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显原本还信心满满地想着,还好几乎巨象海盗团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老底,却没料到一朝失足,竟遇上了个真不讲理的死丫头!
他顿时整个人都傻了眼!
羽堂堂眯着眼睛,淡淡道:“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答错了,你身上就得少个零件,答对了,你就可以得到一件自己的衣服。听明白了吗?”
“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我!杀了我啊!”王显睚眦欲裂,几乎失去了理智,竟然不再遮遮掩掩,如同一条疯狗一般狠狠地朝羽堂堂扑了过来,“哐”的一声撞在了铁笼上!
羽堂堂皱了皱眉,手中的匕首嗖的一下便扎在了他的肩膀上,“我劝你不要装疯卖傻。你身为精神力宗师,就该明白,想要伪装成精神力崩溃,有多么荒谬!”
王显却仿佛完全感觉不到肩膀上的深入皮肉的匕首,犹自冲羽堂堂咆哮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屠杀精神力宗师,就是置整个星际联盟的安危于不顾!我就算死,也会在地狱看着你,是怎样被亿万万的民众所唾骂!是怎样被你想要保护的族人所怨恨!”
“哼!”羽堂堂冷笑一声,“不过区区一个精神力宗师!你真以为多了你一个,人类就能胜过星兽?就算加上那边那个女人,也不够!”
闻言,王显突然微微顿了一下,随即眼中的愤怒便化成了怨毒,“你别以为你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两个宝贵的精神力宗师!我们如果到时间没有回去,自然有人会替我们讨回公道!”
羽堂堂的眼神暗了暗,然后转过身,捡起一根小木棍在身后的那堆属于王显的衣服里拨了拨,将内裤挑了出来,扔进了铁笼里。
“算你老实,这么快就承认自己背后果然有人!你要是交代那人是谁,就能再得到一条长裤。可你要是拒不交代,那……”
羽堂堂朝门外歪了歪头,笑得人畜无害,“那个女人身上就要少一件衣服了。”
“你敢!”王显脱口而出。
随即看着眼前这个死丫头笑容瞬间扩大,他才猛地意识到自己中了招!
王显紧紧攥着那条令他望穿秋水却又无比屈辱的内裤,一时竟不知该狠狠扔出去,还是穿上……
“你要是不想穿,可以还给我。”羽堂堂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一柄匕首,不怀好意地瞄准了王显手里的内裤。
王显嘴唇颤抖,脸色由红变青,有青变白,最终还是转过身去,背对着羽堂堂将内裤穿了回去。
待他再次面向羽堂堂时,因为激愤而涨得通红的脸已经煞白一片,整个人仿佛都蔫了。
他垂头丧气地一屁股坐回到了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头也不抬地说道:“你们到底想知道些什么?难道仅仅是巨象海盗团的背景,巴图的眼睛?还是我和燕儿成为宗师的秘密?”
“我对你们俩的秘密不感兴趣。”羽堂堂不由露出鄙夷的神情,“其他的事情,你知道什么,就都说出来,也许我会酌情给你换个好点儿的牢房。”
王显微微一愣,忍不住抬起头诧异地看了羽堂堂一眼。
这死丫头竟然对成为宗师不感兴趣?
这怎么可能?
那人好吃好喝供养着他们夫妻二人,不惜财力,可又拘束着他们,不就是为了得到晋升宗师的法门?!
难道这死丫头抓住自己,不是单纯靠着出其不意?而是她的实力真的在自己之上?
可是,这就更不可能了啊!
他这一生不知耗费了多少精力,才好不容易在中年之时突破到了宗师,这个死丫头才多大?!
“你看什么看!又不想说了是不是?!”羽堂堂瞪着他,说着便站起身,作势要往右边的房间走。
“你站住!”王显连连摇头,这样心浮气躁,半点耐心都没有的死丫头怎么可能胜过自己?
一定是巧合!一定是!
“我说!我这就说!你就不用演戏了!你要是想羞辱燕儿,哪里还能等到现在?”
王显撇了撇嘴,不急不缓地说了起来,“雇佣我们,或者说命令我们来给巨象海盗团帮忙的人叫杜振武。首都星杜家,你们应该听说过,他是杜家现任家主的父亲,也是杜家实际的掌权人。”
“杜家?”羽堂堂沉吟片刻,很快便摇头道,“不可能,仅凭一个杜家不可能招揽两个宗师,哪怕你们是夫妻也不行。以杜家的财力,根本供养不起。”
王显点了点头,露出孺子可教的神情,“我和燕儿见过的人,确实只有杜家的人。至于杜家背后是什么人,你知我知,大家都知,但是我没法儿给你证据。你如果真想理直气壮地找那人理论,我的建议是,你最好去查一查巨象海盗团的船长,而不是在我们夫妻二人身上浪费时间。”
“果然是向家!哼!”羽堂堂眼中顿时弥漫出滔天的杀气,“就算没有证据,我也不会放过他!”
王显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我劝你不要小看四大家族中的任何一个。你杀一个向征容易,可是向家想要剿灭所有混血,更容易!最可怕的是,一旦你不分缘由地将向家陷入内乱,引得联盟根基不稳,恐怕就连其他三大家族也不会同意。”
羽堂堂瞪着他。
王显也不避不让地看着她。
过了许久,羽堂堂才咬牙道:“那你让我去查巨象船长又是为什么?一个冰系异能者虽然罕见,可要和向家扯上关系,他比你们两个还牵强!”
“一个冰系异能者当然不算什么。”王显目光灼灼地看着羽堂堂,掷地有声道,“可这个冰系异能者姓向。”
“不可能!我记得巨象海盗团的船长明明是姓居。”格鲁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插嘴道。
“那是他的化名。”王显十分肯定地说道,“我曾经亲耳听到杜振武称呼他为‘向鞠’。后来我偷偷翻看过杜振武的通讯仪。”
他俯下身子,用手指在地面上端端正正地写下了“向鞠”两个字,然后抬头道:“诺,就是这两个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