠物。”临走前,凤惊冥说了这么一句话。
原本已经快睡了的雪花瞬间炸毛,这个不要脸的时候臭男人,还敢威胁爷!
第二日,永定公主和凤惊冥即将成婚的国书,就发了出去,被信鸽带到诸国。
于是乎,有些较远的、刚回到自己国家的使者,屁股还没坐热,就又朝天合赶来了,并且在心里将天合问候了个五六七八遍。
你特么就不会把大事一次性办完吗?真当我们是牲口,舟车劳顿不难受的吗?
偏偏,这次要成亲的是鬼王,他们哪怕心里憋屈,也得带上厚重的礼物赶来天合。
秦瑶找到白子衿时,白子衿正在看医术磕瓜子。
“子衿,你还有心情看书。”秦瑶坐到她对面,郁闷得不行,“现在外面已经炸了,你已经被推上了风尖浪口,你都不出去解释解释吗?”
自从鬼王请婚开始,白子衿就一直是帝都的红人,而国书一事,则让白子衿成为全国讨论的人了。
也不知道是谁使坏,竟然散播谣言,说白子衿是因为不守妇道,不知女戒,行为粗鄙才会被鬼王厌弃。
更有甚者,还说鬼王之所以不要白子衿,是因为白子衿婚前就不自爱,勾三搭四,还说白子衿早已不是清白之身。
外面这些谣言,可把秦瑶给气坏了。
白子衿将书放下,递了一把瓜子给她:“解释什么?我解释了也没人会听,淡定。”
说实在的,白子衿也没想过自己听到那些谣言居然会如此淡定,淡定得好像没感情一般。
还是说,是因为她已经有了受虐心理了?
想到这个可能,白子衿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淡定不了,我今天出门碰到永定,她嚣张得和一只鸡一样,看得我来气。”秦瑶气呼呼的道。
白子衿噗嗤的笑了出来,嚣张得像只鸡,这是什么比喻:“你和她杠上了?”
“我哪敢啊。”秦瑶哼唧一声,明显不满,“人家现在是未来鬼王妃,我一个小小的相爷之女,哪儿敢得罪她啊,要不是小安还没救出来,哼,我打得她满地找牙!”
看她气鼓鼓的样子,明显就是受了不少气。
白子衿安慰道:“好了,别气了,你看我都不生气,来,磕瓜子。”
秦瑶拿起一粒瓜子,将这粒瓜子当作永定公主,狠狠的咬下去,恨不得直接咬成渣渣。
白子衿看得哭笑不得,然后脸色严肃的说起正事:“凤惊冥的人已经找到小安他们,只是貌似他们察觉了,似乎连夜换了地方,为了小安的安全,他们没有立刻出手。”
“怎么可能,永定公主的人那么厉害?”秦瑶睁大俏眸,一脸不敢置信。
在她的认知里,鬼王和鬼弑是不可抵挡的。
白子衿柳眉一皱:“那可能不是永定公主的人,赢若风传回来的信里有说,他们的警惕心高得太不正常了,和鬼弑有得一拼。”
鬼弑是近半年才慢慢出现在诸大势力眼里,但他们也仅仅是知道鬼弑的存在,并不知道鬼弑内部到底是怎样的。
不是没人试过攻击鬼弑,却从来都像是去地狱求佛一般,有去无回。
永定公主身边居然有媲美鬼弑这种暗中组织的人,实在有点不正常。
“而且……”
“而且什么?”秦瑶问。
白子衿回神,摇头:“没什么,是一些神医门的事。”
赢若风传回来的信里,似乎提到了白远的事。
之前白傲传信来,说白远是鬼弑下手杀害的,后来白阎去查了,并没有此事,并将证据什么都给赢若风看了,赢若风才相信。
这次小安的事情中,似乎还牵扯到了白远。
只是,一个神医门的普通弟子,到底牵扯了什么,白子衿一直猜不透,也想不通。
“反正接下来几天我是不打算出门了,省的看到永定公主那个晦气的女人。”秦瑶道。
“行啊,你要觉得无聊,我让郝姨在纱雅院替你收拾一个院子,你可以住下。”白子衿道。
秦瑶双手捧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还是摇头:“算了,我还是回去,免得我爹又啰嗦,他最近还是没……”
“砰!”
巨大的响声从门口传来。
白子衿和秦瑶同时看过去,只见向瑞远一脸挑衅的将门踹开,然后嚣张的拿出圣旨来:“白子衿接旨!”
白子衿和秦瑶还来不及发怒,就被这句话给噎到。
秦瑶咬牙,让她跪向瑞远,她宁愿去跪一只猪!
“怎么,不跪?”见她们不动,向瑞远晃了晃手里明黄色的圣旨,“怎么,想抗旨?”
白子衿神色淡漠,拉着秦瑶跪下:“臣女白子衿在。”
见两人对着自己跪下,向瑞远十分得意,不过得意也只是刹那,他冷笑着将圣旨摊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召白子衿进宫议事,钦此。”
圣旨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
白子衿心里虽然疑惑顺帝想干什么,却也没表达出来,而是乖乖的磕了个头,领了旨。
“白子衿,随我走吧。”向瑞远手放在腰间的刀柄上,口气像是对囚犯说话一般。
白子衿微微一笑:“向瑞远,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很适合长期宣读圣旨?”
长期宣读圣旨的那不就是太监……
向瑞远的脸当时就黑了,他冷笑:“少在这里和我耍嘴皮子,没了鬼王你什么都不是,快点和我进宫,别逼我动手。”
这话可把白子衿听乐了,向瑞远不是一直想对她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