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厉渊看着手上的血珠,连瞳孔都慢慢染成了红色。
“你说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为什么又是这样?为什么只要碰上姜灵儿,所有的事情都会变成这样?”
封厉渊喃喃自语,高大强悍,无所不能的男人,在商场上被人誉为神的男人,此刻竟像是茫然的孩子。
一字一句的重复着这两句话。
庄生心疼地屏住呼吸,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封厉渊的鲜血顺着手指,一滴一滴的渗透地毯。
怎么会闹到这副局面?
庄生顺着封厉渊的视线朝楼下看去,下一刻差点泪崩。
明疏今天来的匆忙,穿的是白伶的太监戏服,虽然没上妆发,可是在小的如同蚂蚁一样人群中还是一眼就能看到她的身影。
Boss看着的人,始终只有明疏啊。
明疏浑浑噩噩的走出封氏大厦,像是冥冥之中感觉到一道目光,她抬起头,望向封厉渊所在的楼层。
上一次她来封氏集团,还是拿凉茶鉴定书对付明雅的时候。
那时候她还笑得像个傻瓜,在楼下跟封厉渊挥手。
封厉渊明明什么都愿意帮她,什么都以她的要求为先,他都把她宠坏了,为什么现在告诉她……
有另一个女人是凌驾于一切事情之上的?
“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除了这件事。”
明疏想到封厉渊这句话,心底像是被垫了一层刀片,每走一步,都牵着她的心脏,往刀片上蹭上一回。
她当然是相信封厉渊的,她这一辈子最大的幸运大概就是用来遇见封厉渊了。
从来没有人像封厉渊一样对她好到像呼吸一样自然。
可是,她明明给了那么多次机会,她只想听封厉渊说哪怕一句,哪怕是谎言也行。
只要封厉渊说姜灵儿没有她重要,那么她就有不顾一切坚持下去的勇气。
可是封厉渊什么都没说,他用行动证明了姜灵儿的特别。
这种特别才是让明疏最如鲠在喉的难受。
明疏这个人爱恨分明,就像是一张白纸,非黑即白,容不得中间有半点的混沌。
如果封厉渊心里最在意的不是她,那么她宁可连封厉渊一同舍弃。
明疏心里比来时还要乱,她迷迷糊糊地走着,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了哪。
都说一醉解千愁,明疏向来对这种事情嗤之以鼻,可是没想到她竟然也有这样的一天。
“封厉渊你看你,多丑,丑的像一只毛毛虫。”
明疏晃着手里的高脚杯,看着杯子里印出来的人影,笑得傻气,可下一秒,又像是要哭出来似的。
“为什么到哪都有你,你又不跟我说实话,你跟着我干什么,你走开。”
明疏重重的把玻璃杯放下,可还是不解气,一把将杯子给推翻,杯子在桌子上滚了两圈,竟然“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封厉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明疏看着一地的碎片,眼睁睁看着封厉渊摔成了好几瓣,顿时眼泪就绷不住了,她正要伸手去够那些玻璃碎屑。
忽然一只穿着皮鞋的脚踩在了高脚杯的玻璃碎片上,那人还套近乎的拉住了明疏的一只手,想将明疏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