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狸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开怀了,“哪家学院这么倒霉?竟然连星战杯决赛都会迟到?这运气比我们还差!”
向紫嫣瞪着他,最终却只重重地哼了一声,便再也不与自己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堂兄多废话,而是看向祁连毕朱,冷声问道:“我们的补给还剩多少?”
祁连毕朱看着树林外一望无际的沙漠,十分不乐观地摇了摇头,“如果全程都需要腾空飞行,我们的能量管也就只够往返而已。如果不和别的队伍交手,应该能勉强坚持到比赛结束。但是营养液的缺口就大了,我原以为这里植被茂盛,就地萃取营养液不成问题,所以仓库里剩下的营养液,一管都没拿。”
其余4人的脸色顿时都难看了起来,也就是说如果他们不能在存放在各自机甲中的营养液消耗殆尽之前想到办法,那他们就只能困守在包围着港口的这片树林里,直到比赛结束。
向狸看了看满脸自责的方石,又看了看神情沮丧的嗥月,然后轻咳一声,“咳咳,现在的情况下,我们要想立刻筹到钱订购营养液,是不太现实的。所以我有一个提议……”
“抢劫别的队伍?”祁连毕朱不等他卖关子,便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接口道。
“没错!”向狸露出“孺子可教”的神情,朝他竖起了大拇指,“我们抓紧时间赶路,入夜之后一定会有商船按照其他队伍的要求,趁着夜色偷偷摸摸地来送货。正好方便我们抢夺!等抢到足够的补给,我们就立刻按照原定计划,从矿山捷径抄小路进村!”
嗥月与方石顿时眼睛一亮,毫无心理负担地接受了这个新计划。
向紫嫣黑了黑脸,却沉默不语,并没有表示反对。
一行5人商定之后,便迅速动身,沿着其他队伍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而就在他们离开树林,重新进入沙漠后不久,羽堂堂所见到的那艘挂着双头蛟旗的学院飞船终于缓缓降落在了港口。
在重重仓库守卫,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5名看着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少女当先走下了飞船。
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须眉皆白的老人,精神矍铄,行动矫健,然而神情却有一股说不出的畏惧之感。
负责守卫这里的联盟黄金军团中距离飞船最近的两人,立马便迎了上来,“你们是?白蒙星的参赛队伍?”
5人之中打头的是一名少女,身着金色斗篷,神色冷峻,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她看也没看迎上来的两人,径直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跟在她身后的两男两女,也只是不言不语地打量了一下来人,便同样漠然地走了过去。
两名守卫顿时齐齐色变,同时后退一大步,再次拦在这5人面前,“站住!你们……”
少女瞥了他们一眼,随即便停住了脚步,任由自己身后的4人上前一步,手按腰部!
就在形势一触即发之时,最后走下飞船的那名老者终于追了上来,“金……金小姐!不要冲动!我们是来参加比赛的!您难道忘了?”
那位金小姐微微阖眼,依旧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另外4人中,较为壮硕的那位少年却冷哼道:“他们胆敢阻拦小姐的去路,就是杀了又如何?”
老者弓着腰,紧走几步,来到5人身前,一张老菊花似的脸上硬生生挤出了笑容,“这些……这些守卫也只是例行公事,查验我们的身份而已,并不是要阻拦我们。金小姐,您看?毕竟我们已经迟到了,再纠缠下去……”
金小姐微微蹙眉,然后只看了那少年一眼,4人便齐齐退回到了她的身后。
老者顿时长舒一口气,连忙转身面向那两名来自黄金军团的守卫,原本畏惧的神情瞬间变得高傲起来。
他挺直了摇杆,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徽章,在两人眼前晃了晃,“看清楚了,这是白蒙星综合学院的决赛资格。我们可以进入赛场了吗?”
两名守卫面色有些难看,却没有发作,而是尽职尽责地检查了那枚徽章,随后便板着脸,让开了路。
“他们5个可以走了。你是非参赛人员,必须留在这里,不得进入赛场。”
“我不能进?!”老者一愣,随即便怒了,“区区一个星战杯,难道你们以为我们金小姐还需要作弊吗?”
“不敢。”守卫不卑不亢道,“不过,这一届星战杯的比赛规则就是这样,你如果有不满,可以向陆元帅提出抗议,也可以退赛。我们绝无二话!”
“不识好歹!我倒要看看你们谁能拦住我!”老者瞬间握掌为拳,一步跨出,便只攻两人腹部!
“你留下。”始终没有出声的金小姐轻轻扫了一眼他的后背,面无表情地吐出三个字,便带着另外4人绕了过去,径直朝港口外走去。
老者只觉得遍体生寒,已经挥出的拳头戛然而止。
直到金小姐一行5人离开了他的视线,他才缓缓放下拳头,斜睨了那两名守卫一眼,轻哼一声,“不识好歹!”
近在咫尺的两名黄金军团守卫,宛如雕像一般,一动不动,目送着老者慢慢腾腾地回到了飞船上。
凝滞的空气仿佛终于开始流动,两人不约而同地向后踉跄了好几步。
待稳定身形,再看向对方,才发现对方的脸上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窒息感!冷汗更是止不住地滴落在地面上!
一个身着暗银色军服的高大男人发现这里的异常,快步走来,一把扶住了两人,神情严峻地问道:“怎么回事?”
“团长!怪物!有怪物!”
“什么怪物?!刚刚不是只有迟到的白蒙星师生6人出现过吗?”男人的眉头顿时拧成了川字。
“真的有怪物!团长!一只长着尖刺的怪物!足有小山那么大!”
“团长,我也看见了!真的是怪物!身上还冒着蓝光!”
男人的视线在自家手下两人的脸上来回扫视着,那眼神深处的惶恐不似作假,要说眼花,也不可能两人同时眼花。
他目光微闪,心中猛地一沉,难道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