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一片寂静,先到的三人外后到五人,满脸悲愤却无可奈何。血衣修士面色阴冷,可一时也无法反驳慕容川。
今天发生的事情,于情于理慕容川都没错,可激烈的矛盾和争端,又都是他主动挑起来的,众人还抓不住把柄。
他们见识到了慕容川的难缠,可事情还是要妥善处理。他们也想不通,本就是不大的小事儿,怎么就上纲上线搞得这么大。
“师弟,你初来乍到,最好不要无故树敌。”
傲娇男李德水,上前一步,努力压制着怒火,又皮笑肉不笑道:“你在水镜学府,最少要生活四年。树敌太多,可很容易被排挤。”
楚昊斜瞥了那人一眼,又看向血衣修士道:“你看,他又威逼利诱,逼迫我做说假话!
修士修的是信义,朝廷讲的是忠义。朝廷培养我,是让我做栋梁之才,而不是无信无义之辈!倘若水镜学府的弟子都这样,那百周朝还有什么未来。
你不只是在逼迫我,你是在动摇百周朝的根基,毁掉百周朝的未来。如果我禀奏府主,你们谁担当得起!”
慕容川上纲上线,再次拔高此次事件的性质。众人立刻不淡定了,虽然都知慕容川牵强附会,但要真要深究的话,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怎么会不忠与朝廷!”
傲娇男子羞恼怒叱,慕容川却看都不看他,又对血衣修士道:“张师兄还不走吗?难道我要找执法堂主,再次申诉我的冤屈吗?”
血衣修士张了张嘴,发现于情于理他都无力反驳,只得冷着脸转身就走。
“且慢。”
一道淡然出尘的声音传来,那声音空灵如镜,好似远在天边彩霞畔,又似在众人耳边呢喃。
血衣修士再次止步,慕容川却舒舒服服靠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望向天边。
“老王八终于露头了,不枉我费劲唇舌。”
慕容川略带嘲讽的自言自语,那八人顿时火冒三丈,为首的傲娇男怒叱道:“敢对玉师兄大不敬,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众人群情激奋,好似慕容川刨了他们的祖坟一般。哪怕面无表情的血衣修士,听到慕容川的话后,脸色也带有愠怒之色。
“我擦,捅马蜂窝了啊。看样子,他们找我麻烦,主要是因为这个姓玉的啊。玉斐,玉师兄,难道是姐弟俩?”
慕容川心思电转,明知道形势不妙,但气势上却不能输。这次要是怂了,以后可就没完没了了。
这就是典型的校园暴力,只要第一次认怂被人欺负,以后就会经常被人无端欺负。对面这种情况,要么发生一次告一次老师,要么就拼命硬抗。
把对方搞怂了,就不会再被欺负了。不一定要赢,但一定要狠,狠的对方都感到害怕。
“哟,诸位罗织罪名的手段真高明啊,我自言自语都能犯这么大错。朝廷都没搞文字狱,你们是要开百周朝的文字狱先河吗?
大逆不道都敢说,你们的玉师兄是皇族吗?如果不是皇族,难道是打算谋反吗?
除了杀父、弑师、谋反三种罪名,我还没听说过,有什么过错能用上,大逆不道四个字。”
随着慕容川声音落下,一名身着白色衣衫,神态自若淡然,宛如翩翩谪仙般的男子,便飘落在了众人面前。
他冷冷的扫视众人一眼,又淡然的看向慕容川,道:“师弟言重了,我既不是皇族,也不是权贵重臣,不过一介修士罢了。
师弟们只是一时情急,并无编排朝廷的意思。毕竟文字狱太过恶毒,朝廷早就将其废弃了。”
那俊美如女人,飘逸如人间仙的男人,言语已无法形容他的优秀。公子如玉,温文尔雅,举世无双。
他只是三言两语,就将众人过错一语带过,也走出了慕容川的语言陷阱。
慕容川双眼微眯,面带迷人微笑看着那人,稳稳坐在太师椅上一言不发。他确实编织语言陷阱,为的就是引出幕后主使。
现在幕后主使出现了,但却比预料中更加难缠。
慕容川稳坐太师椅,虽然没有言语上的不屑,但行为上的蔑视更能刺激人。众人看的火冒三丈,那名俊美飘逸的男子,却依旧挂着淡然微笑。
“师弟们多有得罪,玉某在此向师弟赔罪。大家修行不易,还请师弟高抬贵手。你一言便决定他人命运,与人为善何乐不为呢。
还请师弟卖玉某个面子,毕竟大家都是师兄弟,并无生死大仇,没必要赶尽杀绝。”
飘逸男子躬身施礼,慕容川却依旧做的很稳,并懒散说道:“诸位,我慕容川刚到水镜学府,自问没得罪过你们。
先是三人无故拦路,还抢夺我的东西,后又出现五人,对我百般羞辱。你最后出现,连家门都不自报,还要我卖你个面子。
我一没犯门规,二没犯国法,三没得罪诸位,四我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要卖你面子。”
慕容川言语很不客气,可众人却没炸毛,反而面带诡异之色。似乎慕容川不认识玉公子,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那公子不自报家门,是因为在水镜学府内,他的名字无人不知,也无人不晓,根本无需自报家门。
“是玉某疏忽了,慕容师弟刚到学府,对学府内部的事情不了解,自然也正常。”
玉公子再次深施一礼,然后微笑道:“在下姓玉,单名一个重,炼丹阁首席大弟子。”
玉重刚自我介绍完,他身后的傲娇男就冷哼道:“哼,玉师兄自谦而已,竖起你的耳朵听着。
他还是百战榜的榜首,水镜学府十大天才之首,帝都天镜学府准弟子。以20岁年纪,进入命泉境初期,天资卓绝仅次于玉斐师姐!
你若懂事,就速速搬出玉斐师姐的玉阙宫,别玷污师姐的香闺。水镜学府内,没人有资格入住其中。”
众人同仇敌忾,慕容川搞清楚了原委,但既然已经得罪几人,想善了已然是不肯。
尤其是那位玉公子,看似温文尔雅非常懂礼数,但骨子里的傲然与蔑视,慕容川却看得清清楚楚。
自从他搬进玉阙宫,就算与他们结下了梁子。就算慕容川认怂,估计也没好果子。
“说来说去,还是逼迫我搬洞府啊。”
慕容川面带蔑视的嗤笑,随后转身对血衣修士道:“咦,执法堂都喜欢看乐闹吗?为什么还不带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