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
陈依琳满肚子火似乎找到宣泄的渠道,恨恨地说道,“张夫人,你一定要小心桃花药厂的苏晚晴!这个女人心计深沉,绝对是有目的接近你!”
“搞不好,她惦记上你家的林芝药厂了!”
“你想想,张厂长不幸过世,您又不太懂得经营管理药厂,根本撑不起这么大的药厂!据我所知,她在鸟不拉屎的桃花镇开了一家桃花药厂,根本经营不下去了!这种时刻,她千里迢迢过来接近你干什么?”
“就是为了林芝药厂啊!”
……
只可惜,她苦口婆心说了不少。
殷美华根本没有听进去,望着二楼的方向,火急火燎道,“陈依琳是吧?你应该是误会了,晚晴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其实是我极力邀请她过来的!”
她与苏晚晴的相识,源于柳娴柔的促成!
要不是苏晚晴,她和秀儿早就没命了!
又怎么会听信其她人的谗言?
只可惜,她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和陈依琳解释,只想着先敷衍她几句。
陈依琳见殷美华不仅没有听她的话,反而帮着苏晚晴讲好话,气得脸都白了,一把拽住殷美华的衣袖,语气焦急道,“张夫人,苏晚晴真的不是个好东西!您一定要小心她!真的……我跟您说,以前我在桃花镇认识她……”
陈依琳一边喋喋不休,一边拉着殷美华,根本没有让她走的意思。
殷美华上了年纪,又性子娇软,又哪是陈依琳的对手?
硬是被她留在原地,听她说个不停!
“夫人,厂长在催您啦!”正说着话,袁玲上了台阶,走到殷美华跟前,亲切地挽着她的胳膊肘,望向旁边呱噪不停的陈依琳,笑了笑,“这位小姐要是有什么没说完的,一起去楼下办公室说说话吧!”
陈依琳暗喜,立马跟上去,“好!”
如果殷美华还是油盐不进,谭厂长和这位女秘书可以帮着她劝劝殷美华。
绝对不能让她上苏晚晴的当!
楼道里,灯光昏暗,有些模糊看不清切,周围笼罩着阴森森的寒意。
他们很快走到下一层楼!
相对顶楼宴会厅的热闹喧嚣,这里冷清多了!
中间是长长的过道,两边是单间办公室,昏暗的灯光透过楼道顶层洒落,空气潮湿阴冷,周围气氛越发显得阴气沉沉……
陈依琳忍不住拢了拢胳膊,心里呕得要死。
大晚上的,到这种鬼地方谈什么事?
她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却说不出来,当下轻咳了声,“秘书,这楼层太冷清了吧?要不我们上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谈吧!”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脚往后退,想撤退!
这话一出,袁玲眼底划过一抹冷光,霍地转过身来,浑身气息徒然变得阴冷可怖,阴恻恻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让人头皮发麻。
“既然来了,还走什么!”
陈依琳呼吸一滞,脚步向后退去,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攥紧拳头,一片濡湿,“你……你是什么人?你……你想干什么?”
“我我告诉你,楼顶是宴会厅,里头有不不少警察……你要是敢乱来,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话未说完,一道强劲的拳风闪过,狠狠地砸向她后颈。
砰--
陈依琳闷哼一声,身子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几个面无表情的彪形大汉走过来,旁若无人扛起陈依琳向着走廊尽头走去。
“这女人,长得有几分姿色!”
“嘿嘿!好久没有见过身材这么圆润的年轻娘们!”
“急个瓜娃子!等哥享用了,马上给你!”
“只要不弄死她就行了!”
……
殷美华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一幕,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面前的袁玲和她记忆中的袁玲,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她伸出颤抖不停的手,指着气息极其陌生的袁玲,声音颤道,“袁……袁玲,你还是袁玲吗?这里是林芝药厂,你怎么能在这里杀人?”
“要是让警察知道怎么……怎么办?”
“要吃枪子儿的!”
……
呵--
袁玲鼻腔里轻哼一声,“杀人?我杀了不少人呢!这样的女人,我却没兴趣杀她!”
这个女人!
差点误了她的事!
可她是冯程远的姘头,杀了这样的女人,只会脏了她的手!
有更有趣的事,等着她!
殷美华腿脚发软,话都说不利落了,“袁……袁玲,谭厂长呢!谭厂长在哪?我们去找他,不不不……我们还是上去吧!”
“还有很多客人在等着呢!”
说完,殷美华挪动着沉重的步子向着楼梯口方向走去,一边试图安抚袁玲,“袁玲,我当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们上去吧!我还要去找秀儿呢!”
“秀儿要是没看到我,绝对慌了!”
……
袁玲击向陈依琳时,动作干脆利落,眼神狠厉。
饶是她经常宅家,仍然能一眼看出来,这个袁玲根本不是表面任秘书一职那么简单。
是明堂的眼睛蒙了尘,引狼入室。
果然,袁玲冷哼一声,一把拽住她的右手肘不准她走。
咻--
她抬头,吹了一声口哨。
又有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搀扶着早已昏迷过去的张秀儿走出来。
昏暗的灯光里,隐约可见张秀儿额角上的淤青,一定是她反抗时,被打的!
“秀儿--”
殷美华脑袋嗡地一声炸了!
秀儿怎会在这里?
这些畜生不如的东西!
这十周年的庆典宴会,说不定就是他们精心布置的,只为了引她和秀儿上当受骗!
她悔啊!
要是听娴柔的话,坚决不来参加宴会!
什么事都没有!
她双腿一软,瘫跪在地,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来,对着袁玲使劲磕头,嚎啕大哭。
她的额头瞬间肿起一个大包,又破了皮,鲜红的血液糊满整张脸,触目惊心。
“袁玲,求求你!求求你看在老厂长的份上,放了秀儿吧!她还是个孩子啊!袁玲,你真的是袁玲吗?以前的你干活麻利,性子温柔,怎么……怎么突然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