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不过就算是来了大人物跟我们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小百姓们的议论声坐在里面的人自然是听不到的,等到那一辆马车在县衙门口停下,大家这才知道原来坐在里面的竟是他们的县令,江玉达。
江玉达就出去了一趟,回来跟暴发户似的,踩着小板凳走下来,脸上的笑容挡都挡不住,他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在这里当县令当了这么久了,什么时候这么风光过?
守在县衙门口的那些捕快之类的人也是早就收到消息知道江玉达今天要回来,所以立刻跑来门口迎接,看到他之后弓着腰就凑过去把他围了一圈,赶紧溜须拍马,“大人,咱们可都听说了,咱们县可是拔得了头筹!您可真厉害!”
这话一听江玉达就更高兴了,“是啊,辛苦大家之前一直在跟着我一起来吗?今天我请客大家好好吃一顿,庆祝一下。”
这些人听了就更加高兴了,赶紧把他给迎进去。
但江玉达心想,连婉白还真的是个人物,竟然能够这般讨圣上欢心,以后还需要上贡让圣上开心的物件恐怕还得跟她打好关系才行!
进入后院之后,江玉达端茶的端茶,倒水的倒水,他也找了个位子坐下,可是坐下之后又觉得这样好像也不太对,站起来来来回回走了两步,赶紧招来了一个捕快,“去,你让人去把连婉白请过来。”
捕快愣了一下,但也没多问,答应一声抬步就往外走。
江玉达又怕他们不规不矩的,赶紧在后面跟着喊了一句,“好好请!”
“是!”
此时连婉白这个时候就在街上,她刚去做过一些调研,想看看在什么地方比较合适做酒楼或者是把别人的地方给买下来,自己装修一下,然后就听到外面不少的人都在议论他们县令的事。
“听说咱们县令今天从京城回来了,也不知道上供的事怎么样了。”
“这还能怎么样?咱们哪一次不是倒数,你是新来的吗?”
这时那另外一个人凑过来道,“话可不能这样说,能去一次京城就已经很不错了,我听说京城那边各种奇珍异宝什么都有,咱们在这里呀,一辈子都看不到!还有各种吃的穿的用的,咱们见都没见过呢!”
“对啊,我听说京城正月十五的,那花灯把晚上照的比白天还亮堂!要是有一天能够过去看一眼,这辈子都值了!”
有人来了兴致,赶紧道:“而且我听说京城玉树临风的才子佳人比比皆是,都是大家的少爷小姐,真想一睹风采。”
连婉白一边走一边听他们议论,想了想自己曾经在电视上看到的京城的场景,确实繁华迷人眼。
古代的京城好像还挺好玩儿?连婉白想着这些还觉得有些好奇,便扬起脑袋问沈元柏,“怎么感觉在他们嘴里京城神乎其神的?所以京城真那么好?”
沈元柏神色淡淡,“还行。新奇的东西确实不少,你若是感兴趣,日后我们可以去看看。”
她却是叹了口气道,“咱们现在这么忙,也没那时间和闲工夫去一趟京城,路途好像还挺远的,等以后赚了大钱,休息的时候可以过去看看。”
她这话音刚落,沈元柏突然停下脚步,一手将连婉白拦在身后,紧接着就看到一群捕快提着刀跑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连婉白被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看着这些气势汹汹的人,她又犯了什么事啊?让这么多捕快过来。
她应该啥都没做啊,难不成又是有人暗算他们?是徐文昌那个死不要脸的还是连家那群祸害?
还真是人在街上走,锅从天上降?
沈元柏眸光凌厉,打量着四周,考虑着等会儿如果有什么意外,把暗卫叫出来先把连婉白带走的可能性。
周围其他的路人也以为这些人是来抓连婉白的,赶紧帮着说话,“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啊?连婉白可是大好人,做生意本本分分的也没犯过什么事啊!你们这是不是找错人了?”
“对啊,这女娃心地善良着呢,也帮了我们不少忙,怎么可能犯什么事呢?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其他的人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纷纷都在为连婉白说好话,希望这些捕快能够把事情查清楚了之后再来。
然而他们一心为连婉白说话,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那些捕快欲言又止,想要插话解释的时候,全都给他们堵回去了。
捕快们头上直冒冷汗,怎么感觉自己好像犯了众怒似的,他们也只是过来找连婉白啊,没说要抓她啊!
也有些捕快看连婉白的眼神都变了,变成敬仰了,他们原本还在很疑惑,为什么他们家大人要让他们好好的请这个连婉白过去,现在看来,她在民众心里有这么高的地位,想来也不是普通人物!
如果他们真要把连婉白带走,这吃瓜群众恐怕会直接冲上来阻止他们!
最主要的是护在连婉白身前的那个男人,看上去有些文弱纤细,但实际上那双凌厉的眸子,即便是他们平时接触过不少人,面对他也不敢造次,有的人甚至不敢多看,赶紧低下头避开。
他们的动态都被沈元柏察觉到了,护住连婉白的动作没有之前那么严谨,但也避免让这些人冲撞了连婉白。
为首的那名捕快终于找到了一个插嘴机会,赶紧摆手解释道:“哎哟,你们这可真是误会了,我们家大人请这位姑娘是有正经事要谈的,并不是这位姑娘犯了什么事!”
连婉白心里却是犯嘀咕,犯没犯事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并不是很想去见县令啊!就像一个学生无缘无故的也不想被叫到办公室去,当官的见了也不见得有什么好事!上会见县令,就逼着做了出来了‘方便速食螺丝粉’,这回也不知道是什么麻烦事儿。
她有些犹豫和迟疑,沈元柏都看在眼里,也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低声道:“没事,不用怕,有什么事,由我担着,若是不愿意去,咱们现在就可以离开。”
连婉白被他又霸道又温柔的态度萌得心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