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化散是下到了酒水和三巴汤中，李霖喝了酒，喝了汤，中毒也没有什么。怎么秦无言等人也中毒了？楚狂人、陆九、董大等人也都动不了了，眼珠子能转，能说话，有思维，身体却不受大脑的控制，没有任何的反应。

还有二楼坐着的其他顾客，也都一样动不了了。他们的动作更是滑稽，有的端着酒杯，有的把夹着菜，菜都放到了嘴边，就是吃不下去。

秦无言面色剧变，大声道：“果然是师兄，能够下毒于无形，你也会用石化散？”

贾半仙哼道：“石化散的最高境界，是化形于空气中，只要是闻到了空气，就中了石化散的毒。我这还是在试验阶段，可恨是解不了石化散的毒。不过，石化散的时间也就是维持二十分钟，我们就看是谁先自行解开吧。”

秦无言冷笑道：“感情是你也解不了这个毒呀？我还以为你能高深到什么境界。哼，你解不了，可我能解。楼下有我们的人，等到空气稀释，楼下的人上来了，就可以打开我腰间的布包，拿出石化散解药来。”

不是贾半仙的医术不如秦无言，而是秦无言的手上有一代药王秦寿的《药王录》，里面有详细记载了各种不传之秘，还有秦寿行医多年的心得和经验。可以说，这就是一本医学上的活字典，有了它，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本来，这本《药王录》是要传给贾半仙的，是秦无言在秦寿临终的时候，悄悄偷走的。

贾半仙的石化散，全都是自己研究出来的，没有解药，他是不会轻易用出来的。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了，总不能任由秦无言等人的宰割吧？他是没有喝酒、喝汤，但是也被自己下的石化散，中了毒。

二十分钟，那就等吧。

李霖笑道：“秦无言，你就确信上来的是你们狂人社的人？要知道，这里可是天王帮的地盘。要是有天王帮的人上来，你们可就倒霉了。”

秦无言冷笑道：“真正是谁的人，上来不就知道了。”

等了有几分钟，还真有人……不，应该说是蛇，是有蛇从楼上上来了。一条，两条……这些蛇很是有规律地蠕动着，在蛇群的中间有一个人，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可不正是蛇王——佘小白。

“这回知道是谁的人了吧？”秦无言大声道：“小白，李霖、曾毅之、贾半仙等人都在对面坐着，将他们给杀了。”

曾毅之喝道：“佘小白，你是我们天王帮的人，去杀了楚狂人和秦无言等人。”

佘小白桀桀地笑着，声音听起来让人头皮发麻，都不像是人类能有的声音。围绕在他身体周围的群蛇，都翘起了身子，吞吐着蛇信。这可都是毒蛇，只要被咬上一口，可不是石化那么简单了，不出一时三刻，势必会毒发身亡，神仙也难有回天之力。

秦无言脸色微变，大声道：“小白，石化散的解药就在我腰间的布包中，你赶紧拿出来给我们解毒。”

楚狂人也道：“佘小白，你要是给我们解了毒，杀了李霖，我就封你为狂人社的副帮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统领狂人社。”

佘小白阴阴的笑道：“狂人社还有几个人，只不过是眼下的十几个人，让我当十几个人的帮主？楚变态，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楚狂人胡子都气撅起来了，怒道：“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佘小白冷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信不信我让毒蛇咬死你？”

要是换做别人，还真不敢乱说了。死不可怕，可要是让毒蛇给咬死，还是一群毒蛇，那可就不仅仅是可怕那么简单了，想想都够让人不寒而栗的。可是，楚狂人毕竟不同于常人，他很是狂妄的大笑道：“哈哈，还真是主人不在家，猴子称霸王了。行，你就要死我看看？要是毒蛇咬不死我，等我解了石化散的毒，我非拧下你的脑袋当球踢不可。”

连李霖都觉得，楚狂人是真的狂得没边了，还是脑袋锈到了？都在这个时候了，还跟人家装蛋，难道他就真的不怕死？旁边，秦无言、曾毅之的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佘小白的身上，有的人脑袋不能转动，眼珠子也是斜斜地望了过去。

佘小白嘎嘎笑道：“果然是楚狂人，够狂妄。现如今，你已经落到了我的手中，还敢口出狂言，够种。今天，狂人社、天王帮的人都在，我要是将你们都一网打尽了，你说，我会是什么人？华夏国内南北的两大帮会，只有我一人主宰。”

楚狂人和曾毅之的脸色都为之一变，真的没有想到，佘小白还有这样的野心。要是搁在以往，他们手拿把掐，都囊将他给收拾掉。可是如今，他们是案板上的鱼肉，动又动不了，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

楚狂人和曾毅之等人同时喝道：“佘小白，你好胆。”

佘小白笑道：“是，我往日是没有胆子，可是现在，我是胆大包天了，你们又能奈我何？楚狂人，你刚才不是说我不敢吗？行，我第一个就让毒蛇咬死你。”

楚狂人连眼珠子都不眨一下，喝道：“来呀，谁怕谁，二十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好，那我就成全你，我的好汉爷。”佘小白的口中发出了一阵急促的哨音，群蛇躁动，他们就像是疯了一样，向着楚狂人扑了上去。这里没有女人，这些大男人也都是经历过风浪的，可看着这么多的蛇，也不禁是一阵心生寒意。

说来也奇怪，群蛇受到佘小白的控制，竟然在那些顾客的身上爬过去，愣是没有去咬他们。可他们已经吓得面无血色，想发声又不敢，只是裤子滴滴答答的，竟然被吓尿了。还有一些人被吓得晕厥了过去。跟以往不同的是，没有倒在地上，还是直挺挺的站着，或者是端着酒杯的模样。

“等一下。”眼瞅着蛇群就要吞噬向楚狂人了，李霖突然大喊了一声，笑道：“我是叫你小佘，还是小白呢？小白，一下子让我想起了白老三，可惜的是他已经疯了，我找不到他的的人影儿。我问你，上次在乔家大院，都让我给烧死的那些毒蛇，是你驱使的吧？”

佘小白怒道：“对，是我的蛇，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我们的仇恨更深一些。”

李霖哈哈笑道：“何止是深一些呀？那些毒蛇一条不剩，你要是下手，也是应该先冲我下手才对。来吧，小爷等着呢，看你的毒蛇怎么咬死我。”

今天，这些人都是怎么了，难道说他们的命都是大风刮来的？佘小白、楚狂人、曾毅之等人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感情是送死，也有人争着抢着要去的，既然是这样，那就成全他好了。

佘小白挑着大拇指，大声道：“李霖，我记住你了，我是挺恨你，可是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个爷们儿。我敬重的就是你这样的汉子，你的这个小小的条件，我会满足你的。”

李霖嘴角上扬，微笑道：“行，来吧。”

贾半仙很是激动，叫道：“少……李爷，你不能这样做。佘小白，你要杀，就先冲着我来。”

“哎呀？你们都不怕死是吧？行，那我就一起送你俩进地狱。”佘小白口中的哨音更是急促了，蛇群从楚狂人的身上爬过去，向着李霖吞噬了过来。

楚狂人的眼珠子瞪得溜圆，额头上也滴淌下来了冷汗，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心也是突突的一阵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