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惩,你眼睛好红,没事吧。”王娟娟这终于没有助理在身边了,可劲儿吃东西了,撒欢一样。
“没事…估计是今天戏拍多了,盯着剧本和摄像机,眼睛不适应。”厉惩找到了这么一个借口,起了身。
“那什么,我实在没什么胃口,我俩晚上一块吃饭也不太好,先走了。”
王娟娟抬起头,就是道:“千万不要告诉我助理,知道吗。”
“知道了,配合你。”厉惩朝她挥了挥手。
却是走出餐厅的门就走不动路了。坐在一旁,厉惩捂住心脏的地方,勾唇自嘲。
“这就是心痛吗?”
可算是知道了,以后拍戏都不用想怎么演这方面,自己应该在行了吧。
把自己对沈醺的思想断干净了。
城市郊外的海边,晚上还有稀稀疏疏的二三个人。沈醺坐在一块大石头的地方,双手抱住鞠起来的膝盖。
很难过,很难过。
他知道哭很娘们,所以他尽量不哭得很大声。起码别人不知道他这么弱。
“厉惩,你这个王八蛋!”
“你居然敢让我伤心。”
“我讨厌你。”
终究还是失望了。
沈醺吹海风吹到半夜,他察觉着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哑,鼻子越来越塞,海边的人越来越少,周围阴森森的时候,他察觉到不好了。
起身的时候,全身发僵,站不稳,直直又摔了下去。还特么倒霉的磕到刚刚他坐着的石头上,晕了。
沈醺的最后意识里,告诫着以后的自己:不要坐石头,它们…会报仇的……
再次醒来的时候,沈醺喉咙跟冒了火一样,渴到不行。
“水……”他艰难着。
立马就有人扶着他起来,嘴边递上了杯。沈醺捧住杯,眼睛还没有完全恢复清明,他急急着喝。
“沈哥,慢点,水还多着呢。如果你不够,我再去给你烧。”是罗淼的声音。
沈醺喝饱之后,眼睛也能看清了。有些疑问:“我好像磕石头晕了?”
手一摸,后脑勺正好有个大包。沈醺一碰,痛死他了。
“别摸了,疼不死你。”罗淼坐在一旁,拿着水果,“沈哥要不要吃苹果。”
沈醺怀疑的看他,“你会削?”
“诶,我这大名鼎鼎,削苹果的专家…之一好吧。”
沈醺笑了,“那你削吧,削好看点,不然我不吃。”
“我罗淼接受这个挑战。”
沈醺慢慢躺回病床上,必须得慢慢来,要么他后脑勺疼。
“你怎么…我怎么……”
罗淼给解释着:“有人一大早发生了昏倒在海边的你,发烧发得可严重了,就送医院来了。打电话给你最近联系的人,打给了厉惩…”
“那厉惩…怎么没来?”沈醺的声音还很哑,正好掩饰了他嗓音里带着的哭腔。
罗淼把苹果切成块着,“我接的电话啊,他正拍戏,我听见你生病,我太急了,一时间忘记告诉他,就赶来了。”
说到这,罗淼拍起大腿就是道:“我记得副导演的电话,打过去让他告诉一下厉惩。”
“不用了。”沈醺轻轻开口:“我和他也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