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诧异目光下,一只只鬼手被缚魂水幕黏住,迹象陷入泥沼一般,越挣扎陷得的越深。
众人目瞪口呆,没来得及逃跑的,还能与鬼手焦灼的修士,纷纷向慕容川挪动,期望能以此活命。
风家那边也慌乱不堪,无数鬼手从地底伸出,绝大多数被风灵阵粘附,可仍有一部分伸了出来。
只有血狱圣教那边有条不紊,他们脚下修士都被鬼手抓住,血色巨网也瞬间落下。
死抓不放的鬼手,就如被泼上高浓度岩浆般,瞬间放手想缩回去,可愣是被血色巨网黏住了。
就在此时,阴风阵阵鬼哭狼嚎,血狱圣教修士再次升高。
“四散逃跑!”
等升高足够位置后,贝寺再次好心提醒众人。
风月和慕容川心中一凝,刹那间慕容川高高跃起,风月也命令风家修士跃起。
散修茫然无措,又因离开地面后,那恐怖生机剥夺速度,略微迟疑了片刻。
可就是这片刻迟疑,就再也失去了逃跑的机会。
被困住鬼手剧烈颤动,并爆发出恐怖阴风,那可以迅速致死的阴风,凝聚成龙卷风肆虐。
阵法正被飞速腐蚀,被阴风吹到的修士,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
一时间,人群中华光四射,保命招数四起。
有人呼唤灵宝护身,有人召唤异兽续命,还有同门师兄弟结阵保命。
众人保命方法五花八门,但都一刻不停的吞服丹药,也不再估计大量服用丹药后,会产生致命丹毒。
恐怖阴风和生机剥夺,已让他们殚精竭虑,活命都是奢望的情况下,谁还关心以后啊。
血狱圣教最为轻松,在心脏粉末沾身后,能短时间欺骗古树,从而省去生机剥夺的难题。
只要能躲过殷风肆虐,接下来就是大收获。
眼看着就要接近主干,棋子即将失去价值,临别前必须榨干他们的价值。
这是黑袍主祭的心声,也是他们密谋已久的计划,更是他们强调联合前进的原因。
只有足够的多诱饵,才能吸引足够多的亡鬼蛙。捕捉足够亡鬼蛙后,接下来的路就是坦途。
这是血狱圣教的后备计划,也是他们在得知须弥两界扇失踪,不得不执行的计划。
这是最无奈的选择,也是他们最不愿做的事情。
倒不是他们仁慈,舍不得拿人命做诱饵,而是他们无法承担风险。
万一三大家族不分青红皂白,见面就不死不休开打,那他们绝无赢面可言。
万一不能分化三大家族,四股势力联合在一起行动,他们也不敢轻易出手,更不会如此顺利。
贝寺甚至都有些喜欢慕容川了,正是因为他的出现,将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不光带走了紫风两家,还留下了大量诱饵,和独木难支的风家小丫头。
血狱圣教计划好了一切,而慕容川则成了铺路人,并把他们的困难都扫干净了。
当大量亡鬼蛙聚集,并被陷阱控制之后,它们就会引到阴风怒嚎。
虽然这种阴风无法持久,但足够逼迫施术者逃避,并尽快腐蚀困住他们的陷阱。
血狱圣教预料到了一切,自然也为此做了万全准备。
有散修做诱饵,一旦阴风四起时,他们就会躲闪逃避,从而引走大部分阴风。
即便是撒上亡鬼蛙心脏粉末,也不可能完全欺骗奈河古树。
哪怕是含着亡鬼蛙心核,也不可能无限制浮空,时间太长或太高都会被发现。
亡鬼蛙心核的作用,主要是保证修士在树上,暂时不被掠夺生机。
阴风鬼哭狼嚎,成群的修士也凄厉惨嚎,被阴风吹到身体,就会快速干瘪枯萎,刺骨冰寒和剧痛也会侵袭神识。
原本凝聚成型的阴风,却因众修士四散奔逃,也变得溃散起来。
“哈哈哈哈,风姑娘,承蒙一路照顾,接下来的路,换我们照顾你了。”
贝寺仰天大笑,黑袍人周身黑光大作,血网飞快蠕动收缩,几十只亡鬼蛙被逐渐拉出地面。
风月俏目寒霜,恨不得生死活剥慕容川,若不这混蛋算计她,她又岂会被血狱圣教算计。
“贝寺,别以为你赢了,还指不定谁能笑到最后呢。”
风月冷声怒叱,脸上灰败雾气氤氲,显然是因浮空太久,导致生机流失过多。
其余风家修士也好不到哪里去,之比地面那些修士强点儿,样子十分狼狈。
整个队伍分成三部分,风家坚持浮空而起,控制着风灵阵禁锢亡鬼蛙。
血狱圣教最轻松,缓慢升起的血网,预示着他们的优势。
第三部分就是散修,他们在地上乱窜,随时都有毙命的可能。
唯独慕容川孤零零一人,虽然不似血狱圣教气定神闲,也不像风家那么狼狈。
他悬浮在半空,承受着阴风侵袭,也忍受着生机流失,但气色却还算不错。
他控制着水幕,从身上褪去并在脚底摊开,粘着十几只鬼手向下压去。
谁都没想到,这不起眼的死胖子,竟然有这么强的能力。
胡天广愕然呆滞,戚慕儿呆愣半晌,直至阴风入体引发剧痛,才又狼狈继续逃窜。
“胖爷救我,我愿陪你夜谈,怎么谈都行。”
戚慕儿回神儿后,便发出声嘶力竭的求助,求助内容虽不露骨,但意思也表达痕迹明确。
“你个残花败柳的贱人,万人骑的贱婢,休得欺骗胖爷。”
胡天广横插一杠,惊得戚慕儿俏目带煞,可胡天广却自顾自又道:
“我是惊天洞天嫡传,我身上有大秘密,也有强悍无匹的修为。我愿拜胖爷为主,只为谋求活命机会。”
“胡天广你混蛋,我冰清玉洁还是处子之身,你竟为一己私利,败坏我的名声,这事儿没完!”
戚慕儿状若疯癫怒斥,随后又向慕容川哀求道:“我真是处子,这事做不得假,不是吗?
我……”
戚慕儿话还没说完,贝寺一道血印打出,直接引入了戚慕儿后心。
“胖道爷,是吧。”
贝寺俯视着慕容川,悠悠然的问询。戚慕儿就如木偶般,任由人控制着,向着血狱圣教飞去。
“额,是我。”
慕容川懒散的摊了摊手,又莫名其妙道:“你们都针对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