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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方自根的脸上现出喜色道:“正是因为改善了他们的地位和俸禄,让他们对陛下感恩戴德,没日没夜地研究各种……”他想了想,终于想起了罗信口中说过的词道:“科学技术。”
“哈哈哈……”罗信大笑摆手道:“你们先去忙吧,今日我第一天上岛,就杀了三十几个人,他们空出来的位置需要有人去做,你们三个去安排吧,不能够让台湾的建设停滞下来。”
“是!”
罗信摆摆手,向着大门外一边走去,一边道:“你们不用派人跟着我,我自己走走。”
罗信虽然这么说,方自根还是赶紧派了一队护卫远远地跟在了罗信的后面,罗信先是去了罗胜那里,和他们商议了一番出兵的事宜,然后才陪着王翠翘在台湾四处行走。王翠翘看着眼前翻滚的麦浪,热闹祥和的场景,不由赞叹一声道:
“没有想到,老爷您在海外还有如此一处桃园。”
“喜欢吗?”罗信轻声问道。
“喜欢!”王翠翘轻轻点头。
“只要你喜欢,可以随时来这里。”
王翠翘偷偷看了罗信一眼,她的心中震动异常,原本她只是以为罗信在海外养了一支海盗。但是今日一看,这哪里是一支海盗的规模,这简直就是一个小国。罗信这是要做什么?
她不敢问,也不能问。但是却细细观察着一切……
第二日。
上午。
罗信亲自在码头相送罗野,罗胜和王翠翘。
下午。
罗信便在方自根,周贤和崔浩一起来到了工部。工部占地极广,其它五部加起来也没有工部大。
这一下午的时间,罗信都在参观和指点一个个作坊。特别是对于枪炮,蒸汽机,船舶几个作坊,当罗信看到他们已经研究出来一点儿基础的时候,便将自己脑海中的记忆一点儿不剩地说了出来,让那些工匠自己研究去。
这些工匠见到罗信,都十分激动,脸上尽是感恩戴德之色。在大明他们从来没有赚过这么多钱,更是从来没有今日地位。这一切都是罗信给的,这让他们的心中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心态。
到了晚上,罗信才倒出时间,将所有的酿酒和烧制工匠叫到了工部的一个大房间里。这些工匠望着罗信,不知道罗信将他们这些人叫来做什么。
罗信在昨夜已经写出了不少的水果酒的配方和酿制过程,那这些纸张放在桌子上,招呼那些酿酒工匠道:
“你们过来看看。”
“呼啦……”
那些酿酒工匠便围了过来,这里有两个原本就识字,而其余的人在来到台湾这数月的时间,也被方自根等人派人教他们识字,所以也都拿起一张纸看上去,不认识的时候,就问那两个识字的人。
很快,他们就弄明白了,这些纸张上写的都是酿制水果酒的方子,而且还有详细的酿制过程。
“看明白了吗?”罗信凝声问道。
“看明白了!”众人纷纷点头。
“那就去做!”
“是,陛下!”
“去吧!”
“谢陛下!”
酿酒的工匠收拾起那些方子,一脸兴奋地退了下去。罗信这才将目光望向了那些烧窑的工匠。那些烧窑的工匠看到酿酒的工匠得到了新的方子,早就等不及了,立刻上前拜见罗信。罗信取出一些纸张,将那些工匠招呼过来,这次他没有让那些工匠自己看,因为制作玻璃要复杂一些,尤其是后期造型方面,罗信便一点一点给他们讲解,直到这些工匠在理论上都明白之后,罗信这才让他们离开。
罗信知道自己这次是看不到酿制出来的果酒和烧制出来的玻璃,虽然有着自己给的方子和过程,最快也要需要数个月的时间,自己在这里待不了几天,便将果酒和玻璃之事放到了一边,开始了解和梳理台湾的政治和军事方面的事情。他只是在台湾呆了七天,便准备启程返回大明。
这七天的时间,让他的理念在台湾贯彻了下去,也让这里的人都认识了他,特别是他斩杀的三十几个文官,让台湾各方,无论是从大明来的人,还是收编的海盗和当地的土著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就在他离开台湾的前一天黄昏时分,军器监的工匠兴奋地前来拜见罗信。一个老工匠双手捧着一个盒子,激动地来到了罗信的面前,双膝跪倒,将那个盒子高高举起道:
“陛下,我们成功了。”
罗信伸手接过那个盒子,打开一看,眼睛就是一亮,在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支短枪。
“燧发枪!”
罗信心中就是一跳,当初这些工匠还在杭州城外的庄园里面的时候,罗信就让他们研究燧发枪,难道这是研究出来了?
这个盒子分成了两个部分,一大一小,大的那一部分放着那把短枪,小的一部分放着一拍纸包的子弹。罗信一把将短枪抓在了手中,拿起一颗子弹从后面装进去,然后抬手瞄准远处桌子上的一个花瓶,勾动扳机。
“砰……”
一声枪响,那桌子上的花瓶应声而碎。
“这么准?”
罗信心中一喜,将枪倒过来,向着枪管里面望去,果然有了膛线。之前大明的火器营被人诟病的地方就是那枪没准,就是因为枪管里面没有膛线。罗信欣喜地放下枪问道:
“制作了多少?”
那个老工匠道:“回陛下,制作了两支,一长一短,这支短的送与陛下防身。”
罗信又将那支短枪拿在了手里,欣喜地点头,突然招手道:“你们过来。”
话落,他也站了起来,来到桌子旁,铺开纸张,拿起毛笔,按照记忆中的左轮手枪的结构,将结构图画了出来,然后逐个零件讲解,最后道:
“也许还有不周到的地方,你们多加研究。”
“陛下!”那个老工匠激动地说道:“您的意思是说,这个左……”
“左轮手枪!”罗信提醒道。
“对!就这个左轮手枪能够连发?”
“当然,它关键的地方就在这几个机关上……”
罗信又详细地讲解了一遍,那些工匠眼中露着兴奋的目光,眼睛死死地盯着罗信画的图纸,已经没有心思和罗信说话了。
“这就是搞技术的啊!”罗信叹息了一声,心中暗道:“以大明如今的科技水平,在世界上绝对占据领先地位,如果不是太过看不起工匠,中国的科技水平会一直领先下去。那就让我给这些工匠应该拥有的地位和身份吧。”
罗信离开了。
站在甲板上望着越来越小的台湾岛,心思回到了大明,回到了杭州。
“应该没有人发现我离开了大明吧?”
在罗信离开大明的四十二天后。于一天夜里,罗信和鲁大庆重新回到了大明的疆土上。罗信和鲁大庆没有立刻回答杭州,而是回到了杭州城外的庄园之内。
回到了庄园,听着手下的汇报,罗信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从外表看,杭州的一切都十分平静,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发生任何混乱。但是,这只是表面情况,想要了解真实的情况,还是需要将万大全招过来。派了家丁去找万大全,又派了鲁大庆去镖局,让他们把这四十几天的消息整理一下,送到庄园内来。
万大全来的很快,作为罗信的心腹,罗信的事情他基本上都知道,他自然是知道罗信去了哪里。这四十几天他一直提心吊胆,谁知道罗信会不会碰上海上风暴?谁知道罗信会不会碰上徐海,辛五郎,或者王直?
如今看到罗信安全返回,他一直悬起来的心终于放下。
“拜见大人。”
“大全,坐下。和我说说市舶司的事情。”
“是,大人!”
万大全坐下,详细地将杭州在这四十几天的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对罗信讲述了一遍。没有什么大事,倒是胡宗宪来过两封信。罗信接过了胡宗宪的信,拆开信封看了起来,这两封信的内容都是邀请罗信去总督府,研究一下如何针对现在王直和徐海他们发生的状况。事情总不能够这样拖下去。
罗信摇了摇头,将两封信收了起来,他现在已经有了安排,自然不会再去帮助胡宗宪。胡宗宪不出兵,那就有罗野和王翠翘在明面上联合徐海和辛五郎,正面迎击王直。由罗胜暗地里偷袭王直,削弱王直的力量。如果胡宗宪让水师出兵……
罗信不由皱起了眉头,如果胡宗宪出兵,那一定是帮着王直。哪怕是看到了这是一个灭掉王直的机会,胡宗宪也会先和王直联手灭掉徐海和辛五郎。然后再酌情看看是不是有灭掉王直的机会。
“看来还是不能够让胡宗宪出兵啊!”
“先回杭州吧!”
罗信在庄园休息了一夜,然后带着万大全和鲁大庆启程返回杭州。万大全和鲁大庆在后面小声嘀咕着,罗信知道两个人在谈论台湾的事情,便没有理会。
回到了市舶司,闻听到消息的贺年和王梓任立刻就跑到了后面寻找罗信,三个来到二堂上坐下没有一会儿,便见到杭州知府宋大年也赶了过来。几个人寒暄了一番,宋大年等人就问他这一个多月都去了哪里?
罗信就胡编了几句,然后就转变了话题。又聊了一会儿,那宋大年突然一拍大腿道:
“不器,你回来的正是时候。”
“正是时候?”罗信不解地望向了宋大年。
宋大年风骚地扬了扬眉毛道:“后日就是八月中秋啊!”
“中秋啊!”
罗信的神色变得有些怅然,他想起了远在京城的父母和妻子,想起了远在草原的大哥,想起了大伯,堂兄和王翠翘此时已经开始行动了吧?不知道成效如何?
“不器,不器,你怎么了?”
耳边响起了宋大年的声音,罗信从怅然中醒了过来,看到宋大年等人关心的神色,笑笑道:
“有些想家了。”
宋大年恍然,轻叹了一声道:“是啊,每到佳节倍思亲啊!”
罗信摆了摆手笑道:“别被我的情绪影响了心情,宋兄刚才说到八月十五怎么了?”
“花魁啊!”宋大年瞬间神色又变得风骚道:“不器,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我……”
罗信不由尴尬,他年少成名,好处是未来的路会很长,害处是他错过了成长过程中的许多风景。
你想啊,他参加科举的一道考试,县试的时候才十二岁。
这也就罢了。
历史上也有许多人十二三岁就参加科考,但是却不一定能够成为童生,有很多人都几十岁了还参加县试呢。即使考中了童生,却又未必考中秀才,考中秀才,却又未必考中举人。
所以一个读书人在考中进士之前,都不会像罗信这般才十五岁。
一个十五岁的进士,你让他去逛青楼?
一个十五岁的进士,你让他去捧花魁?
最重要的是,罗信科举的过程太快,从童生一直到进士,连续夺魁,这就更是没有时间接触青楼了。
看着罗信尴尬的模样,宋大年迟疑地问道:“不器,你……不会没有去过青楼吧?”
罗信的脸腾的一声就红了,一个读书人怎么可能在一生中没有去过青楼?
在大明这个时代,一个文人怎么可能没有去过青楼?
“丢人啊!”罗信的心中感觉郁闷,但还是诚实地点点头道:“我没有去过。”
气氛便变得怪异,宋大年怔怔地坐在那里望着罗信。贺年和王梓任也是一脸怔然,慢慢地,三个人脸色便现出了一丝笑容,那笑容便慢慢地扩大,而且似乎还有着阻力在阻挡他们的笑容在脸上扩展。罗信看着三个人使劲儿忍着的模样便气哼哼地说道:
“想笑就笑吧,别憋坏了心脏。”
“哈哈哈……”
三个人众人畅快地大笑了起来,罗信无语地坐在那里,端起茶杯默默地喝着。看到罗信的模样,三个人强自忍住了笑容,宋大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遮掩一下自己的尴尬,然后嘴角还挂着忍不住的笑意道:
“不器,这个……你当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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