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烨笑着侧过身,边朝着门口走着边说道:“万老弟还真是客气,不过这吃饭就不必了,有这个功夫,老弟你还是把钱留着给贵公子治疗吧,可怜了自己的孩子被自己的老婆害成了植物人,万总啊,你可真会挑人!”
“你……”
还没等万正军把话说出口,柳成烨已经走到了门口。
“等等!”万正军叫住了正准备开门的柳成烨,柳成烨回过头,万正军朝着自己走来,他垂着眼眸,他的确不会挑人,当前几日副总提出辞职的时候他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强忍着咧起嘴角,缓缓启口:“怎么合作?”
柳成烨冷笑了一声,随即走到沙发前坐下,他翘起二郎腿,拿起了桌上的茶杯闻了闻便放下:“首先你必须答应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
“没有什么条件,不过是和弟妹离个婚,反正弟妹疯都已经疯了,如果万老弟成了我的妹夫,咱们以后可就是一家人了,自家人帮自家人,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柳成烨拍了拍手,他的秘书想进门却被万正军的助理给拦住,万正军清了清嗓子,让了柳成烨的秘书走了进来,只见那秘书将手中的文件放在自己的面前。
抬眼一瞧,万正军冷哼着看向柳成烨,他就知道柳成烨是有备而来,不可能不会获取一丁点儿的利益,他知道,柳成烨是一个商人,一切无关利益的买卖,他是不会做的。万正军启口:“柳兄可真是准备充足,这真的是让我往火坑里跳啊!”
柳成烨也笑了笑,然而笑容却瞬间从脸颊上消失,他说道:“万老弟是实诚人,也恭祝咱们合作愉快!”
秘书递上了一直漆黑的钢笔,牌子货,万正军接了过来,在文件上签了字,刚准备合上文件夹的时候却听见柳成烨笑着开口:“万老弟是不是有些健忘了,这个合同,似乎还没有盖章呢!”
……
办公室里,窗帘上的角落里,一个红点微微闪烁着,屋里的人始终都想不到,早在这之前,办公室里就已经藏了一个摄像头,这段录像,最后却成了徐安然手中的筹码。
“嘿!”
柳泉墨叫了一声,发呆的徐安然这才缓过了神来,她有些木然的望着柳泉墨,皱起了眉头,接而看向桌子上摆满了饭菜。柳泉墨轻笑了声,痞气的样子:“哟,怎么了这是,想起前男友了?不应该啊!”
徐安然没有理会柳泉墨,只是拿起了筷子正准备吃饭的时候,又听见柳泉墨坐在对面说着:“诶,你和那个苏静到底是谁先劈腿的啊!”
“闭嘴!”徐安然握着筷子的手停了下来,她放下筷子,端起一旁的水杯喝着,柳泉墨却是不依不饶的启口:“怎么还怕我问啊,所以是你甩的他还是他甩的你啊!”
徐安然咬着牙,她瞄了手中的水杯一眼,随即看向柳泉墨,吓得柳泉墨不禁往后一缩。
“你敢!”
柳泉墨将双手挡在脸上,只微微露出两颗眼珠子,徐安然微微皱眉,这对漆黑的眼珠子就像在哪里见过的一样。她放下了水杯,冷笑着又拿起筷子:“国外回来的海归,就是这副德行,也不嫌丢人。”
柳泉墨这才坐正了身子,他试探性的先前挪着,嘴里却依旧是问着:“所以你们是……”
徐安然瞪了柳泉墨一眼,柳泉墨就不敢吱声了,然而心中却骂了许多遍老女人丑女人,这些徐安然也都心知肚明,她也不求柳泉墨能够怎样好好的称呼自己。徐安然舀了碗汤放在自己的面前,却瞧见柳泉墨正坐在自己的正对面瞪着他那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徐安然微微摇了摇头,这样纯粹的眼睛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一个人的身上。
“我也要喝!”柳泉墨嘟着嘴,就像是小男友一样撒着娇,也不管旁边坐着的人是以一种什么样的眼神来看待自己。徐安然冷哼了一声:“我说大少爷,你自己要喝没有长手吗?”
“一会儿我可是要帮你演戏的,你就不准备好好的伺候一下我吗?”柳泉墨咧起嘴角,徐安然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身影,一个男生抱臂坐在车中,用着极其不耐烦的语气说着“下车”,徐安然当时还在想这会是哪家的大少爷,年纪小小的,说话却一点都不客气。
风掠过了枝丫,在这座繁华的城市中徘徊,徐安然记起了几年前看过的一个电视,她也迷信的在月圆之夜的午夜时分,站在一面落地镜前削着苹果,只是苹果皮顺利从苹果身上脱落,镜中却只剩下那个颓废的自己。她点了一屋子的蜡烛,只能够闻到呛鼻的气味,然而镜子中,只有那个日渐颓废的自己而已。
“快点啦!磨磨唧唧的!”柳泉墨似乎是等的有些不耐烦,然而徐安然却低下头自顾自地吃了起来,柳泉墨双手撑在桌子上,就那样直楞楞的盯着安然,“我说大妈,你不会刚才在想曲向北那个花心大萝卜吧!”
徐安然又一次愣住,仿佛曲向北就是她现有的底线,仿佛她的一切不愉快都是拜曲向北所赐。徐安然猛地一拍桌子,随即拿起衣服和香包就朝着门口走去,只留下柳泉墨朝着徐安然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好一会儿,等到柳泉墨吃饱喝足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带多少钱,他使劲的捶了下桌子,使得众人的目光都朝他望来,他叹了口气,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看屁啦,自己不会吃啊!看看看!”
柳泉墨看着满桌的盘子,微微瞅了眼四处走动的服务员,他又拿起了勺子,在一碗汤中搅来搅去,不停打量着服务员的活动轨迹,就像是经验老道的老手,吃惯了霸王餐一样。
“肯定和曲向北有关系!”柳泉墨轻笑了一声,不经意间将勺子丢进了汤碗中,害得汤汁沾到了自己的身上,他随脚一踢,却踢翻了面前的桌子,碗碟碎了一地,他沉重的吞了口口水,皱起眉头轻轻喃了声“老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