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多谢潘彤姐姐出手,不然这一次妾身都不知道怎么过呢。”亦舍捂着嘴轻笑道,完全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就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躲在了潘彤身后。
“怎么会是你!”梵悟半跪在地,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赤红色倩影。
只见一阵香风飘过,赤红色身影站定,乃是凤宗首席弟子,潘彤。
潘彤身着朱雀长袍,金红之色相间,身上有着宛若真火的刺绣在婉转流动,霸道无比,窈窕的身材让她的形象更添几分美感,头戴金凤头钗,有着数根冕旒坠下,俨然一副女帝的模样,同时纤纤玉手绷着,捏着数根烈火银针。
潘彤眸子闪过赤色,先一步踏出,似乎想与身后这个不男不女的亦舍拉开些许距离,随后看向了梵悟说道:“我凤宗与他们阴女派联盟,故而要联手起来对付你,否则我也不会跟他在一起的。”
听着潘彤的话,亦舍悄然地拿出一块绣着花鸟的手帕抹眼泪,伤心地说道:“真让人心碎,潘彤姐姐,你居然那么着急想跟人家划清界限,好生难过。”
潘彤视若无物,只是定定地看着梵悟,说道:“你已经输了,很抱歉,我们的目标只是为了杀了你,否则我也不想沾染鲜血。”
梵悟苦笑,捂着自己的伤口,此时他已经凭借着渡魔之力将那三根银针破除,但他必须分心于修补自己的暗疾,否则还没对上就要栽在自己手上。
但现在就算是拼命,他都不可能是眼前这两个渡劫期同阶修士的对手,更何况是现在这般模样。
“那既然如此,我就把他给宰了吧!”此时亦舍眸子闪过一丝疯狂戾气,将那手帕一捏,化作了一柄布制的长剑,剑头闪烁着寒芒,剑身则是随风摇曳。虽然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疯癫的婆子一般,但他的攻击有章可循,可以看得出是直接要那梵悟的性命而去。
但就在此时,一声凤鸣啼啸,一柄银色流光闪过,直接阻断了亦舍前进的步伐,那剑芒争鸣,直接将那尖锐的手帕绞得粉碎,而亦舍眉头一蹙,立马借势返还原地。
“啧啧,是谁敢坏了我的好事!”亦舍脸上闪过愠色,就像是一个被人轻薄冒犯的女子一般,而他眸中的杀意也愈发坚定。
梵悟看着这柄银凤流转的长剑出现,嘴角一咧,身子不禁放松了不少,他知道是陈源出现了。
“找死!”此时亦舒双手一撒,那地面涌动出无数的布匹,上边融汇这金属质感的锋芒,甚至能将渡劫期强者五马分尸。
这些令人头皮发麻的轰杀不住地向梵悟涌去,就连那长剑支起的剑幕都有些难以应付这一个场面,但就在此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白金相间的气息扩散开来,那一种中正厚实的光彩直接将那布匹硬生生打回了原形。
“与你何干?”无数的烟尘掀起,但并没有干扰这几个人强者的视线,他们周身的灵气不住蒸腾,将这些烟尘尽数驱赶开来,那身影淡淡地说道。
“曲中施主……”梵悟看着身影说道,身子颇为虚弱。
曲中二话不说就是将怀中的一颗晶莹丢给了梵悟,丢下一句话:“灌注灵气,好生恢复。”旋即消失在了原地,与那亦舒碰撞在了一起。
“剑来!”陈源眉头一蹙,一道流光被他手中的雷电牵引,随即稳入手心,紧紧一捏,长剑在陈源的催动下与亦舍把持的布剑碰撞在了一起。
“呀啊!”亦舍也是一个狠角色,身上的气息处于渡劫期后期境界,手中的招数变幻莫测,一下子是长剑,一下子就能化作软中带硬的长鞭。
“渡魔之力!”陈源也被这亦舍的纠缠打出了脾气,旋即一声呵斥,身上金光响彻,那布匹触碰在他身上的时候逐渐疲软,就像是给他按摩一般,不再起作用。
亦舍被陈源的突然崛起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自己的手段就被陈源如此刚强的破解,弄得他在陈源面前节节败退,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而此时一道炽热的温度袭来,陈源眸子闪烁,双脚一张,两脚化作支撑,腰部一软,一个后仰躲过了那一段炽热的灵气突袭。
躲避过后,那亦舍得以从自己的围剿中逃脱,而陈源也是看向了方才冲自己出手的潘彤,潘彤的那一双大眼早就燃起了焰火,二话不说就是激荡起了空气。
陈源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待着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些晚了,此时肩头突然破碎,噗嗤地一声鲜血四溅开来,但陈源并没有就此退却,一个探手,反将那罪魁祸首擒拿在了手掌之中。
一股锥心的炽热自陈源的手心绽放,这让陈源不忍蹙眉,旋即张开手,看到了手中发作的晶莹,乃是一道银针,上边镌刻着灵气纹印还有特殊的标记。
“凤啼陨星针!”此时潘彤飞身而起,纤纤玉手不断在制造着让陈源倍感头皮发麻的灵针,同时这些灵针被她挥洒,铺天盖地地向着陈源袭来。
陈源不禁暗骂了一声,旋即挥洒着银凤长剑,不断撑起剑幕,而剑幕一出,就像是一把面对着密度极大的冰雹一般,噼里啪啦地被敲打,在一阵作响中溃散。
这凤啼陨星针的难缠程度是陈源见过最高的,将细针溶于灵气之中,肉眼难窥,同时密密麻麻地惊咻声,就像是凤啼一般惊动着空气,根本无法听声辩位。
最后陈源只好一边舞动着长剑,一边挪动着自己的身法,身下身旁留下了触目惊心地痕迹,都是剑气与银针相抵之后留下的波动。
“放弃挣扎吧,你已经输了。”天穹上的潘彤哼声道,此时陈源被她死死压制,的确是胜券在握。
然而陈源听到了她的这一声话语之后,嘴角不禁一咧,知道自己还手的机会准备到了,回嘴道:“潘彤姑娘若是有把握,倒是现在可以将我终结。”
潘彤咬了咬牙,此时她后背的衣衫都快湿透了,这样高强度高质量的攻击可经不起她恣意宣泄,但陈源却是说到了她的痛处,她对于陈源确实没有办法,或许能够让陈源受伤,只能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