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厉渊看着怀里的小女人,鬼灵精怪转的飞快的眼眸,就知道她想歪了,不知道为何突然生出逗弄她一番的心思。
原本走向沙发的步伐,一拐,竟然往房间里kingsize的大床走去。
明疏一见这架势顿时像是火烧火燎,哪里还能淡定。
刚一挨到床,就抓着被子紧紧的裹住自己,在角落缩成一团。
“先生,你想干什么?”
明疏看似镇定,实则警惕又防备的看着男人,如猫般的眸子微眯,若封厉渊真的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那她拼死也要咬下一块肉来。
封厉渊看明疏突然像是亮出爪子的猫,浑身竟有些危险的气息,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和兴味。
“你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
封厉渊俯低身子,男性清冽干净却又凌厉迫人的气息陡然靠近。
明疏下意识抓紧了腰间的道具匕首,然而,男人却只是轻笑了一声,便扔给她一面镜子,随后拿出了一个医疗箱。
“你闹出那么大动静,外面都是记者,先处理一下伤口。”
封厉渊淡淡的开口,算是解释。
明疏略做思索,觉得封厉渊说的有道理,不明所以的接过镜子,处理伤口给她镜子干什么?
不过,她还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
却被镜子里鬼一样的人给惊到了,满头满脸都是血和汗,头发里还有碎玻璃渣。
明疏垂头,再看着雪白的床单上被蹭的全是血渍,瞬间脸红得似要滴血。
咳咳,要多尴尬有多尴尬,不仅误会了别人的一片好意,还给别人添了麻烦……
明疏突然有种想要纵身从40楼跳下去缓解尴尬的冲动。
“嘶……”
突然脸上一疼,才把明疏从窘迫的漩涡里拉出来,她一抬头却对上男人认真的眼眸。
“忍一忍。”
封厉渊薄唇紧抿,用沾了碘伏的棉签冲洗着明疏的伤口,神情专注,动作温柔的不像话。
可越清洗,他的脸色就越难看。
没想到这个女人的伤口竟然这么深,里面还有碎玻璃渣,可偏偏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到现在一声疼也没喊过。
看着咬牙强忍,额头冷汗直冒,连嘴唇的血色都淡了几分的女人,封厉渊的眉头蹙得更紧了,目光微闪。
明疏疼得快要背过气去了,可她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能硬忍,没有专业的设备清洗,玻璃渣反复在伤口里碾磨,这样的痛苦无异于伤口撒盐。
“庄生,马上安排一架直升飞机,去市中心医院。”
封厉渊蹙眉,拨通了一个电话,冷厉的态度让电话那头的人不敢耽搁,立马去办。
见封厉渊挂断电话,明疏却担忧的蹙眉,小脸苍白。
“外面都是记者,要是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出去,恐怕媒体又要乱写,就直接这么处理吧,我受的住。”
明疏深知八卦狗仔对豪门生活吸血苍蝇般的嗅觉,自然不希望卷进争论中,更不愿意给男人带去麻烦。
封厉渊看着她坚定的眸子,眸色越发暗沉,又重新拨了一个电话。
“庄生,安排一下,把市中医医院清理伤口的设备和医生送过来。”
于是刚刚飞到酒店半路的庄生,又一个掉头,朝市医院赶去。
“……”她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明疏看着男人雷厉风行的挂电话的动作,痛心疾首,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她为什么要多这个嘴。
原本顶多就是总裁的桃色绯闻,现在好了,直接成了总裁搬空医院的民生新闻。
“总裁大人,真不用这么麻烦,别看我瘦,我真的很抗造。”
明疏忍不住落下两条无形的面条宽泪。
封厉渊看着明疏小脸苍白,还操心念叨的样子,耐心渐失,忽而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
“抗造,也得等你身体好了,到时,会让你下不了床的。”
“……”
明疏瞬间像是被点了定身咒,整个人僵直,不敢动弹。
刚刚,是她听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