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大少爷的忌日,每年到了这个时候,Boss都会一个人去祭奠,连我也不能跟着。”
庄生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黯然地垂眸,神色间似有些挣扎,似内疚又似心疼。
“曾经有一次因为担心,所以我偷偷跟着Boss去了墓地,却没想到看到Boss一个人站在坟前像是一尊雕塑,整整站了一天,仿佛下一刻就会追随着大少爷而去似的。”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去过那片墓地,但是听说,昨天那边下了暴雨。”
“所以,封厉渊是因为这个才生病的?”
明疏想到封厉渊那张时常冰冷的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和他昏迷中都苦苦挣扎的样子。
心底蓦地一疼,像是被人用针狠狠地扎了一下。
所有人都道封厉渊冷酷无情,残忍暴虐,可以看着自己亲哥哥的尸体面色不改。
可如果按庄生所说,封厉渊分明才是那个最在乎封厉泽的人。
那他为什么要刻意表现出对封厉泽的不在乎?
封厉渊心底该有多痛苦?
失去最重要的人的绝望和明明很在乎却要装作不在意的内心谴责,数倍叠加,何止是成百上千倍的苦楚?
明疏心底久久难以平静,看着风尘仆仆的庄生,她收敛好自己的心情,吩咐道。
“你先去休息吧。”
“是。”
庄生转身朝小汤圆对面的房间走去,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
“夫人,Boss看上去无坚不摧,可是其实他并不是大家眼中那样毫无弱点,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够一直陪着Boss。”
庄生的表情诚挚认真,眼底流露的无声请求让人无法拒绝,明疏郑重地点了点头。
“在明家的事情解决之前,我不会离开他的。”
庄生闻言,笑了笑,回过身却默默为自家大Boss叹了一口气。
明疏理解的陪伴和他说的根本就不是同一种,看来,Boss的追妻之路还很漫长啊。
回到房间,明疏伸手探了探封厉渊的额头,药效起作用,发了汗,已经基本退烧了,她松了一口气,却没有收回手。
想到刚才庄生的话,她心底就无法控制地怜惜起这个男人。
他不是没有弱点,只是必须没有弱点。
这么多年,封厉渊一个人扛着该有多辛苦?
明疏指尖轻轻掠过男人没有一丝一毫瑕疵的脸,轻抚他不需描摹便凌厉如刀的眉,少了几分血色显得薄凉的唇,最后停在他远山一般坚挺的鼻梁上。
好想帮他分担这份痛苦。
不知不觉地,明疏整个人慢慢靠近封厉渊,像是被男人给蛊惑……
忽然,封厉渊睁开了眼。
猝不及防地四目相接,明疏像是林间受惊的小鹿,倏然想要蹿远,却被男人扣住了手腕压在身下。
明疏一愣,身上的重量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封厉渊身上原本清冽的气味,因为发了汗的灼烫,晕染得有些暧昧。
封厉渊此刻的眼神格外恐怖,就好像草原上瞄准了猎物的猎豹,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明疏心跳倏然加快,完全不敢动弹,因为她分明感受到腰间有什么属于男人的东西,好死不死地杵着她。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儿,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一时间浑身的血液逆流,脸颊滚烫。
封厉渊眸底墨色翻涌,似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一点一点地酝酿,他低头看向身下的小女人。
水光潋滟的眸似羞似恼,精致的小脸此刻一片羞红,轻咬红唇更显魅惑。
真是个勾引人还不自知的小东西。
睡梦中他又回到了封厉泽死的那一天,满目苍凉的血,他悲从中来,几欲断绝,忽然间,出现了一个女人拥抱他,救赎了他。
随后梦境突变,旖旎春色的梦仿佛曾经亲身经历过一般,而梦中那个女人的脸越来越清晰,竟然是他的小东西。
他睁开眼,果然就看到了明疏。
封厉渊眸色微沉,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像是即将进食的野兽。
【作者题外话】:作者(瑟瑟发抖):封,封总你怎么能耍流氓!!!
封厉渊(冷眸,勾唇):呵,告诉你的读者宝贝们,要是不投票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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