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喜当妈？
奈奈看着怀里的小萝莉，一脸惊愕。
但她转眼间就回过神来，严肃的教育。
“不不不，应该叫姐姐。”
怀里的小萝莉用纯真的眼神看着她。
奈奈忍不住心里就升起想要犯罪的感觉，她捏了捏萝莉小脸蛋，笑吟吟的说。
“当然，要是叫老公我会更开心哦。”
“老公！”
怀里的萝莉哪懂这么多，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就叫出声。
奈奈脸腾一下红了。
这……刺激过头了啊！
忽然，咔哒一声，实验室的门被打开，奈奈和萝莉齐刷刷的看过去，就看到千代佑子站在门口，扫了一眼被奈奈抱在怀里的小萝莉。
终究是大家族的小姐，深有涵养，因此也不多问，只是不动声色的打着招呼。
“早啊，奈奈导师。”
“佑子？！”
奈奈惊异的叫出声，但转而她就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脸颊火辣辣的一阵发烫，转而目光也变得有些不善。
“你都听到了什么？”
佑子双手不慌不忙的在胸**叉：“我什么都没听到。”
奈奈心中的羞耻稍霁，这才放松下身体。
“那就好。”
可谁知好死不死的，萝莉忽然拉了拉奈奈的袖子，天真的声音顿时传遍房间。
“老公，她是谁呀？”
奈奈：“……”
佑子：“……”
尴尬的沉默后，奈奈向佑子暂借了一套衣服。
是类似洋娃娃装扮的一套可爱公主裙，只不过主基调是黑色，穿在萝莉身上倒颇有种哥特风的基调。
小萝莉好奇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时转上一圈，看起来很喜欢的样子，只是落在奈奈眼中，她看着佑子的神色却愈发古怪。
“你小时候就穿这种衣服？”
佑子恬静的点了点头：“是。”
又看了看奈奈：“有问题吗？”
……换成平日奈奈绝对要取笑她一下，但刚被人撞破那种事情，奈奈却只能尬笑，半句话都不敢说，心中吐槽之魂熊熊燃烧，憋得心里发慌。
之前也跟佑子解释过眼前这只萝莉的来历，佑子看着欢欢喜喜的萝莉沉吟一下。
“你总要给她想个名字吧？”
“洛丽塔吧。”
话音刚落，就看到佑子很奇怪的看着自己。
“呃……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熟练啊？”佑子也不多追究，忽然扬声道：“洛丽塔？”
小萝莉的动作一顿，好奇的看着佑子，然后就看到站在女孩身边的奈奈也是一脸微笑的呼唤。
“洛丽塔。”
眨眨眼，小萝莉总算意识到洛丽塔这三个字指的是自己。
她眼睛顿时弯了起来，眼中星光闪烁，脱口而出的亲昵称呼让奈奈嘴角的笑容又是一僵。
“老公?。”
……
“要叫姐姐。”
奈奈的面容认真，严肃，看了看不远处正通过环迅和某人交涉的佑子，又压低声音，飞快加上一句。
“老公是附近没人的时候才能叫的。”
洛丽塔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一个称呼会搞得这样复杂，不过倒是理解了奈奈的意思。
身为新的生命，能和她无障碍交流的也只有奈奈一人。
没错，洛丽塔不是亡灵，而是生命。
被奈奈赋予了新的特性的黑色物质，已经不能算是负能量了。
那种能量原本只是改造了她的躯壳，但又因为不知名的理由，躯壳内诞生了新的灵魂。
这是“意外”。
“意外”理论上讲会贯穿施法者的一生，施法者的死亡也多是因为意外造成，这同样是不可避免的现象，因为想要避免意外，必须就要提前完善法术的任何一个细节。
没人能做到这一点，前世的量子计算机也不能。
而奈奈严肃的对洛丽塔进行教育时，从她身后传来佑子压抑的笑声。
噗嗤。
然后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一本正经的对环迅另一端的阿尔文汇报。
“嗯，奈奈已经把地点告诉我了，圣杯被她放在自己宿舍里，钥匙也在我身上，一会我单走一趟就行。”
佑子指的是奈奈从诺耶尔遗迹中带回来的圣杯。
既然已经打算送人去外域对黑月进行探查，那么相应的，让法师能够在外域存活下去的手段也要提前准备。
其中最好的办法莫过于饮用圣杯之液。
圣杯的存在早就被学院获悉，因为在游学见习归回的车队中时，奈奈曾给尼克展示过自己的收获，如此也就有了学院向奈奈借用圣杯这件事情。
她也毫不犹豫的借了出去。
尽管看到过未来的景象，知道他们的做法注定是无用功，但自己身为导师的资历还是不深，缺少话语权，所以也就由着他们折腾去。
反正她还有更感兴趣的事情。
洛丽塔她，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奈奈好奇心大起，准备好好研究一番。
……
世界是自洽的。
它的运转合乎逻辑，世界中的任何事物都要遵循其内部的客观规律。
同时世界又极具包容性，可以容忍任何超乎想象的现象发生。
凭空出现的冰圈，理由不明的雷暴，球形闪电，虫洞，死尸复活，预见未来，四维空间……这些诡异现象背后，都是一条条合理的法则堆砌的结果，就像积木，只要有一定数量，就能以各异的形状搭配出无数种超乎认知的可能。
施法者在本质中遵循着法则创造物质，并在现实中进行召唤，使用。但人力终有穷尽时，施法者可以指定一个目标任其被物质干涉，自由产生现象，但却无法得知现象的原理与过程。
所以，“反推”应运而生。
这也是泰洛兹的魔法师获取知识的一种途径，直接用魔法造物的成品来反推其中原理，以此来优化自己的法术，也可能在过程中察觉到新的特性，是可以快速增长自己知识水平的重要方式。
奈奈此时产生的也是反推的想法，当然对于洛丽塔，她才不忍心做人体试验这种残忍的事情，她的打算很简单：是人就会掉毛，这是新陈代谢的结果，没有人能够避免。
只要找到毛发就能可以进行微观上的观测，既然当代的法师发现了细菌，那么类似显微镜的设备也一定存在。
只是奈奈的打算落空了。
因为她根本没想到，她的计划，从根本上就无法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