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陈兄,有机会还请你到我们文家做客啊,没有想到陈兄如此有才,竟然随口一句都宛若诗书!”文德笑着给陈源斟上了一杯。
陈源微微一笑,举杯回应道:“文兄谬赞了,不过是我胡言乱语而已,文兄才是真文人也!”
文德摆了摆手,他们喝的可是灵果酒,只要不刻意驱赶醉意,那就会如同凡人一般微醺,此时文德的脸上已经泛起了些许红晕,笑着道:“在下受之不起啊,在陈兄面前,我不过就是小计尔,我最喜欢的就是陈兄看林所言的‘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啊。”
陈源听着就有些脸红了,还好国家五千年文化博大精深,自己也读过些许书籍,倒是可以与这个文德谈论些许。
……
“陈兄,咱们就此告辞了。风儿,快跟陈前辈请安。”
此时陈源三人已经走出了清炼客栈,在山门的路口前准备分别。陈源扶起了文风,笑着说道:“风儿客气了,不必多礼,我们之间可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文兄,就此一别了。”
文德点了点头,倒也是干脆,便带着文风离开了此地,他们作为著名的文士世家,自然会受到清炼门的特别关照,陈源便是看着他们飞向了岔路口的上端,而后渐行渐远,消失在了陈源的视线中。
陈源则是轻叹一口气,便从路口来到了岔路口,看了一眼这绿水青山的风景,上边灯火通明,倒也是有些仙境的感觉,而看了一眼属于自己居住的下边,则是灰寂一片,就是一个荒凉之地。
陈源慢慢走到了之前的破败洞府里,空气中的狂暴灵气依旧是那么咄咄逼人,但现在对于陈源来说已经没有那么多威胁了,顶多能让陈源感觉到表皮刺痒而已,这就是肉身达到元婴后期的好处。
而陈源想着在此盘坐一夜的时候,两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了洞府入口,而等着两个身影明灭之间出现在洞府里的时候,陈源也瞬间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一般,空气中的气息也被他用灵力抹得一干二净。
“唉?人怎么不见了?”其中一个身影说道,穿着一袭白袍,身上流转的气息还有刚刚缩地成寸的手段有力的证明着此人的实力,正是一个元婴强者。
“……”另一个穿着灰袍的声音出现了,相比起旁边气息四溢的白袍人而言,他的气息更为收敛,就像一把锋利利剑收在了剑鞘里一般。若不是看到他本人站在这里的话,怕是同阶强者都勘探不出他的存在。
“人呢?”这个时候灰袍人说话了,声音很是沧桑,仿佛经历了很多事情一般。
“这个……”白袍人口舌打结,有些慌乱。他赶忙用自己的神识查看四方,也不怕这狂暴灵气了,就想在这个地方揪出一个人来。然而在这个寸草不生的地方,连一只活着的生命体都没有,更别说找出一个人来了。
“你这是在耍我吗?”灰袍人淡淡地说道,情绪没有任何的波动,但是周身的灵气却是变得异常震动了起来,就连狂暴灵气在他的震荡面前都黯然失色。
白袍人连忙鞠躬抱拳道:“前,前辈,晚辈不敢……晚辈明明亲手安排了陈源住在这个破败洞府……”
“你亲手安排他在这个洞府,人家就会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吗?何况这里有狂暴灵气?你这样的安排已经是打草惊蛇了你知道吗?”灰袍人很是生气地道。
白袍人慌张地道:“前,前辈教训的是,是晚辈想得不够周全,晚辈这么做也只是想借狂暴灵气削弱他的实力而已,没有想到他居然是元婴期的体修,这是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变数。”
灰袍人哼声道:“意料不到的变数?呵呵,我再告诉你一个变数吧,他体修的实力,就算是我都勘测不到。”
“什,什么?就连前辈也勘测不到他体修的实力?!那他,他岂不是……”白袍人有些语塞,他还招惹上了一个可怕的人物吗,连元婴后期的老牌修士都奈何不了他了。
“岂不是什么?你这个门主到底是怎么当的?算了,这一次洞府派我来,就是为了解决你们清州的事情,我们的计划可不能在这里出了岔子,不然你们清炼门门派上下都不够我们屠戮,要知道就算没有了清炼门,还有其他门。”灰袍人哼了哼声,转身就消失在了这个破败之地。
而白袍人则是无助的捏了捏拳头,发现自己再怎么做也是无济于事,便把自己的拳头给松开了,忍不住叹了口气,转而也消失在了原地。
此时陈源隐匿在一旁,叹了一口,看来自己的选择还是正确的,改变了一副模样,让这两人找不到自己。但仔细一想这两人的目的让他不禁皱眉,因为他已经凭着自己的法力勘破了两人的面目,正是沈得还有那灰袍老者。
看来这个清炼门突如其来的崛起跟洞府的目的不无关系,想着他也知道了为什么清炼门会突然一门两元婴了。
若是洞府想要染指这个清州,那么就需要一个代言人,而很明显这个代言人正是清炼门,但是清炼门眼下实力不够,只能培养出足以服众之人,于是沈得就有了破入元婴的机会。
那么现在清炼联盟已经缔结,洞府的计划已经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接下来清炼联盟的目标就是安内攘外,将清州境内的门派皆统一。
倘若是这样的话,拥有着一名元婴后期体修强者的叶门就成为了最明显的目标,只需要把这颗眼中钉给拔了,杀鸡儆猴的效应,接下来的门派皆会臣服。
擒贼先擒王,现在他们做的就是擒杀自己,虽然陈源不惧怕这元婴后期的修士,但他害怕洞府的真人,仙人梦告诉他他的潜力足以秒杀真人,然而那只是以后的,现在这些真人只需要翻手之间就可以秒杀自己了。
陈源抬起头看着夜已深,叹了口气,略作定夺了一下,现在并不是离开的时候,等着明天清晨,在人群中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