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川虽没学习不灭天功，但却精心研读了很久，就算不能修习也能借鉴。

有造化玉书帮忙，他研读起来并不困难。他的功法没有定式，甚至都可以说是采几家之长。

尤其是返老还童丹的炼制，让慕容川对生命和药理，有了更加直接的理解。

狠人大帝不愧是，古往今来最具才情的女子，她创造的返老还童丹堪称逆天。

可逆天就需付出代价，老妖婆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就是返老还童丹的副作用。

“惊才绝艳啊，保证老妖婆不死的不是丹药，而是融合万物母气的一丝天道。

至于天道是什么我不知道，想必老妖婆也一定不知道，那她是如何炼成的返老还童丹呢

自始至终你都在局里啊，自始至终你都是工具而已。到底是谁布的局，竟然还能跨越时间和时空？”

慕容川的望着老妖婆，思绪久久不能平静，与外界的纷扰和战乱比起来，他所面对的事情无疑更诡异。

至于谁引起的祸端，幕后势力所求是什么，与狠人大帝的碎片，和她所留下的东西比起来，都显的微不足道了。

“炼制返老还童丹需要天道，老妖婆不知天道是什么，却数次炼成返老还童丹，那就说明她获得了天道。

那她是从哪获得的天道呢？”

慕容川目光灼灼，看着老妖婆那干枯身体，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天道就在她体内，或者说天道碎片就在她体内！在她接触青铜碎片时，天道就融入了她的身体。

狠人大帝是想借助老妖婆之手，把天道送到我手中。可为什么是我，又为何要给我？”

慕容川彻底凌乱了，他搞不懂大神们想干嘛，可他在局中又不得不防备。

万一哪一天成了弃子，那他可就悲催了。

“唉，管他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慕容川唉声叹气站起身，将老妖婆塞入巨型丹炉后，调侃道：

“还真仗义，把丹炉都准备好了。我还真不愿用我的丹炉，炼你的尸体。”

回想起从买回来，就没怎么用过的幻翠宝玉鼎，慕容川竟升起了一丝羞愧之心。

想当初他是多么单纯，就想坑个丹炉在水镜学府好好修炼，没事炼炼丹，可他几乎就没炼过一炉丹。

“唉，最近事情多，等我闲下来，一定好好炼丹修炼。”

慕容川在心底暗暗起誓，至于能不能做到，他自己都不知道。

将老妖婆塞入丹炉后，慕容川又从药柜取出剩下的灵草，按着丹方所需的配比，再次开启了炼丹之旅。

不死不灭不和常理，老妖婆体内藏着天道，只是他一厢情愿的猜测，具体有没有还要看结果。

药柜的灵草几乎耗尽，可慕容川却不慌不急，依旧按部就班炼丹。

缺少大量灵草，地心火没有生机，可炼丹过程却异常顺利。

丹药的炼制十分顺利，哪怕丹药不够用了配比偏差，也没出现任何意外。

似乎老妖婆体内藏有大量灵草，可无视那些偏差的配比，让炼丹的过程轻松无比。

老妖婆吃了五颗返老还童丹，她内体淤积了大量药力，可她的身体却无法吸收和挪用，似乎那些药力的作用就是单纯的储备。

老妖婆在丹炉内，周身散发华贵光芒，她那褶皱的肌肤逐渐丰盈，深入沟壑的皱纹也逐渐消失。

只是几个呼吸时间，她就恢复到了十八岁最美的年华。

朱唇、凤眼、腮红无限，散发着无尽青春活力，可随着炼制的持续，她的样子依然在蜕变，逐渐化作少女、女童、婴儿，最终化作用一粒丹丸。

可化作丹丸之后，一丝充满神秘、浩瀚、莽荒、深邃的光线，从丹丸中游弋而出，并在丹炉中随意漂浮着。

好似它就是天地间的主宰，可以俯视众生，又可傲视诸仙群神。

似乎随意瞥它一眼，就跨越时间长河，看到天地诞生的尽头，觉察万物创生的奥秘。

再看它第二眼时，又会看到万物枯寂，一切重归荒芜的景象，那即是灾难也是新生。

慕容川直愣愣的望着丹炉，似乎视线穿透了丹炉，看到了那瑰丽苍茫的影响。

他脑海里的系统提示，就如疯狂了一般，不断提醒道：

“发现一丝天道碎片，献祭后可抹除借贷关系，并奖励百万造化点。发现一丝天道，献祭后可抹除借贷关系，并奖励百万造化点。

发现一丝天道……”

“大哥，大哥，您消停一会儿，这么急迫的这么不加掩饰，就不怕我坐地起价啊。”

慕容川大刺刺吐槽，造化系统顿时禁声，好似说错话的小孩般没了声响。

“你果然有灵智，而且甚至还不低呢。”

慕容川皮笑肉不笑的吐槽，随后又懒洋洋问道：“天道是什么，为什么会碎成一片片的，这一丝天道碎片，可将你修复多少？”

慕容川的问题看似平常，可句句是问在核心上，只要搞懂一个问题，就能搞懂绝大多数的疑问。

“天道是覆盖一切的意志，被击碎后一直在寻找其他碎片，试图复原最初的样子，天道不死不灭主宰一切。”

什么文字在脑海浮现，慕容川却不屑轻嗤，道：“嘁，不死不灭，还不是被打残了，下一个问题。”

“天道为何会被击碎，数据库没有储存，我无法给予你想要的答案。”

造化系统再次回答，慕容川却皱起了眉头，幽幽问道：“数据库？你不是仙家法宝，而是智能产物？”

“这种疑问没意义，文明形态和等级不同，就预示着文明的方向不同。

对于你来说，智能产物与仙家法宝比起来，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其实仔细想想也对，地球现在科技的发明，放在茹毛饮血的古代，就是仙家法宝和洞天福地。

飞机、汽车、幻彩霓虹，都是古人无法想象的。当科技发展成神话时，科技产物就是仙家法宝。

“喂，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刺耳啊，你是在讽刺我层次低吗？”

慕容川脸色立刻难看，造化系统没有反驳，显然是默认了。

“喂喂喂，你这就是这么认为的是吧，信不信小爷和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