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霏放下手中的茶杯肯定的说,"你放心,不会的,太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宁仲泽见如此也只能先行退下了,但他走到帷幔那边时还是回头看了眼淳霏,轻叹一声加快了离开的步子。
"唉..."淳霏长叹一声走出了寝殿,夜晚的空气比白天冷了许多,娟子拿来了一件月色的斗篷披在了淳霏的身上,地上的雪已经化开,"我出去走走,不用跟着我"淳霏说完迈下了台阶,独自一人走在漫漫长街,偶尔有巡逻的侍卫经过向淳霏行礼,就当淳霏走到拐角的时候,她的身后突然闪过一个黑影,"谁?"淳霏倏然转身大声问道,她突然怀疑是伶姑姑但看身影也不像,她立刻原路返回朝着千禧阁的方向疾步走着,但淳霏可以肯定的是那个黑影一直跟着自己,她的心越发的紧张,疾步也变成了小跑,但那个黑影一直紧随她不放,这时候一只冷箭瞄准了淳霏,淳霏开始快跑起来,当她再次回头的时候那只冷箭已经朝着她飞来,寒冽的箭头直奔淳霏的心脏,就当淳霏闭上双眼等待那支箭贯穿自己心脏的时候却一点疼痛感都没有,淳霏喘着气睁开双眼,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那支箭,血顺着那人的手流到地上,"倾鸾"淳霏惊呼道,她赶忙检查倾鸾的手,倾鸾将那支箭丢在了地上,幸好倾鸾的手只是被箭划伤。
"淳霏你没事吧"倾鸾紧张的问道,但他的声音因为伤口的疼痛而有些颤抖。
"我没事"淳霏立即摇头说,"快回千禧阁,我去给你包扎"淳霏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黑影已经消失了。
玄灵在千禧阁外走来走去的等着他们两个,见到他们两个后才松了口气,但当他看到倾鸾受伤的右手时却又把心提了起来,"发生了什么?"玄灵紧张的问。
"进去再说"倾鸾忍着痛说道,玄灵赶忙扶着倾鸾进了寝殿。
淳霏让娟子从柜子里拿出了愈伤膏个清露水,这是当初玉亦溪给她的,"有些疼,你忍着"淳霏小心翼翼的用愈伤膏在倾鸾的手上涂抹着,倾鸾忍着疼不去看伤口。折腾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淳霏才将倾鸾的手包扎好,虽然难看了一点。
"这是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受伤了?"玄灵惊讶的问倾鸾。
"有人想要取我性命,是倾鸾恰好赶到用手抓住了那支冷箭"淳霏叹气道,"这不是第一次了,前日我将连衣送回玉府时,我乘坐的马车受到了袭击,幸好宁仲泽拦住了马,不过我还是被马车甩了出去"说着,淳霏挽起了袖子给他们两个伤口。
"这到底是什么人,会不会是那个人?"玄灵猜测着。
"哪个人?"淳霏惊愕的盯着玄灵,难道玄灵和倾鸾也被袭击了?
"我在和玄灵准备为阮景煜驱蛊毒的时候突然受到一个身着红衣戴着面具的人攻击,而且那个人武功不一般,就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倾鸾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面具放在了桌上,淳霏拿起来看着,这个面具做的很是精致。
"对了"淳霏突然惊呼一声,"伶姑姑,宁仲泽说袭击我的那个人所用飞镖上的毒就是伶姑姑的"淳霏的这话一出口,倾鸾和玄灵彻底惊呆了,均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淳霏,"而且宁仲泽带人去看过玉府和逍遥坊了,都没她的踪影"。
"可是,我听玉亦溪说过的,伶姑姑擅长易容之术,但并不会武功啊"玄灵说道,"更何况这身高也对不上啊"玄灵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倾鸾,"面具是你摘下来,他的样子你该看清了吧?"
倾鸾摇头,"没有,他的反应能力特别快,就在我把他面具摘下来的时候他就把我打出去了,等我起来就没人了,不过那人似乎画着很浓的妆"。
淳霏听得有些懵,画着很浓的妆,"难道还是东方不败?"淳霏无奈的说道。
"东方不败是谁?"倾鸾和玄灵同时问道。
"额...这个..."淳霏立刻岔开话题,"阮景煜呢?"
"我已经将他送回天问宫了,刚刚死里逃生所以很虚弱,让他好好休养就行了"玄灵喝了口茶说道。
"死里逃生?"淳霏讶异的看着玄灵。
倾鸾踢了玄灵一脚,玄灵这才自觉说错了话,"我的意思是说他现在很虚弱,毕竟那个他先前体内的胭脂睡就没清除,现又有了这种情蛊,所以也算是死里逃生嘛"玄灵尴尬的笑着。
淳霏无奈的白了玄灵一眼,"现在你们两个猜这个人是谁?"倾鸾和玄灵仔细的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头绪,淳霏就让他们两个好好去休息一下,"不过你们两个看起来好虚弱啊,就像病的是你们两个,说实话,你们两个没事吧?"
"没事没事"倾鸾和玄灵立刻摇手道,"我们怎么可能会有事呢,就是折腾的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玄灵说着就拉着倾鸾去偏殿休息了,但淳霏看的出来那两个人没说实话,但又怕是自己多想也就不再追问。
她拿起桌上的那张面具,"贱人,我一定要把你揪出来,我管你是东方不败还是西方不败"但淳霏转念一想,"莫非这两个人不是一个人?"淳霏仔细回想着,若说是倾鸾他们遇到的那个人是光明正大的出现的,因为他很自信倾鸾和玄灵不是他的对手,而他也并没有怎么伤害玄灵和倾鸾,可这个就不一样了,这个人只是在暗处,两次袭击均是暗杀,说明这个人的武功并不怎么好,所以只能采取这么低级的方式,淳霏想到这里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也越来越棘手了,现在这两个人都不知是谁更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她现在只能猜测一个是冲着自己来的,另一个是冲着阮景煜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