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对呀!就是宋叔叔!宋叔叔人特别好的,对妈咪特别好,对我也特别好!经常给我带好吃的,还陪我玩,是我第一个朋友!”想起宋叔叔,小甜心脸上挂满开心的笑容。
傅筵栖忍不住吃味,从小甜心的态度可以看出来,那男人一定跟顾婉如关系不一般,所以,不可能百般讨好小甜心,在她心里留下这么好的影响。
那么顾婉如呢?
她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那个人,就是她现在心里的人吗?
“是吗,真这么好,那你跟叔叔仔细说说这个宋叔叔好吗?叔叔也想听听他到底有多好?让小甜心这么喜欢他。”傅筵栖直觉,甜心口中的这个宋叔叔,就是他上次看到跟顾婉如在一起吃饭的那个男人。
当时他虽然坐在车内,但透过车窗的视野却十分开阔,很清楚地看到了他们两人站在门口你侬我侬的亲密举动。
如果只是普通关系的朋友,举止根本不可能会这么亲昵。
“好呀!我想想哈!”
在小甜心记忆里出现的人并不多,所以她一想,就想起了关于宋叔叔照顾她们的事情:“我记得,有一天晚上家里厨房突然发大水了,妈咪和莱茵Lin阿姨都没有办法,妈咪就打电话叫宋叔叔来帮忙修了,当时宋叔叔还给我们带了夜宵哦,特别好吃的水晶丸子。”
“还有,每一次搬家的时候,都是宋叔叔过来帮忙搬家的,这次也是宋叔叔送我和妈咪到这里来的,可惜我太累睡着了,醒来时妈咪就告诉我宋叔叔已经走了,我都还没有来得及跟他说一声谢谢呢。”
“还有,我记得有次妈咪喝醉了,也是宋叔叔送她回来的,还照顾了她一夜呢。有时候白天宋叔叔也会过来,陪我玩一会儿,再跟妈咪一起出去,之后都会很晚回来,有时候都不回来的……”
“够了!”
小甜心每说一个关于宋叔叔帮助她们的故事,傅筵栖的脸色就沉了一分,眉峰克制不住地跳了跳,心里如被打翻了醋坛子,越听到最后越不是滋味,什么叫照顾了一夜?什么叫白天出去晚上都不回来?最后,他越听越难受,实在听不下去地出声打断了小甜心继续的话语。
他的声音不由控制的低沉下去,小甜心抬头注意到他的脸色不知为何变得异常难看、阴沉,不由得吓得抖了一下。
余光注意到这一幕,傅筵栖立刻深呼吸了一口气,将所有不快的情绪全部压下来,放低了声音跟她说:“我们不说宋叔叔了,聊点其他开心的事情吧。”
见他表情放松,小甜心也不害怕了,连忙道:“好呀!”
然后她就跟傅筵栖讲了,顾婉如只要有空就会带她去哪里玩,给她办庆生宴等等,不过,她口中的宋叔叔,总是时不时会出现在她们的生活轨迹里,仿佛与她们形影不离。
傅筵栖用力攥紧手中的童话故事,勉强挤出一丝温柔笑意,问:“甜心,你觉得,妈咪跟宋叔叔关系怎么样?”
“非常好!”
小甜心响亮地说了一句,回答的非常骄傲和自信。
傅筵栖心里气得恨不得将手上的书丢出去,可考虑到会吓到甜心,只能将满腔愤怒隐忍下来。
好!很好!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这个叫宋叔叔的男人了!
有了他的孩子,她竟然还敢跟别的男人交往!
一想到这个,他现在真恨不得跑到医院去教训顾婉如一顿。
可又想到,当年,是他将她从自己身边推开的,就瞬间失去所有气焰。
心里难受,也只能忍着,这大概,就是他的报应吧!
不过幸好,他们还有甜心,有了甜心,他相信,一切还是有拨乱反正的机会的。
“甜心回答得真好!还是跟之前一样哦,这样的对话是我跟甜心两个人的小秘密,不可以告诉妈咪。好了,快乖乖躺好,我现在就开始给你讲故事了。”
傅筵栖给甜心理了理有些下滑的被单,拿起童话书,缓缓给她讲起里面的故事。
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婉如夜里弹奏的大提琴声悠扬响起,很快就将小甜心带入了梦想。
翌日。
傅筵栖带着小甜心来到医院时,顾婉如已经将自己的东西都整理好了,只等去办理退院手续最后一道工序了。
看到已经跌得整齐的床榻,傅筵栖眉心蹙了蹙,“我已经给你请了几天假,你没必要急着出院。”
“谢谢傅总的好意,我身体已经没事了,在医院里住不习惯,还是早点回家休息更自在一些。”顾婉如礼貌地回到。
见她执意如此,傅筵栖也没有勉强,“那我送你们回去。”
顾婉如连忙走过去,将小甜心拉过来,脸上依然带着职业的假笑,“不用了,这几天已经麻烦你太多了。我现在已经没事,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你,等下出门拦个计程车就可以了。”
这女人还是找到一点机会就迫不及待想跟自己划清界限?傅筵栖眼里掠过一丝不悦,扭头问甜心,“你喜欢叔叔送你回家,还是坐外面不认识的人的车子回家?”
小甜心没有大人们那么多弯弯道道,一听就立即道:“我喜欢叔叔送我回家。”
“换做一个正常人都会选择坐熟悉的车子,你这样问,小甜心肯定选你不选外面的计程车了。哪有你这样的呀,对着孩子使心计。”上次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他是吃饱了撑着闲着没事干吗?
“是呀,换做一个正常人都知道选熟悉的人,而不选陌生人的车子。”他目光淡淡地扫向她:“那你为何没选我?”
“感谢傅总体恤下属,可我毕竟只是公司里的一个小人物,自然是不敢劳烦傅总的帮助。”她一脸假笑。
“知道你不敢,所以我这不是自己提出来了。”傅筵栖装作不知道她心里真实的想法,上前两步,一手拿起她的行李,一手抱起小甜心,就朝外面走去。
顾婉如见状,自然跟了上去。
她是真的搞不明白,傅筵栖他到底想怎样?
即使是坐上车子后,她仍旧有一种每次都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憋屈感。
“傅总,你是对你手下员工每个人都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