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你客气了，我可不是战斗狂人，那些穿越者没去我的世界我谢谢他们都来不及呢。”轻松下来的王志微笑道。“感谢你的告知，你就先休息吧，我告辞了。”

不待教授开口，王志就一把拽住了茅场晶彦的胳膊拉着他走出病房。待到紧随其后的声望关上了房门他才松开手：“报酬什么时候给我？”

“啊，王志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茅场晶彦挠着头皮一脸无辜的模样。

王志笑了笑打了个响指：“声望，揍他。”

“主人你需要自重！”声望在提督网络中的抱怨还没消散，让她惊讶的一幕就出现了：茅场晶彦摆着双手赔笑道：“好啦好啦，我给就是了，别激动。”

“我第一次看他这样也和你一样惊讶，不过现在习惯了。当时明日奈可是真打的。”时至今日想起那天被明日奈教训得抱头鼠窜的一幕王志还是想笑。

“主人，我有些不明白。”虽然侍立一旁的声望面色依旧，但网络里声音的迟疑暴露了她此时的真实心境：“这位先生真是世界意志吗？”

说来也古怪，明明是整个世界的化身，偏偏被自己任命的守护者摁在地上打，这说出去谁信？要不是刚才在现实世界大规模展开提督网络时，偶然窥见了隐藏在那身体中的惊人力量，王志都不禁要怀疑茅场晶彦和结城明日奈谁才是世界意志了。

看着茅场晶彦伸出的手，王志想了想眯起眼：“我只买了一袋水果，没别的了。”

“我不是和你要吃的！”此刻的茅场晶彦双眼一瞪霸气四射，倒是颇有世界意志那副唯我独尊的姿态。“把手放上来，不然我就回去了。”

王志尴尬地笑了下，一边对声望挤眉弄眼一边把手掌摊开轻轻压在了茅场晶彦的手掌上。

和那天晚上吞下茅场晶彦的力量碎片同样的感觉再次出现。感受着藉由手掌通过血管传达到全身的舒爽，王志闭上眼睛呻吟了一声。

“咦？”茅场晶彦奇道：“王志你为什么这么轻松就接纳了这些力量呢？”

看到王志迷惑的表情他拍了拍脑袋：“怪我，忘记和你说了。我刚才输送给你的是力量本源，这种力量的存在方式极为纯粹。”

王志眉头一皱：“所以？”

“所以我原以为你只能少量吸收，就像是……”茅场晶彦咬着嘴唇道：“像是胡萝卜那样，大部分营养是无法被人体直接吸收的。”

还真是通俗的解释。王志打着哈哈道：“也许我消化能力强吧，这样就够了吗？”

出乎王志的预料，对于自身实力一直带着迷之自信的茅场晶彦这次犹豫了：“我不确定。”

这又是什么情况？大佬你好歹是世界的化身，换在仙侠世界里你就是天道啊。被你赋予力量的人哪个不是一飞冲天，从此变成神挡杀神佛挡灭佛之辈，现在你居然对打败明日奈都没自信，你是在开玩笑吗？要不是嬷嬷教育自己不要骂人王志现在就爆粗口了。

“看你表情我就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要告诉你，亚丝娜的情况很特殊。”茅场晶彦一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表情。

“怎么个特殊，她总不可能是比你还要厉害的角色吧......”王志笑了几声后发现茅场晶彦并没笑才意识到不对劲：“真的？”

“其实我一开始选择的守护者是桐谷和人，为了拉拢他我甚至安排好了他的命运。他将喜欢上网络游戏，然后机缘巧合下进入SAO并因此结识许多美女。最后在她们的鼓励下成功击败我这个大魔头成为了救世主。”

这和王志残存记忆中的刀剑神域原本的历史轨迹相符合。黑衣剑士桐人在以亚丝娜为首的一众后宫勉励下走出阴影，先是在死亡游戏SAO中成功打败了化身玩家希兹克利夫的茅场晶彦，拯救了众多因为玩游戏而意识被茅场晶彦绑架的玩家；随后为唤醒被须乡伸之这个二五仔所囚禁的亚丝娜，再次进入了名为ALO的游戏，在妹妹直叶以及诸多好友的协助下最终抱得美人归，顺便把须乡伸之绳之以法。

听说后来他还玩了好几款游戏，每次都救玩家于水火之中。不过王志因为这时灵时不灵的记忆，对于这段说不出什么细节，也就不提它了。

“你说得没错，我当初是这样设计他的命运的。”对于王志的记忆茅场晶彦坦率承认了。“我甚至设计好了后续的命运。包括我留给他的那个名为SEED的世界，名义上那是一个缩微的游戏世界，其实那就是一个和我们所处世界相连的新世界。”

因为谈话一时半会结束不了，而王志又不想跑病房里去打扰正在修养的教授，所以他们只能沿着走廊来到了住院部大厅找了个角落的凳子坐下。“我有点印象，那个世界叫，叫艾恩葛朗特对吧。”一边罔顾声望在脑内的抗议把她按在座位上王志一边好奇道：“我是在源世界得知有关这个世界资讯的，为什么你设计的命运和我知道的完全吻合呢？”

“因为我们和那位大人关系好啊，我当初设计桐人君命运的时候还请教过他该如何激发一个少年的责任感，他说给他身边塞一个爱他爱得死心塌地的女人就好。一个不够就两个，还不行就继续加，他肯定会成为你优秀的棋子。”茅场晶彦伸了个懒腰：“不过那位大人也不是无偿的，他要我把我设计好的命运告诉他，以便他改编成精彩的故事来传唱。”

那位大人？估计说的是源世界的世界意志吧。王志听到这突然产生了一个脑洞：该不会刀剑神域这个故事在源世界的创作者川原砾，就是世界意志吧......如果照这个思路，那些耳熟能详的故事作者，难道都是世界意志的化身或是他的马甲？自己前世活了几十年，从没想过那个看似平凡的世界居然还有这种隐秘......

“那后来您为何选择了结城女士呢？”旁听的声望也产生了兴趣道。

茅场晶彦脸上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因为她打败了桐谷和人，不管是游戏中、还是现实中。而我…我已经无法战胜获得了幻想乡支援的她了。”

“所以，不是我选择的她；而是她选择的我。即便你获得了我部分的权能，也不意味着你就必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