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川话还没说完,那名俊俏女修士,便气哼哼打断道:“你才牺牲了,你全家都牺牲了!
玉斐师姐天资聪颖,早在十年前便凭借学府战,一战成名进驻王都。你死翘翘了,学姐都不会有事!”
“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脑残粉?人家都特么、离开十年了,老子不过是住了个宿舍,他们吆喝个什么劲儿!”
慕容川顿时心头火大,向着三人冷冷一笑,又舒舒服服坐回太师椅上,懒散道:
“门规规定,凡是选定洞府,在下次考核之前,不得擅自更改。
我搬出玉阙宫没问题,但几位至少给我找个去处,总不能让我风餐露宿吧。”
慕容川已经失去交谈的兴致,不过凡是都要讲理。他初来乍到,不了解水镜学府的规矩,所以凡是放低姿态总没错。
虽然慕容川的姿态不见得低,但至少言语上很合理,也没提过分的要求。
三人同时冷笑,就像是在看傻子一般,讽刺道:“去处?亵渎玉斐师姐罪无可恕,风餐露宿已是最小的惩罚了,你竟还想要去处!简直可笑至极!”
慕容川先是愕然,随后自嘲的摇头苦笑,又从储物袋里去处仙草录,全神贯注仔细研读起来,就当身前三人是空气一般。
“混账!你有没有在听!”
清秀男子厉声怒斥,他看到慕容川又翻书,火气就蹭蹭往上冒。慕容川坐在那里,就像在训话的长辈一般,而他们就是聆听的晚辈。
这种局面很糟糕,可他们却没有破解的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慕容川坐不下,无法继续在装腔作势。
可无辜攻击同门,会被执法堂问责,他们也不敢擅自妄为,除了训斥毫无他法。
慕容川就像没听到般,权当耳边飘过犬吠声,好整以暇的翻页清秀男子忍无可忍,伸手抢过慕容川的书,指着他鼻子怒叱道:
“混账东西,别给脸不要脸,乖乖搬出去是为你好,到时候成了学府公敌,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慕容川依旧不急不躁,而是又取出身份了令牌,一边仔细观察令牌上的纹路,一边皱着眉头啧啧称奇,好似发现新大陆般,就是不搭理一旁的三人。
三人忍无可忍,但限于门规森严,他们也不敢私自动手。
他们相视一眼,清秀男子再次上前一步,将慕容川的身份令牌抢过,俯身威胁道:“你若不服,可到演武场较量一番,让师兄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规矩?”
慕容川终于有了反应,他微笑着看向三人,道:“规矩我懂啊,门规就是规矩。你们都快气炸了,竟然还能忍住不动手,就足以说明规矩森严了。
我还记得,门规中有一条禁律,严谨敲诈抢夺同门私物,参与者考核判定为不合格,严重者会被退学。”
慕容川看着青年手上的物品,露出似笑非笑的坏笑,三人顿时从头凉到尾,之前的霸道荡然无从,脸上全是心悸与羞恼。
他们作为老鸟,竟然被一个新来的耍了,说出去会被人笑死。幸好,执法堂没看到,否则就真说不清了。
清秀男子刚想把东西换回去,慕容川却歪头看向树林,好整以暇道:“林间的那位兄台,想必就是执法堂成员吧。
我的传家宝被抢了,身份令牌也被抢了,想必您看的清清楚楚吧。”
随着慕容川声音落下,一道黑影从林间走来。三人立刻手脚冰凉,嘴唇发白腿肚子打颤,就连慕容川的东西,都拿不稳掉在了地上。
这也足以说明,执法堂在水镜学府的威慑力,绝对是恐怖级别的存在。
“早在我搞清诸位来意,又重新坐回去时,就借助身份令牌,暗中通知了执法堂。”
慕容川一边淡然解释,一边站起身向黑衣拱手道:“兄台辛苦了,他们逼迫我搬离洞府,还抢了我的令牌与传家宝。
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我想会省去兄台不少麻烦吧。”
来着身穿暗红色衣袍,从里到外透露着血腥味,好似来自修罗场的恶鬼。
他冷冷看了眼慕容川,又看向站立不稳的三人,冰冷道:“你们有何话可说。”
“师兄,我们冤枉啊。”
清秀男子立刻躬身行礼,言语激动道:“我们只是找新来的师弟,告知一下学府内的规矩,并未做欺凌强迫的事情。”
其余二人也纷纷附和,好似生怕说慢了,就会万劫不复一般。慕容川微笑着观察,好似事不关己般看乐闹。
“执法堂权利很大啊,否则他们也不至于这么怂,这也足以可见,水镜学府规矩森严,并不只是做做样子。”
慕容川暗自思量,血衣修士却转过身,看向慕容川道:“他们所说可是实情?”
“师兄何意啊?他们抢我传家宝前,您就已在林间观察。抢我身份令牌时,您也看的清清楚楚,是否是实情还用询问吗?”
慕容川皮笑肉不笑讽刺,血意修士就像没听懂讽刺般,平静道:“有时眼见并不为实,耳听也不一定为虚。
既然执法堂要秉公办事,那就要问的详细清楚。要是错怪好人,可会耽误人家一生前途。”
慕容川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他也听得出执法堂,有意袒护那三人,但他决不能就此认怂。慕容川已经觉察道,那个叫玉斐的小妞,影响力十分巨大。
哪怕是执法堂,在处理这次事件时,也极力偏袒那三人,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各种迹象都说明,他惹上了天大的麻烦,此刻要是认怂的话,那麻烦就更大而且永无止境。
“既然师兄喜欢耳听,那就他请他们三位,原原本本叙述一下吧。他们作为施暴者,向您阐述问题,总比我来说更具可信度。”
在确定执法堂的态度后,慕容川再次坐回了太师椅,舒舒服服看执法堂如何处理。
原本面无表情的血衣修士,看到慕容川这幅模样,也不由气的嘴角抽搐。
这种随身带着太师椅,高高在上的审视姿态,虽说没有任何不妥,但看着却让人火冒三丈。
这忒多深的心机,才会随身携带太师椅,用来坑人。
其实,他们还真错怪了慕容川。他只是觉得这把椅子阔气,又有世子帮忙买单,就从千珍楼扛了出来。
他储物袋里还有浴缸呢,他主要是为了享受,还真没想过用椅子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