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他刚进学校就是姜恸眼中的唯一。说不上是怎么会喜欢男人,但就是喜欢上了。
姜恸对他其尽全力的好,他不拒绝,他还对自己笑。事事在不违背他的利益下,他都是顺着姜恸的。
暧昧上头的那几秒,像极了爱情,以至于姜恸不知不觉就做出了亲他脸颊的举动。
当时,气氛好像突然奇怪了起来。姜恸有些无措,手在厚重的棉衣上不断的搓,来减少紧张和不安感。
少年愣住了,他蹙了蹙眉,又舒展着,又蹙了起来,而后是拧着说出:“不要这样,奇奇怪怪的。”
“兄弟之间亲一下,又没有什么大不了。”姜恸的托词。
少年还是摇头,起了身,“又不是小孩子了,关系好就可以亲,我们已经是有这个性取向意识的年纪了。”
“我喜欢你。”姜恸的脱口而出,“所以才会…”
少年诧异,“不可以,我们,不可以!”
他回得很坚定:“姜恸,我们不要再见面,再做朋友了。你这样,让我觉得很恶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姜恸突然被噩梦惊醒。
每次梦到他,都不敢醒,但还是醒了,然后姜恸努力闭眼,使劲想回到那个有他的梦里,发现回不去。
走出了他的生活,又好像死在了他的世界。
那是姜恸示如初恋般美好的感情,被两个字彻底的跌入了污水之中,脏得不能再脏了。
姜恸的生活犹如一潭死水一样平静,直到今天才激起了一点浪花。
突然想起什么,姜恸找着手机,寻着那备注‘沈醺’名字的号码打过去。
许久才被接起,手机那头传来并不是很清醒的声音,“姜…姜总监?”
沈醺呼出睡意,慢慢的挪着身体靠在床上,不断的眨眼睛,试图恢复清醒。
“有事吗?姜总监是不是需要我什么。”
姜恸只是想听见他的声音,他问自己的时候,是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答的。
“是,失眠了吗?”年轻的男人传来轻轻的笑声,“要不,我给姜总监数数羊吧。”
他的开玩笑。
姜恸回:“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了。”
沈醺有点累,脑子就也不太清醒了,居然不觉得为什么姜恸大半夜的打电话给自己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一只羊…”沈醺深呼吸,吊着自己的一口气。
“两只羊…”他的眼睛已经开始慢慢的阖上了。
……
到后边,沈醺不知道自己数到了第几只,整个上半身倒在了床上,手机弹了弹,脱离了手。
姜恸听见他说“很多很多只羊”后,手机那头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很平很缓,明显的,沈醺自己把自己哄睡着了。
面容冷峻的男人,一本正经超严肃的神态,眸子在慢慢的渗着笑意。
后来的一整晚,姜恸洗澡选择浴缸放水,躺在里边,一旁放着手机。
走出浴室,站在窗口前,任由夜风把头发吹干,不使用噪音可以将手机里传出来的呼吸声覆盖的吹风机。
直到睡觉,他的另一边枕头上,是还没有挂断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