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慕容川真蛋疼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其实就是辩证悖论。

不管如何去辩证，都有一半的可能是假的，因此也称之为悖论死循环。

用一个悖论证实另外一个悖论，然后两个悖论几率还都是50%，就算大帝都无法抉择。

遇到这种情况，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暴力解决，可问题的症结就出在这儿。

一旦慕容川暴力解决，就有可能错杀好友，从而懊悔愧疚一辈子。

陆柏掌控了慕容川心理，也为他编织了一个完美循环网，将其牢牢困死在了里面。

不管慕容川怎么选，不管慕容川要杀死谁，都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杀死真正的那个人。

若慕容川不选，他就会永远被困住，若杀就有可能杀错人。

若是全杀死的话，必然会杀死她们中的一个，也有可能是是两个。

这是无解的谜题，也是无奈的取舍，万一杀死的那人是真，那他还忒杀死另外一个。

还有一个问题是，就算慕容川选对了目标，也可能产生假象，让他认为杀死的是真的，从而杀戮还忒继续。

慕容川绕来绕去，眼见着就要把自己绕晕，他只得停止思考，把精力放在现实之中。

慕容川望着风情各异，美貌也各有千秋的美女，心中泛起无限感慨。

“你怎么了，刚才叫你都没反应。”

水剑姬担忧样子，与平时冰冷淡漠完全不同，好似换了一个人般。

“早就说他没事，你还非要提心吊胆，你对他这么上心，干脆嫁给他得了。”

商羽瑶抱着而立，看似揶揄实则吃醋般调侃，却为让水剑姬感到任何异样。

水剑姬就像魔怔了般，对待慕容川越来越温柔，商羽瑶倒是没多少变化。

真假虚实越来越明显，可慕容川并未着急选择，而是在二女之间顾盼流连。

“看什么看，水剑姬犯花痴，我可不会，你休想左拥右抱。”

商羽瑶恶狠狠瞪了一眼，然后傲娇的撇头看天，那俏皮的模样煞是可爱。

“唉，人们喜欢说谎，是因为大家喜欢听假话。真与假是相对，也是伴随主观才会存在。

我差点就被绕进去了，还好醒了过来了，要不然还真要苦恼许久呢。”

慕容川不明所以的喃喃自语，让水剑姬和商羽瑶顿时愕然，完全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要是太累就休息吧，我帮你放哨。”

水剑姬担忧的劝解，商羽瑶却不屑道：“少装模作样，有话就活明白点儿，干嘛遮遮掩掩。”

两个截然不同性格的女人，在真与假的区分上越来越明显。

水剑姬就差在脑门上，写上假货两字了，可慕容川笑容却愈加明显。

“之前我分析过，真与假只存在于主观，在客观的世界里，根本不存在真假问题。

因为主观意识存在，所以才存在真与假。

说的简单一点就是，因为我的主观意识存在，所以才会有真与假选择。

解决当前问题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我这个主观消失，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可我不愿死，更不愿消失，就需要找更合理办法。其实没有合理解释办法，只有更合理的答案。

如果这世界只有真与假的话，那我唯一能确定的是，我的主观意识是真，相对应的其他就是假！”

说罢，慕容川目光顿时狠戾，火光骤现烈焰凝为利爪，将整个右臂覆盖抓向水剑姬。

左臂绿光暴涨化作满天飘叶，向着商羽瑶席卷而去。

慕容川出手非常突然，以火焰攻击压制水剑姬的水属性，以满天飘叶压制商羽瑶风属性。

“慕容川你！”

二女齐声惊呼，可还没等她们做出反应，慕容川双手就已洞穿她们心脏。

“为什么？”

水剑姬满脸慈爱，好似根本不怨恨他，商羽瑶不可置信与愕然，好似根本不相信他会这么做。

“陆柏啊，陆柏，你还真恶心到我了。明知道她们是假的，但我仍无比心痛。”

慕容川低声碎碎念着，周围环境再次转换，他的身形竟出现在了广场之上。

广场分为三波人，动作与神色各异，却又静止不动仿佛定身一般。

血狱圣教一行人，血线黑袍人半只脚大门，就与他身后的修士一同定格了。

鲜血法阵中还留有部分修士，他们面色狰狞不安，但身体却不听使唤，主动做好了攻击姿态。

第三波人是玉重和水剑姬，正准备要对法阵内的修士突袭，而慕容川的位置就角落。

一切又都回到了圆点，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象，可那幻象又如此真实。

“之前是虚实之界，现在又是真假之分。先是操纵空间，现在又操纵感知，还能将世界定格。

陆柏还真是天才，先用虚实限制我们的思维，而后再用幻术制造真假，让我们误以为身处虚实之界。

原来，我们一直身在虚界啊，不然大帝也无法控制现实。”

慕容川喃喃自语着，走到水剑姬身旁将其拍醒。

水剑姬激灵灵清醒，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长剑出鞘，惊得慕容川连连后退。

“喂喂喂，你干嘛，恩将仇报啊。”

慕容川惊恐大吼，水剑姬却冷冷道：“刚才你杀了我，你说我想干嘛！”

“刚才是梦，不是幻觉！”慕容川愕然在皱起眉头，水剑姬却没好气道：

“陆柏是旷世鬼才，他会使用幻觉和幻境，那种低劣手段吗？”

“那老杂毛怎么不逆天呢，控制梦境比控制虚实之界还难好吧。”

慕容川大刺刺吐槽，随后又愕然道：“不对啊，我做梦关你什么事。”

“陆柏高明之处就在于，让我们共同做一个梦，还一起衍生出了商羽瑶。

我们相互联系和影响，又各自做着各自的梦，而纽带就是商羽瑶。

这也是她最真实，最符合缘由性格的原因。”

水剑姬身为名门望族，她的见识慕容川自然不必上。随着她的解释，慕容川对陆柏认识也在加深。

“让两个人做同一个梦，我那便宜师傅，竟然这么厉害。”

慕容川得意的碎碎念，水剑姬翻了个白眼，催促道：“走吧，走出那座殿门，就能离开虚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