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问题来了,猿和人有什么关系。
一般来说能联想到的是进化论,当中“人是由猴子进化来”的说法曾在被神学支配的欧洲诸国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作为进化论的提出者,达尔文的下场且不多提。但在奈奈曾经所处的“后现代时期”,一个普及的理论称“所有【现存】物种都处于同一级别,没有谁是谁的祖先。”
进一步诠释则是“动物园的猴子不是人的祖先,海里的海豚也不会是人类的祖先,因为作为祖先的物种,早在分化成两个物种的刹那便已经宣告灭绝。”
在奈奈的故乡,这被称为“物种平级理论”。
所以从现实意义上讲,人和猿并没有什么关联,但不能否认人类具有祖先物种的存在……虽然夸张了一点,但那个……大概是进行的很彻底的返祖现象吧?
现实里偶尔也有类似的新闻,什么生下来的孩子体毛浓重,长了一条尾巴,或者污一点的,刚出生的女婴长了好几个乳头,如此种种的事例似乎间接暗示着返祖现象的可能,但即使在奈奈的故乡,也从未有哪个实验室能利用人工诱导基因的方式将物种A变成物种B。
所以,是谁造就了这一切?这个世界难道真掌握了如此先进的非神秘技术?这件事的真相还远远没有明了。
随手把档案袋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奈奈拍拍手,认准铃羽家的方向随意走去,此时太阳正在头顶,正午时分,街道上人流逐渐增多,随意在街上走了一会,路过几家实体服装店后,警车打着鸣笛,呼啸从奈奈身边,由远及近又及远的消失在街道尽头。
奈奈有些惊讶的向前看去,恰巧听到街机厅走出两个头发染黄的校园混混,他们一边放肆的盯着奈奈,一边压低了声音的低声交流。
“是咱们学校,咱们学校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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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奈奈站在门口。
“铃羽,她是谁?”
实际上是两种声音问出同一句话,房间里一个短发女孩颇文静的坐在沙发上,尽管看上去很文静但毕竟还是年轻了点,眼里的敌视并没有完美的掩饰起来。
所以青春期的女孩真是麻烦,正是从萝莉转向成年女人的临界点,一方面尚未形成独有的个性,一方面满脑子想要彰显自己的个性;明明还存留孩童时期的被保护欲,但性格里又存有浓烈的支配愿望。
所以也不怪这么多骨科变态沉迷幼女无法自拔,实在是青梅竹马长大后给人的反差太强烈了些。
奈奈把一切看在眼里,也不动声色,而作为被提问者,铃羽尴尬的站在冰箱前,急中生智。
“晴子,这是我姐姐。”
奈奈额头垂下三根黑线,好歹是看到铃羽哀求的神色强行忍住,她对沙发上的女孩微微点头示意,然后转头对着铃羽。
明明差不多的身高,却问出居高临下的味道,在气场上完全压制住楚楚可怜的少年。
“这是你同学?”
“是。”
“怎么放学这么早?”
“呃……嗯,学校出了点事,就提前停课了。”
奈奈看了晴子一眼。
“哦,你们聊吧,我先回屋了。”
这样说着,奈奈走进了铃羽的卧室。
自始至终奈奈的表现出冷淡姐姐的模样,晴子没有任何疑问,她只是好奇的看着奈奈,直到奈奈的身影消失在房间当中,才小声对玲羽问。
“铃羽,你好像很怕你姐姐?”
“哪有!”
晴子有些惊讶。
“你还没发现吗?,你在她面前就像鹌鹑一样。”
“诶?是吗?”
“嗯,你家除了你姐姐再没别人了吗?”
“当然,只有奈奈姐在家。”
“亲姐姐吗?”
“呃……表亲。”
话音刚落,晴子就可疑的拉长了声音。
“表……亲……啊。”
之后的话题奈奈就没再关注,铃羽的房间没叠的被子随意散落在床上,房间里摆设简单,床头柜上放着相框,相框里一家三口模样幸福,床下的地面则有些乱,随意丢着团成团的纸巾。
铃羽没叠的被子随意散落在床上,窗户开着,房间里摆设简单,床头柜上放着相框,相框里一家三口模样幸福,床下的地面随意丢着团成团的纸巾。
奈奈随意找了一处落脚的地方,把手里的相册拿起来,就看到年幼的玲羽穿着裙子,被坏笑的母亲抱在怀里的样子。
“噗。”
原来不只是自己有这种冲动,难怪当时自己要求玲羽穿女装时少年没有推脱,奈奈好笑之余,也不由对作为玲羽母亲的女人深深好奇起来。
她目光落到玲羽母亲的脸上。
然后,笑容骤然一僵。
卧室外,暧昧的气氛在酝酿,玲羽与晴子正对着沙发坐下,相顾无言,终究是正常的男性,看着对面少女娇羞的神态,玲羽的心里仿似有一团火焰熊熊燃烧。
两个对魔力毫无感应的普通人并没有发现卧室里的光线稍微暗淡。
时间不长,结束了传闻法术的奈奈推开卧室门,对玲羽招手。
“过来,我有事问你。”
见玲羽走过来,奈奈开门见山就问。
“想学法术吗?”
……
市中心。
中午并非酒吧的营业时间,半开半掩的正门后空无一人,圆桌和椅子位置散乱,作调酒师打扮的女人默默擦拭着吧台时,妆容狼狈的青年压低了帽檐,跌跌撞撞的走进酒吧。
调酒师女子对着他露出嫣然笑容,随即就看到他身影摇摇欲坠,连忙握住他的手。
“爱纳,你没事吧。”
青年任由调酒师握住他的手,一动不动,良久帽檐下传来一个走调的声音,也因为走调,调酒师并没有听到他说了些什么。
“你说什么?”
青年抬起头,露出帽檐下方因过度虚弱而苍白疲惫的面容。
“神秘,我见证了神话故事里,拉美西斯王朝三百年来对抗的存在。”
“乱说什么呢,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心上人的模样让调酒师害怕起来,她催促着把青年往楼上赶,却不想爱纳猛地握住她的手臂。
“不!你根本不懂,那力量!那幽灵般的身姿!我逃不掉的,我们都逃不掉!她盯上我们了!”
“爱纳你别乱说了……”
旁边的服务员也劝阻。
“是啊爱纳,没事的,这里是组织的据点,不会有人把手伸到这里来。”
这两人的话音未落,酒吧里昏暗的紫色壁灯就开始闪烁,挂在墙上正播报着新闻的电视信号也受到干扰,里面的画面剧烈摆动起来。
唰的一下,青年面容更加惨白,他下意识将手放进怀里,之后就看到电视机频道骤然错乱,人形出现在画面当中。
“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