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这两种催眠术有相互中和的作用？”李林婷问道。

“应该是这样，具体我也不清楚。”杜鹃摇了摇头，又道：“我虽然身为钩弋夫人的后人，可是对催眠术的了解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深，还不如我老公呢。”

“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了你，”风凌霄道，“但这个拥有心之秘术阴卷的人必须找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李林婷问道，“这件事你完全可以暗中去做，为什么非要在网络上直播，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呢？”

风凌霄看了李林婷一眼，道：“恐怕你忽略了我另外一个身份了。”

“催眠师协会会长？”

风凌霄点点头，道：“其实自从上次你来询问我关于案情的事情，我也考虑过，恐怕这个邪恶催眠师的目的没有这么简单，你有没有想过，他既然能够催眠你们那位警官，让他向一个僵尸一样去咬人，那便能够让他去杀人或者自杀，可是偏偏没有这样做，这是为什么？”

李林婷一愣，她倒是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这个邪恶催眠师，他要杀付元，明明可以更简单一些，以付元的性格和身份而言，这种出身市井的流氓，身上戾气很重，换而言之，他的性格中有残忍的一面，要想让他产生邪恶的第二人格非常简单，为什么要大费周折，让王文龙也参与进来，最后让付元死在警方的枪下？”

李林婷本是个很聪明的人，只是因为王文龙是她的同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经风凌霄这么一说，她才意识到这件事背后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这是一种警告？让警方不要插手？”李林婷问道。

“”邪恶催眠师利用王文龙的手做局杀了付元，就是要把你们警方拖下水，接下来的事情，我恐怕会越来越麻烦。而且我怀疑，这个邪恶催眠师的真正目的，就是赢取这次催眠师大会奖励的那一大笔资金。”

风凌霄会不会在转移自己的视野？李林婷突然想到，那天在宋小兵留下的资料里，那张一次性的电子照片上，就是风凌霄，宋小兵是怎么认识风凌霄的？或者宋小兵是查到过风凌霄的什么事情？

她犹豫了下，道：“对了，风先生，你以前当警察的时候，认识不认识一位姓宋的警官？”

风凌霄一愣，道：“姓宋的？可能有吧，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了。”

风凌霄看上去不像在撒谎，但是李林婷在来之前，调用过肖婷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门口的监控录像，这两个人在死前经常见过面。

“风先生，肖婷我想你是认识的吧？我查到你们两在付元死前见过好几次面，我是不是可以假设，肖婷因为付元的长期家暴，产生了杀死付元的想法，她委托你来做这件事，而你把王文龙牵扯了进来，目的是干扰我们警方的视线？”

风凌霄讥讽道：“李小姐，你们办案难道都是靠假设的么？肖婷的确是因为被长期家暴的事情困扰，她的确也找过我，但是我只是为她做了一些非常常规的心理治疗，你又凭什么说是我杀了付元呢。”

李林婷垭口无言，她的确忽略了一点，风凌霄不仅是催眠师，同时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心理医生，不过他刚解释的时候，下意识的瞅了瞅杜鹃，看来风凌霄帮肖婷做心理治疗这件事，多半是蛮着他的老婆的。

男人那点心思……，肖婷和风凌霄之间，看样子可不是普通同学这么简单吧？就冲毕业照的时候，风凌霄在肖婷背后比剪刀手这件事，就说明两个人之间绝对有猫腻。

李林婷假装干咳了两声，道：“哈哈，对的，这件事的确是我太主观了，既然你不方便说，我们到此为止。”她一边说还一边装作颇有深意的看了杜鹃一眼。

杜鹃若有所思，脸上依旧微笑，眼神里已经多了一份杀机，瞪向风凌霄。

风凌霄一缩头，有些恼怒，他狠狠瞪了李林婷一眼，心想什么叫不方便说？我坦坦荡荡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他刚想解释一下，可恶的李丽婷却把话题又岔开了。

风凌霄被弄的左右为难，如果刻意解释，那杜鹃的怀疑恐怕更深了，但如果不解释的话，一会李林婷走了，他就更说不清了。

李林婷被风凌霄抢白，报复了他一下，她微笑道：“不过你说的的确有道理，确实我没有证据这件事是你做的，不过，你也休想撇清责任，毕竟你对她做过心里治疗。”

风凌霄翻了翻白眼，“意思是你准备赖上我们了？”

李文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扯开了话题“继续说说这笔资金的事情。”

“这笔钱是国外一家企业提供的，目的是为了奖励那些技巧精湛的催眠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也想把催眠术发展起来，不过那家企业，利用催眠术到底想做什么，这我就不好说了。”

风凌霄显然话里有话，李林婷一扬眉毛，道：‘你什么意思？’

风凌霄也不愿意点破，道：“如果说催眠术用在审讯，洗脑上呢？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一个人不怕死了之后，他爆发出来的战斗力有多么的恐怖？”

李林婷心底一寒，又想起王文龙那天撕咬付元的脸部的样子，她不禁打了个寒战，“有这种可能性？”

风凌霄冷冷道：“在钱的面前，很多人都没有底线。这点你当了这么多年警察，感触恐怕比我要深的多吧。”

“你就那么确定这个邪恶催眠师会在这次直播中现身吗？”

风凌霄点点头，道：“我敢断定，这笔资金的投资人一定在暗中看着呢，直播催眠这件事的社会影响力很大，要想证明自己的催眠术比我们强，他一定会出手。”

“行吧，我会盯着你的。”李林婷笑了笑，站起身来，“时间也不早了，告辞。”

李林婷转身离开，不知不觉中，她走出了风凌霄办公地点所在的写字楼，路边传来一阵悦耳的音乐，吸引住了李林婷的注意力，她顺着声音看过去，大大的广告牌上印着一个巨大的旋转木马还有tralPark——中央公园的字样，一名穿着制服的年轻女孩儿看着李林婷冲着这个方向走过来，连忙用甜美的声音说道：“今天是中央公园奶茶店开店的第一天哦，买两杯送一杯哦。这位美丽的小姐姐，你要不要来一杯呢？”

李林婷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跟风凌霄聊了这么久，她的确有些口渴了，风凌霄办公室的咖啡实在是太难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