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越回过神来了,“抱歉。”
向皇帝靠近,却被皇帝拒绝。他排斥一般的眼神,拧着眉:“不要离我太近。”
以防陈江越总是不听话,厉南话语带上了强制:“这是命令。”
陈江越只好停住脚步,“是。”
见着皇帝不动,陈江越再道:“皇上若是不想走,等会儿我们二人又是会被风雪掩盖。我作为臣子必定会护着皇上周全。只是在护着皇上周全的同时,不小心又碰到什么……”
“你、你何时废话这么多了,朕走就是了。”厉南两腮鼓鼓,赌气一般的说出自称。
怕是在陈江越的心中,自己永远都是皇帝的身份。
离目的地的雪山不远的猎户家中,警惕的猎户还是看在季君朗陪同一起去打猎的份上,才留沈醺等人的。
沈醺待在屋中,是回忆得差不多了,冷漠神态。
能预测战场的死亡,不愿本国大将的牺牲。所以,原主作为将领去了。
看淡生死的人,又怎么会产生爱这种感情。对待任何人,任何物都是一样的。沈醺,已经彻底进入了这个世界的角色。
忙完的季君朗回屋,立马是察觉着沈醺的不同。他轻轻唤一声:“沈醺……”
沈醺看向季君朗的神色,冷漠被他很快的掩饰,微微勾起唇角:“郎君唤我何事?”
即使进入了这个角色,对男人浓重的爱意也会把谪仙落下凡间。
季君朗:“没事。”
内心隐隐的不安在听见沈醺对他的称呼时,消失。
沈醺拍拍自己的身旁,“坐,郎君陪我坐,和我聊聊在雪山可以狩猎到什么……”
闲扯话题,是好不容易的伪装把男人哄回来,这头自己养大的两个人…
结果一出来烤火,沈醺虽然离火远,但也察觉到皇帝不对劲,陈江越也有些不对劲。
嗓音冷清,话语直白:“怎的了,闹别扭?方才是谁压疼谁了?”
从小,这二人就不对盘。
即使厉南是皇帝,陈江越是无饭可吃的小乞丐,到成了国师的徒弟,他都是对皇帝身份的厉南不卑不亢。甚至,皇帝有些不对时,他是直白的道出,每一次都气得厉南牙痒痒。什么不对盘,分明是仇人。
厉南最急着在沈醺的面前表现自己:“当然是……”
一顿,是脖颈发热。
厉南觉得热度快要蔓延到脸上,怕被人看出来他堂堂皇帝居然脸红。
嘴里嘟囔着一句“没什么”匆匆越过他们,缩在屋子中的最角落。不打算烤火了,打算离陈江越远点。
刚刚,陈江越触碰了他的脖子,对他说了什么。
“好香……”
这一句话,是一直徘徊在他的脑海中的。
厉南尝试了很多次低头,却是很难自己嗅到自己脖子上的味道。
指尖在脖子上抹了抹,也是没闻出什么。
厉南皱了皱鼻子,是无言:有什么香的。
绝对是陈江越这人胡说八道。
竟然敢胡说八道到他头上,真是让人气愤。
沈醺就这么瞧着屋子角落中的小皇帝一副纠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