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 您的当前订阅率未达标哦,请耐心等待。 闻言,萧仪心底一片冰冷, 在阿兄看来,若事有不成,就定然是她没有尽力的缘故, 可为什么没有人替她想一想, 母后为了给她出口气, 甚至以皇后的身份去为难一个孤女,而她, 非但不领情, 反倒去为周瑛求情, 如此一来, 周瑛是无事了, 她却等于亲手打了母后的脸。
“阿兄还是别给我戴高帽了, 你都无法做到的事,我也无非尽力一试罢了, 至于到底成与不成, 就看你的周姑娘运气如何了。”说罢,萧仪转身便走, 根本没有给萧钺再次开口的机会。
萧钺看着妹妹纤瘦又决绝的背影, 心中莫名一恸, 有那么一瞬间, 自己好像失去了某种珍贵的东西, 他摸摸胸口,眼底有一瞬间的迷茫,不过, 只瞬间便又恢复了往日那个不喜形于色的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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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坤宁宫,萧仪再忍不住心中的委屈,扑进阿娘的怀里,搂着阿娘的腰,眼泪就无声的落下来,许皇被女儿唬了一跳,连忙给许如颖使了个眼色,许如颖见状立即挥退殿内宫人,许皇后这才轻声安慰:“阿昭不哭,到底出了什么事,告诉阿娘好不好?”
萧仪闻言却只一个劲儿的摇头,此时此刻在阿娘怀里,她半点不想懂事,就想做一个不管不顾的任性宝宝,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心中那诉不尽的委屈与流不干的眼泪到底为何。
过了约两柱香的时间,许如颖脚步轻缓的走进内殿,见方才还哭的一脸伤心的小表妹,此刻正躺在姑母怀中睡的正香,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许皇后一脸凝重,压低声音道:“查清楚了吗?出了什么事?”
看看睡的正香的小表妹,又看看明显压抑着怒气的姑母,许如颖颇有几分一言难尽,她点点头,道:“我细细问过了,阿昭只见过太子殿下一个人,至于太子殿下,见过阿昭后,便去了凤阳阁寻周瑛姑娘,若我猜的不错,”许如颖看向许皇后,迟疑道:“能叫阿昭这么委屈,多半又是和凤阳殿的周姑娘有关。”
许皇后闻言面若寒霜:“这个孽障!”
萧仪被惊醒,许皇后忙放低声音柔声道:“好阿昭,都是阿娘不好,吵醒你了,阿娘陪你去内殿睡好不好?”
见自己正被母亲抱着,萧仪面上就是一红,哭的累了然后睡过去什么的,实在有些羞人,她赶紧起身,道:“阿娘,我没事了。”
许如颖亦心疼道:“厨下温着燕窝,阿昭要不要用一碗?”
见母亲和表姐对自己像是玻璃娃娃一样的态度,再联想到自己方才那通哭,萧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她深吸一口气,郑重道:“阿娘,如颖表姐,阿昭叫你们担心了。”
许皇后温柔的搂着女儿:“乖阿昭,你告诉阿娘,是不是萧钺那个混账又欺负你了?”
哭过一顿,心中的委屈也散去大半,萧仪的理智也开始回归,倘若没有那个能够预知未来的梦存在,此刻她做的,或许是压下此事,并且还会替阿兄解释遮掩,努力去维护阿兄和母后间的关系,可她与母后的结局就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时时刻刻提醒着她,也刺痛着她,萧仪闭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眼时,眼底迷茫已经尽褪:“阿娘,阿兄想要我找你为周瑛求情,我当时心里委屈难受的紧,这才不管不顾的哭了起来,”说着,她面露羞赧之意:“阿娘,表姐,我实话实说了,你们可不许笑我。”
许如颖闻言捏捏她的耳垂,嗔道:“我当什么事,原来就为这个哭,你这小丫头,可是吓了我一大跳。”
许皇后听后,脸色却阴沉下来,就是为了怕儿子再与她生隙,她才没有去为难周瑛,只是叫崔尚仪教导她些宫中规矩而已,没想到,她的步步退让,换来的却是这小畜生接二连三的得寸进尺,许皇后心中发冷,她到要看看,这个周瑛到底有何本事,竟能让她一双儿女濒临反目。
许皇后心中闪过万千思绪,瞬间便有了决断,从前她投鼠忌器,这才对周瑛再三忍让,只不过如今看来,到是该换种法子了。
李德顺一记马屁将王贵妃拍的身心畅快,面上却未露出丝毫得意之色,仍是柔声道:“劳烦李公公进去通禀一声吧,我便在这等一会儿。”
李德顺还想谦让几句,叫王贵妃进去等,王贵妃却是推辞,仍旧谨守规矩本分。
其实,王贵妃从前可不会做出这副谦卑姿态,她与周帝二人乃自由恋爱,无奈碍于出身,只得嫁与当时还是皇子的周帝为侧妃,不过,即便为侧,那得宠的势头,也愣是吓退了一干贵女,彼时,王氏虽名为侧妃,日子却是比许多正室还要顺心,直到许皇后进宫后。
许皇后出身高阳许氏,其祖父谥号文忠公,陪葬先帝皇陵,其父当时乃正二品礼部尚书,后周帝登基后推拒了承恩公爵位,如今老爷子在家颐养天年,顺带调教家中子弟,此外,许皇后一位堂叔时任四川总督,单将这履历一摆,便知许氏家族之显赫。
而王家,王贵妃之父乃草根出身,其母也只是个小地主之女,王父性格孤僻,有个宠妃女儿混到如今仍是个老翰林,至于王贵妃的兄长,比之其父都不如,只考到了举人,还是靠着裙带关系得了照拂,如今在礼部担个闲职。
单看家世,许皇后就足甩了王贵妃三条街,至于看人才,许皇后在闺中时,其美艳便闻名京城,而且,许皇后也不单相貌出挑,人家要城府有城府,要手腕有手腕,而且,既能放下身段哄人,又能板起脸撒泼,如果说王贵妃是一朵清新小白莲,那许皇后就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在许皇后的攻势之下,任周帝早已心有所属,也禁不住心驰摇曳起来,如此,后宫的格局便由之前王贵妃一人独大,成了现在许皇后与王贵妃平分秋色。
早些年,王贵妃与许皇后斗的正烈时,没少仗着与周帝的少年情分,跑来撒娇歪缠,许皇后开始不动声色,只作看不见,直到有一次王贵妃硬闯乾清宫,撞到了周帝与几位心腹重臣商议国事,这下叫许皇后捉到错处,于是,当着周帝与阖宫上下妃嫔的面,将王氏狠狠的发落了一次,也是自此之后,王贵妃逐渐落于下风。
也正因此,王贵妃行事再不敢逾越规矩。
不一会儿,李德顺出来道:“贵妃娘娘,陛下如今正空闲,您快进去吧。”
王贵妃对李德顺微颔首,然后亲自结果宫女手中的食盒,亲自提着进了乾清宫。
待见了周帝,王贵妃自又是一番殷勤小意,又是捏肩又是捶背,周帝原本有几分烦躁的心绪,也在这种绕指柔之下重新展颜起来。
王贵妃小心觑着神色,见周帝终于高兴了,这才与周帝说起儿女之事,只这说着说着,便将话题转移到了八公主萧仪与周瑛的事上。
“三郎,”王贵妃道,周帝当皇子时行三,“原这话不该妾说,只是,这周姑娘也着实可怜了些,周将军夫妻皆亡,周家也没什么近枝,而且这周姑娘连个兄弟都没有,就这么孤孤零零一个,还是陛下宽仁,将她接入宫中来,不然,一个姑娘家,还不知到有没有活路呢。”说到动情之处,还拿帕子拭了拭眼角不存在的泪。
周帝平日里军国大事尚且处理不过来,自然不会在意后宫一个小孤女如何,对于皇后派女官教导周瑛规矩一事,他到有稍有耳闻,却完全没放到心里去,这会儿听王贵妃说起,便顺嘴问了问。
王贵妃闻言一笑道:“嗐,小儿女家的,还能是因为什么事,无非是见周姑娘孤苦伶仃,在崇文馆里受人欺辱,便抬手照拂了几分,结果被阿昭听了去,醋了,便闹着要去找周姑娘麻烦,姐姐也是太较真,这些孩子们间醋来醋去也就罢了,谁还没年轻过呢,姐姐就是有一点,太疼阿昭了,见不得阿昭受一点委屈,如此,这才有女官教导周姑娘规矩一事。”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快要收尾了,更新可能会有些不稳定,么么哒~感谢在2020-10-02 08:36:46~2020-10-02 14:42: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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