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阮景煜诧异的看着淳霏,眼睛里明显不相信。
淳霏深呼一口气道,"我当时和玉亦溪赶到的时候,倾鸾正想用噬魂匕首杀死玄灵,幸好被我拦下,他自知自己无颜面对我就想让我了结他,他以为我不会,可他低估了一个母亲的本能,他害死了得之我就能让他去为得之偿命,我就用那把噬魂匕首刺进了他的心脏"说道最后一句时,淳霏已然哭了出来,阮景煜将淳霏揽入怀中,亲吻着淳霏的额头。
"让你受委屈了,我不该怀疑你的,也不该那般的对待得之,现如今是苍天对我的报应让我失去了怀之,我也是罪有应得,淳霏,你能原谅我吗?"阮景煜的怀抱温暖有力,让淳霏有些依恋。
"过去了就过去了,我只希望你能像原先那般的相信我关心我,我已经失去了一切,我不想在失去你了,好吗?"淳霏的声音温柔而娇弱,让人一听就有种保护的冲动,阮景煜自然不例外。
夜深,淳霏拿出一床软被盖在阮景煜的身上,然后站在软榻前冷漠的看着眼前熟睡的人,在淳霏的心里,他是不可原谅的,因为他伤害了得之,玉亦溪亦是不可饶恕的,因为他毁了自己和倾鸾,她缓步走到了寝殿的门前,双手打开了两扇门,一阵阴冷的风吹过,淳霏轻薄的衣衫被吹起,脸上多了两行清泪,她望着天上的一轮残月想到了倾鸾,她清晰的记得倾鸾在听到自己怒骂时候的失落,她亦是不得已,就让他在自己的心里死去吧,起码,这时她复仇的动力。
第二天,淳霏约玄灵在鹂矶台见面,"怀之在哪里?"
"啊?怀之应该还在倾鸾那里吧,还活着"玄灵回答道,"怎么了?要把他接回来吗?"玄灵觉得这样岂不是便宜了那个母凭子贵而为所欲为的敏贵妃了。
"不"淳霏走到廊柱旁背对着玄灵,俯瞰着文德宫的方向,文德宫早已乱作一团,敏贵妃在听闻怀之死后就哭的昏死过去,醒来后对着阮景煜疯疯癫癫的大吵大闹,阮景煜自然也是不愿意见她了。"把孩子接到玉府去,好好照顾他"。淳霏转过头看着玄灵道。
"什么?你不杀了他还要养着他?"玄灵有些不得其解,觉得淳霏太妇人之仁了。
"怀之对我来说还有用,所以必须留下"淳霏解释道,另一方面怀之毕竟是阮景煜唯一的血脉了。
"哦"玄灵无奈的点头答应了,"好吧,可是"玄灵笑了笑,"你为什么相信我?不怕我泄密?"
淳霏挑眉一笑,"会吗?如果你要泄密,从阮景煜将你囚禁的那天开始你就能了,可你并没有,更何况"淳霏含笑道,"你不是个坏人",这句话倒是让玄灵一怔,许久玄灵才放松的笑起来。
"好吧好吧,凭你这句话我就帮你了,不过,你为什么要养在玉府,这件事不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吗?"玄灵还是不明白。
"因为,安全,在玉府不会有人监视"这就是淳霏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淳霏要拖住玉亦溪,让他的利用价值充分发挥出来。
"唉,好了,你自己也要多保重了,我这就去,事办成了我再来通知你"玄灵说完,就离开了鹂矶台,淳霏则是哀叹一声,想必原来最以为是坏人的玄灵才是最单纯的那个人,不,是一只顽劣的狐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