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爹,茹素身为儿媳本不好说您,可是阿渊难得回来一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非要闹到这个局面?”
刘茹素送走了封厉渊之后,重新回到茶室,给封老爷子细细地斟上一杯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你还好意思说,慈母多败儿,你看看现在那混不吝都成什么样了?不仅非要娶一个拖家带口的女人,还敢忤逆我了。”
“都是儿媳不好。”
刘茹素只管全盘认错,又斟了一杯茶赔礼,礼数周到,让封老爷子也无可指摘。
“我儿去的早,也苦了你这么多年了,那混不吝的错怪不得你。”
封老爷子饮了一口茶,火气也降下来了,可眉头始终紧蹙着,半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封通,去把那个女人给我找来。”
“是。”
老管家应了一声,就要去领人,却被刘茹素拦了下来。
“老爷子,您现在去找明家姑娘不是非要踩着阿渊的雷点吗,到时候阿渊只会更加和咱们生分了,咱们跟阿渊是血脉至亲,只要好好说,我相信阿渊肯定会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的。”
刘茹素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封老爷子也听进去了一些,不再那么恼怒。
“那你说怎么办?”
封老爷子想到封厉渊那油盐不进的样子就一阵头疼,好在封厉渊多少还愿意听刘茹素的话,所以封老爷子对刘茹素还是很信任的。
“不如让我去探探那个姑娘的底,也好知道那姑娘是什么秉性,谣言不可尽信的道理您比我懂。要是这姑娘真是个不成样的,我肯定第一个就反对。”
刘茹素见封老爷子松口,笑了笑又讨好地递了一杯茶。
封老爷子见刘茹素说的有道理又诚恳,便点了点头,苍老的脸上显出一起疲惫。
孙儿们的事情,他管的少,也管不了了。
刘茹素搀扶封老爷子去休息后,回到茶室,看着桌上那张明疏的照片,妩媚漂亮的眸子里,竟有几分实质的担忧。
而另一边,医院。
魏易珩已经从急救室里出来了,还在昏迷,伤势不算重,主要是皮肤软组化学灼伤。
痊愈到之前那样是不可能的,硫酸灼伤肯定会留疤,但是好在位置不算特别明显,不至于影响魏易珩的形象。
可是明疏看着魏易珩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绷带还是很歉疚。
虽然她当时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现场一片混乱,也没有人拍到清楚的画面,但魏易珩肯定是为了救她而受伤的。
明疏坐在病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魏易珩,眸光复杂。
忽然,魏易珩的手指一颤,悠悠地醒转。
明疏一喜,赶紧拿过早就备好的粥。
“该吃晚饭了,不过味道可能不太好,你忍一忍。”
楼下都是记者,根本出不去,明疏只能从医院食堂定了一份粥。
明疏把粥的盖子打开,摆好餐桌,将勺子递给魏易珩,可是魏易珩却不接,反而是定定看着她。
看得明疏有些不自然,莫名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魏易珩见她呆萌的样子,无奈地笑出了声,“你看不出来我在等你喂我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