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锦歌听到此番话无力的坐在了地上,她苦笑起来,泪水不断滑落,玉亦溪见阮景煜走后才起身到了玉锦歌的身边,叹息一声后只留下一句"好自为之"便匆匆离开。
宁仲泽坐在大堂之上看着跪在下面的陆启明,此刻的陆启明没有了往日的威风而就是一位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的普通人,"陆丞相,事到如今你还不招供吗?"
"哼,此事是老夫所为,老夫既然敢作就敢担当"陆启明依然绝不承认身后的主谋是谁,把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因为他认为就算自己死了也不能让有着前朝皇室血脉的人继承如今的万里江山。
"哪怕你身后之人要派人暗杀你灭口?"宁仲泽的身子微微倾前看着陆启明,而陆启明则是侧过头去不再说话,宁仲泽也不再继续问下去,他也是了解陆启明这个人的,就算是严刑逼供也不会说出一个字,无奈之下只好将陆启明重新押回牢内。
"公主"宁仲泽停下了脚步朝着前方不远处的淳霏行礼道,淳霏并没有说话而是在放风筝,秋风飒然,叶子随着风簌簌落下,淳霏身上水蓝色的斗篷飘起,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更是迷人,宁仲泽看的有些入迷,直到淳霏唤了他一声,"公主,臣是来禀报陆启明供状的"。
淳霏将手中的风筝交给了一旁的连衣然后朝着前面的亭子走去,宁仲泽跟随在淳霏的身后坐在了亭子里,侍女端上来了桂花茶,"想必也是他独揽所有罪名了吧"淳霏用茶盖拨着茶水道。
"是"宁仲泽点头,"反正他自觉被皇上发现后是死路一条还不如独揽下来"。
淳霏轻笑一声,"这倒是他的作风,他若是自己独揽下来还可以保得家人的性命,而他坚决要杀二皇子怀之想必就算没有玉锦歌的指使他也会去做,可以看出他对皇上的忠诚"淳霏抿了口茶后说道,"他和玉锦歌之所以这么做均是有自己保护之人"。
宁仲泽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公主的意思是?"淳霏没有说话而是朝着宁仲泽一笑,宁仲泽继续问道,"那这件事该由谁告诉皇上呢?"
"自然是皇上最不会怀疑的人"淳霏微提茶盖然后陡然放手,茶盖与茶杯的撞击发出了一声脆响。
晚膳时,洛裳为阮景煜盛了一碗汤后心事重重的坐在位置上,阮景煜看着洛裳问,"怎么了?怎么心事重重的?"阮景煜以为是自己审问玉锦歌而使得洛裳又为怀之伤心,语气更是多了份关怀。
她微微蹙眉道,"臣妾只是在想那个人为何如此狠心,害了怀之后还要去刺杀公主,而如今还要杀陆丞相斩草除根,想起来就让人后怕"。
"好了,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以后处理这后宫之事怕有你累的了"阮景煜攥着洛裳的手安抚道,但他又突然敛起了笑容,怔怔的看着洛裳,洛裳忙问阮景煜是不是不舒服,而阮景煜却从嘴里说出"斩草除根"四个字,声音很小但洛裳能够听到,阮景煜反复念了几遍后立刻宣了贾霖让他带领侍卫赶往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