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好卖?”美人夫君靠进苏晓烟的怀中,懒洋洋地问道
“嗯。”苏晓烟已经不会去纠结美人夫君的神算,老实地回答, “我还真怕不够卖,还要多做几桶才好。”
美人夫君小心地让儿子躺好,翻身整个人窝进苏晓烟的怀中,嘟囔着抱怨, “那东西臭死了。”
“嘿嘿” 苏晓烟抱紧他,他既然不喜欢,就很难让他接受,摸透了他的脾性也就不会强迫他。
美人夫君哼了一声,伸手抱住苏晓烟的脖子,脑袋在她下巴上蹭了蹭。
苏晓烟没有因他的亲近而喜悦,反而担心地自怀中扳出美人夫君的脸,抵着他的额头问道, “不舒服吗?”这么黏人,他准是哪里不舒服。
“嗯” 美人夫君在她怀中轻应。
“哪里不舒服?”她半撑起身子,想要查看怀里的人。
美人夫君摇摇头,抱紧她,“老毛病。”
见他回得模糊,苏晓烟安静了一会儿,才试探地问道,“是那个?”
美人夫君无声地颔首。
苏晓烟抱了他一会儿,拍拍他的背,拉下他的手臂,。
美人夫君不满地抬头瞪她。
苏晓烟嘿嘿笑了笑,取下挂在墙上的皮囊,去厨房灌了热水,才再次回到炕上,把水囊放在他的小腹上,再次抱住他。
美人夫君一手按着水囊,靠在她的怀里,再次闭上了眼。
房中除了轻浅的呼吸声,一片静谧。
“娘~”
苏小小迷朦地声音让假寐的苏晓烟立刻睁开了眼。
“宝贝醒了?”苏晓烟望着儿子微微笑,看了看怀里依旧睡着的美人夫君,小心地放他躺平,探身抱过儿子。
“小小乖,娘抱你出去,别吵到爹爹。”苏晓烟小小声地对儿子道。
苏小小似懂非懂,只是伸手抱住苏晓烟的脖子,腻在她怀里。
苏晓烟抱着儿子趿着鞋,轻轻地走出去,夫君是醒时迷糊,不舒服的时候黏人。儿子看来也差不多。
不过这样也好,儿子承袭了美人夫君的容貌,若没个聪明的性子,如何在这女尊世界生存。
“饿不饿?”来到堂屋,苏晓烟斜抱着儿子笑问。
“嗯” 苏小小蹭着苏晓烟的肩头点头。
“娘去给你做!” 苏晓烟拍拍儿子的背。
苏小小却是抱紧了苏晓烟的脖子,然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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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烟就这么背着儿子去厨房忙活,拿出醒好的面,和面拌馅,包包子。没有油烟,也就不怕熏着儿子。
苏晓烟心里不知道多美,自家儿子苏小小最喜欢趴在她背上,陪着她干活。而每次背着儿子,她也做的很起劲儿。
娘俩这么腻在厨房里,苏小小听着自家娘亲“咚咚咚”的剁肉馅声,又舒服地眯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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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依旧平淡地过着,苏晓烟的臭豆腐卖的供不应求,意外地顺利,她本来做好的被砸摊的心理准备,也在这样的生意兴隆中淡忘。
直到有一天,她整天都听到同一个消息时,才突然又记起了这么一个人。听说铜梁镇的镇府被查贪墨,府衙自上而下被彻查,铜梁镇巡检及洋县县令同罪,巡检女儿的人命官司也被扯了出来,一干获罪官员押送京城,巡检的女儿秋后处斩。这下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没人来砸她的摊子了。
“夫君,夫君,”苏晓烟一路小跑地回了家,将推车随便停在院子里,就直接冲进了房中,差点撞上刚从里屋出来的美人夫君。
“夫君,夫君,可出大事了。”苏晓烟急急停下,很顺手地将美人夫君抱进了怀里。
“什么大事?”美人夫君皱眉,却没有推开她。
“镇府下狱了,那个巡检也遭殃了,这下不怕有人找麻烦了。”苏晓烟说着,高兴地在美人夫君脸上亲了两口。
美人夫君的眼眸暗了暗,捂着鼻子将苏晓烟推开,“行了,我知道了,你臭死了,快去沐浴更衣。”
“夫君,你会不会太夸张了。”苏晓烟撇嘴,这么久都还适应不了。
“我也要去换衣服。”美人夫君回头准备进屋,这样更夸张好不好。
“那小小呢?”苏晓烟这才发现没有听见儿子的声音。
“干爹抱他出去串门子了。”美人夫君的声音自里屋传出。
苏晓烟挠挠头,去厨房烧水沐浴,在儿子回来之前,把自己洗干净。
苏晓烟收拾干净自己,就在厨房准备晚膳,柳叔也在晚膳前抱着苏小小回来了,用过晚膳后,柳叔抱着犯困的苏小小回屋,美人夫君也拉着苏晓烟回房。
苏晓烟准备拿了笔墨出来让美人夫君教认字,可回头就见美人夫君把炕桌推到炕脚,回头看到苏晓烟的傻样,不禁笑了,轻轻拍着炕,道,“今儿个不认字,上来我们说说话。”
不知道美人夫君想说什么,苏晓烟还是上前拉开了美人夫君,铺好被褥。
美人夫君脱了外袍,站到苏晓烟面前,伸手要替她宽衣。
“别,我自己来。”苏晓烟忙握住他的手。
“别动,”美人夫君斜睨她一眼,带着些娇嗔,声音又变得轻柔“我来。”
苏晓烟呆呆地盯着美人夫君,听话地抬手,任美人夫君脱去她的外衣,仅着亵衣亵裤。美人夫君拉她坐在炕边,有些笨拙地替她脱鞋,好容易脱掉鞋,美人夫君抬头,就见苏晓烟盯着他的样子,不由垂了眼睑,道,“你看什么?”
苏晓烟困惑地歪歪头,“夫君,你今天有点奇怪。”
美人夫君站起身,一掌拍上她的额头,“啪”得一声,佯怒道,“我哪里奇怪了。”
苏晓烟顺手就将美人夫君拦腰抱进怀里,美人夫君也乖顺地靠进她的怀中,头靠在她的肩窝,轻柔的呼吸喷洒在苏晓烟的脖颈间,让她心中蠢蠢欲动。
“这么早拉我进房,还替我脱衣脱鞋,对了,今天回来没有沐浴,你居然乖乖让我抱。”苏晓烟忍着想要亲吻美人夫君的冲动,奇怪的不止这些,这段时间,美人夫君异常的勾人,两人几乎夜夜春宵,昨晚做到一半,美人夫君就晕了过去。
“原来我对你好就是奇怪。”美人夫君自她怀中起身,瞪着她的琉璃美眸亮的像夜空的星子,唇边一抹浅笑妩媚妖娆。
“夫君,你你你”苏晓烟惊讶地瞪大了眼,亵衣下,美人夫君的玉手贴着她的腰际轻抚。
“别,别,别这样。”苏晓烟按住他的手。
“别哪样?”美人夫君任她按着,倾身轻触她的唇,软软的,像是羽毛刷过,却立刻点燃了苏晓烟的□□。
“夫君,夫君,你身体受不住的。”苏晓烟因隐忍而双颊通红,粗喘地克制住自己想要拥吻美人夫君的念头,她知道,一旦她吻上他,她就会无法自控,而她对美人夫君的勾引,抵抗力为零。
“妻主,”美人夫君美眸湿润地勾着她,玉指在她的手下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唇依旧一下一下地刷过她的唇,她的眼,她的鼻,她的脸颊……
苏晓烟忍无可忍地一把抱住他,翻身将他压在炕上,狠狠地瞪着他,“明天不许骂我。”
美人夫君抬手轻抚她红通通的脸颊,柔柔笑道,“不骂。”
苏晓烟被美人夫君的笑晃了眼,脑中突得一片空白,低头狠狠地吻上他的唇,好似要将他拆吃入腹一般。
夜了,月亮躲进了云层后,越渐浓厚的云遮掩了星光,半夜,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在这初夏的黎明晨光中,一抹红影提着一个小小的包袱,静静地站在小院中,良久良久,飞身踏着屋檐远去,离去的身影隐约有些不稳。
屋内,苏晓烟翻了个身,手却扑了个空,她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炕上只有她一人,她翻身坐起,揉着眼睛的手在触及炕头她整齐叠放的衣衫时顿住,衣衫上稳稳地放着一个木盒,木盒之上是一个信封。
苏晓烟木木地坐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伸手拿起信封,信封上,她早已熟悉的字迹,妻主晓烟亲启。
他从未唤过她的名,第一次,竟然是用这种无声的方式。
苏晓烟缓缓取出信,展开,慢慢浏览一遍,又细细地看了几遍,闭上微酸的眼,良久后,她突然起身,就这么□□着身体,将房中的柜子都翻了一遍,愣愣地走回炕上,将自己缩进还有着他气息的被子内,就这样,一动不动,在听见柳叔的敲门声后,她还能用正常的声音回答他,她想一个人呆着,请他帮忙照顾苏小小。
之后,她就维持着同样的姿势……
第一天,她一动不动,什么也不想。
第二天,她一动不动,努力让自己去恨那个最终抛下她们母子的人。
第三天,她一动不动,脑中压不住的是他的一颦一笑,心中压不住的是对他满满的爱恋。
黎明的晨光中,苏晓烟起身,穿衣洗漱,走出房门,血丝满布的眼对上抱着苏小小的柳叔,伸手接过抽泣的苏小小,抱住,轻拍他的背脊,用沙哑破碎的声音对柳叔道,“夫君走了,我要去找他。”低头,亲亲紧紧搂着她的苏小小,“小小,我们去找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