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危机重重
李洵与曾书书驭起法宝,只见法宝毫光闪处,登时将当先扑来的十几头巨蚁震飞。
他二人奋起神威,片刻间将无数巨蚁挡在一旁,林惊羽和法相身化毫光,如电冲上,斩龙剑化做冲天碧光,立刻把周围森林黑暗逼退了数丈之多,当头向秦无炎斩了下去。
这一剑威势之大,连秦无炎也皱了皱眉,只是看他神色却并无慌张之意,左手依然舞动控妖笛,发出呜呜异声,指挥无数死泽巨蚁围攻上来,右手上则现出了一把清光四射的匕首,堪堪抵住林惊羽的这一剑。正是‘斩相思神匕’!”
秦无炎左手舞笛,右手匕首清辉闪动,忽地连行五步,身形潇洒,口中吟道:“红颜远,相思苦,几番意,难相付。十年情思百年渡,不斩相思不忍顾!”
他一向平和的脸色,此刻忽然浮现起淡淡紫气,与身前斩相思神匕发出的清辉交相辉映,瞬间清光大盛,将斩龙剑的碧光渐渐压了下去
林惊羽一声清啸,斩龙剑龙吟大作,碧光闪耀,冲天而起,从一片清光中破体而出,瞬间剑气纵横纷纷如雨,漫天盖地向秦无炎冲去。
而法相看着场中秦无炎又抵住了林惊羽一波高过一波的攻势,当下朗声道:“秦施主小心了。”
话音一落,轮回珠闪烁着金色光芒,从斜刺里飞了过去。
秦无炎哼了一声,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忽地右臂袖里飞出三道黑影,迅速分开,从三面向法相急飞而去。
法相神色肃然,不敢大意,轮回珠飞到半路,瞬间金光大放,迅疾无比地挡去了其中两道黑影,但仍有一条从金光中透了进来。
法相“嘿”了一声,忽地并指如刀,白皙的手掌平伸出去,对准那飞来黑影,一声叱喝:“嘟!”
那黑影在半空中突然剧烈颤动,片刻之后如受重击,从半空掉了下来,却是只黑色小蛇。
秦无炎一怔,点头赞道:“‘定神通’!果然不愧是佛门天音寺第一传人,大师道行之高,在下实在佩服的紧,不过大师这般随意杀生,也不知道佛祖会不会怪罪啊?”
法相还未说话,林惊羽已然在前头奋力攻去,将秦无炎笼罩在一片碧光之中,口中冷笑道:“你们这些妖孽,平日里杀生无数,作孽无穷,到了这个时候却一脸正气的质问别人,当真无耻!”
秦无炎哈哈一笑,躲过斩龙剑无坚不摧的锋芒,斩相思神匕泛起清光,反击回去。同时右手抖处,片刻间从他袖子里又飞出了七、八道影子,褐色、黑色、暗红、赤黄都有,藉着法宝毫光,众人只看见竟然都是各种各样的蝎子、蜈蚣等剧毒之物,纷纷向法相冲去,一时将他堵在远处,不能过来。
而与此同时,下方的曾书书和李洵却是大发神威,斩杀了无数的巨蚁。
此时秦无炎眉头紧皱,心中萌生退意。今日在场中这四人实在不好对付,前边本来以为所向无敌的死泽巨蚁,竟然被那两个人生生抵住,半晌都不能越雷池一步。
而眼前这个青云门弟子手中斩龙剑攻势之烈,实在是自己生平仅见,时不时便看他用出一往无前,根本不留退路的剑势,实在头疼。
而那边种种毒物,看来也阻止不了法相多久,若等此人过来,只怕大势已去。
秦无炎年纪虽轻,却极有决断之能,此刻当机立断,右手抖处,又飞出三只异种蟾蜍缠住法相,右手斩相思清辉大盛,突然间大举反攻,攻势之猛,连林惊羽也不得不退了几步。
便趁着这个时候,秦无炎突地拔身而起,远离诸人,长笑道:“今晚便到此为止吧……”
只是话没说完,就在秦无炎想要逃走的时候,黑暗中一缕蓝光,一缕彩光忽的闪现,重重斩在他身上,秦无炎惨叫一声同时向后远远飞了出去。
夜空中传来秦无炎咬牙切齿,而又中气不足的声音“今日之仇,来日再算……”
天空中飘下了雨。
雨势不大,天空也显得有些昏黄,这已经是连续第二天下雨了。
叶修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在这片无边无际的森林中找了好几日,也还是什么都没发现,这里除了树还是树,然后就是天上不停下雨,地上无数毒虫,委实令人头痛无比,有时想想,也难怪此处从无人烟,哪里是人住的地方!
只是抱怨归抱怨,叶修还是认认真真的搜寻者。就在这时,莫逍遥眼神一凝,一道精光闪烁,朝着远方天际遥望,只见在层层雨丝背后,浓密枝叶之间,突然有一道微弱金光一闪,随即消失。
叶修心念一动,却见那金光又过了许久,这才又微微闪了一下,只是那距离似乎又远了几分。
他放开自己庞大的神识,向着远方横扫过去,片刻间,远方的情况一清二楚的显现在他的脑海中。
叶修脸色略微有些复杂,最终叹了口气,一脚横跨天际,瞬间来到彼方。
这里还是一片浓密的森林,避开茂密的枝叶,林子下面一片杂乱,到处是散落碎裂的荆棘,连旁边粗大的树干上也有累累的伤痕,更有甚者,前方一人合抱之粗的大树,竟然也倒了几棵。
林间,这片狼藉直直通向前边,看去仿佛似被什么人或怪物在此发威,硬生生在茂密的林间开出了一条路来。
叶修身行如电,瞬间来到不远处的金光闪现处,微微凝神望去。
只见场中果然有一位僧人身着天音寺僧袍,但并非平和温文的法相,而是身材魁梧的法善。此刻只见法善全身僧袍高高鼓起,手中一根粗大之极的“金刚降魔杖”舞的如同狂风暴雨一般,金光闪闪,护住全身,同时口中不时怒吼连连。
而在他身前与他动手的,却是个全身鹅黄衣裳的美貌女子,眉目含情,嘴角含笑,黑发轻轻飘洒肩畔,一双眼眸水盈盈的,一眼看去,竟似乎要沉浸其中,再也不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