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昏迷那晚嘴里念叨的‘灵儿’是谁！”
“你还提到了殷纤云！你一个傻了十几年的人会跟殷纤云有什么瓜葛吗？”
“报仇？你要为谁报仇，你们夏家除了你母亲病死，你还能为谁报仇？”
冷晹连连抛出问题，咄咄逼人，吓得雨自灵不知道如何面对。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冷晹缓过神来，有些懊恼自己刚刚太激动了。他坐下来，与雨自灵平视。
“你是认识灵儿的对吧？”
“你这么痛恨冷燹和殷纤云，想必也是为了给他们报仇。选择与我合作成亲，也是为了报仇吧……”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以你我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撼动他们的地位。报仇的事，我希望你能暂时放下，我们只有变得更强才能去给灵儿报仇。”
冷晹这样的话与态度让雨自灵松了一口气。
冷晹继续说道，“我也想给灵儿报仇，我比谁都想！可是我不能意气行事，灵儿也不想看到我为了给她报仇而不顾性命，她一定是希望把冷燹赶下皇位！毕竟那是她辛苦打下一手扶持的！”
“所以我希望我们能更好的合作！你的才智和勇谋都是我需要的。”
雨自灵了然，冷晹这是害怕自己莽撞的报仇，会害了自己。
没想到，对于报仇，他也如此的执着，感觉欠他的越来越多了……
看着他修长挺拔的身影，雨自灵突然不想再隐瞒下去了，她想把一切事情都告诉他，告诉他她就是已经被害死的雨自灵，告诉他……
“等你休养好了我再陪你去找司空先生。”冷晹放下茶杯。
已经打定主意全盘托出的雨自灵，在接触冷晹眼睛的时候犹豫了。
她这才记起他们还是合作关系，冷晹现在所做的一切会不会只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不想让我死那么快……雨自灵开始分不清，开始迷茫。
看到雨自灵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冷晹以为她哪里不舒服，赶紧过去扶着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没事！”雨自灵条件反射的甩开冷晹的手，往床里挪了挪。
冷晹地收回手，“没事就好。”
看到雨自灵突如其来的躲避他，心里暗自嘲讽，话说开了牌摊开了，现在连演戏都不愿演了吗……脑海中浮现了那晚他挽着笑靥如花的她……
冷晹神情暗淡地走出房间，雨自灵心里也不舒服，可是在经历过一段失败的感情后，她看不清自己的心，不敢相信自己的心了，她闭着眼睛躺下，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关于冷晹的事情。
冷晹回到书房，冷晹一眼就看到了墙上那副被精心装裱过的人像，他伸手摸上画像上的人。
……
静养了几天，身上的伤因为用了最好金疮药都已经开始脱痂了，雨自灵再也呆不住，吵着要去找司空道人。
冷晹没办法，把事情交代好之后，让林劲去准备马车。
还是那间竹枫园，林劲上前敲门通报，“司空先生，战王爷和雨小姐前来拜访。”
大门打开。
冷晹率先走了进去，雨自灵紧随其后。
正厅里，司徒道人已备好茶水等待他们。
“司空先生。”冷晹尊敬地行上一礼。
“雨丫头呢？”司空道人张望着却找不见人。
“我在这！”雨自灵从高大的冷晹身后跳出来，笑嘻嘻的看着司空道人。
“哈哈哈哈……”司空道人被她孩童般的举动都笑，冷晹一个眼色过去，让她举止注意点，雨自灵撇撇嘴，满脸不在乎。
“快坐快坐吧。”司空道人招呼他们坐下。
雨自灵也不见外，径直挑了离司徒道人最近的位置坐下。冷晹面色深沉的看着她……
司空道人倒是不以为意。
“雨丫头，伤都好了吧？”他看着雨自灵活蹦乱跳的样子，想也知道必定全好了。
“伤都好了！”雨自灵神情严肃，走到司徒道人跟前，大大地行了一礼，“多谢司空先生几次出手相救，雨自灵心中甚是感激！”
难得见到如此郑重的雨自灵，冷晹心想，她也不完全像孩子一样调皮不懂事嘛。
司空道人将雨自灵扶起来，“丫头，不必多礼。”
“还有一件事……”雨自灵惴惴不安地看了一眼司空道人，决定还是先坦白从宽，“我在皇上面前夸大，吹嘘自己是司空道人的徒弟。”
她不敢看司空道人的脸色，她知道师傅也是有脾气的，最讨厌别人冒用他的名声。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情况特殊，假冒司空道人的徒弟，说出来的话分量都会不一样，她需要那种威慑力……
原来她当时是假扮的，难怪调查不到也没听她提过。冷晹心想。
司空道人听完，冷哼一声，原本要扶她起来的手一甩，背在身后。
“是谁给你的胆子冒充我司徒道人的徒弟！”没有生气的怒吼，也没有过激的言语，司徒道人冷冷地看着雨自灵，目光如霜。
雨自灵从没见过这样的司徒道人，内心十分害怕，想解释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司空先生，雨小姐当时是为了我才会这么说的，您别怪她，要怪就怪我吧！”冷晹站出来定罪，侧身挡住雨自灵。
雨自灵推开冷晹，不说话。该自己承担的还是要自己承担！
司空道人坐回主位上，端起茶杯小酌一口，“我司空道人的徒弟只有两个，大徒弟萧肃冥，小徒弟雨自灵！不要以为我救过你几次待你和善，就能自作主张利用我的名号。我也是看你小姑娘心思通透有灵气，这才愿意一次次出手救你，没想到你最后……”
“你这样擅自在各国前宣布是我的徒弟……我是不会承认的！”
司空道人放下茶杯，不再说话。
雨自灵低下头，眼里泛起泪光。第一次被师傅这么严厉的苛责，尽管他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对象是她，听着心里依旧很难受，她好想告诉司空道人，我就是你的小徒弟雨自灵呀……
“司空先生，我知道错了，要怎么样你才会原谅我？”雨自灵着急地说，她不想师傅讨厌自己，害怕他以后都不理自己了。
“想要我原谅你？”
雨自灵拼命地点头。
“那你把在陵墓里得到的宝玉交给我。”司空道人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一旁的冷晹算是看明白了，司空道人此次来京城打的就是这宝玉的主意，就算雨自灵今日不坦白这件事，司空道人也会再想别的办法从她手里套出宝玉的下落并拿到。
可是，雨自灵并不知道陵墓里有什么。
“宝玉？什么宝玉？”雨自灵一头雾水。
“就是你从娃儿山的陵墓里拿走的宝玉！”司空道人当初就不相信她只是单纯去游玩，果不其然，待他解开阵法进去以后，发现墓里最重要的宝玉已经被拿走了。
“娃儿山的陵墓？”雨自灵看向冷晹，原来他在里面拿走的是一块宝玉。
再看看司空道人。难怪当时会被师傅师兄救起来，原来他们的目的也是那座陵墓，目标还都是那块宝玉。
要是换做重生之前，雨自灵一定想也不想地就问冷晹要那块宝玉给师傅，可是现在，她对冷晹不再是那种单纯的好友之情了。
加上那块宝玉是他先祖留下来的，冷燹也在想尽办法弄到手，一定十分重要。
灵机一动，她打定主意。
“想要宝玉可以呀。”她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说道，引得冷晹侧目，她想干嘛，宝玉根本不在她手里。
“你真的收我为徒，宝玉自然就是你的了。”雨自灵笑着看了一眼冷晹，再看向司空道人。
司空道人不怒反笑，“你这是拐着弯让我收你为徒？”
雨自灵也笑着回他，“你不也是拐着弯让我交出宝玉吗？”
司空道人不由得失笑，这丫头果然聪明机灵。
也罢也罢，自灵儿去世以后，好久没人能逗得我这么开心了，收她为徒也没什么不好。
坐回主座上，司空道人一脸正色，“雨自灵，你是否愿意拜我司空道人为徒？”
见师傅愿意收她，赶紧上前跪下：“我愿意。”
“那好，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司空道人收的第三位弟子。名正言顺的了！”司空道人在后面补上一句，逗逗雨自灵。
雨自灵跪在跟前，开心得不知道要做什么，一个劲的傻笑。
太好了，我又成为师傅的徒弟，又能正大光明地叫师傅师兄了！
见她还愣着，冷晹扯了扯她袖子。
雨自灵这才反应过来，要给师傅敬茶。连忙站起来，拿起茶壶，恭恭敬敬的给司空道人倒上一杯茶。
司空道人满意地点点头，喝下了这杯拜师茶。
“师傅。”雨自灵叫了一声，终于叫出口了。
“好徒儿。”司空道人笑着摸摸她的头，突然有种灵儿回到了自己身边的感觉。
“师傅，你要那块宝玉做什么呀？”拜了师，雨自灵不再拘束，就像以前跟师父说话，直言不讳。
司空道人也不再隐瞒，“师傅要那块宝玉其实也没什么大作用，只是研究奇门遁甲时提到了这宝玉，就想拿它试试做成阵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