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的生活过的有些波澜不惊, 很多次有不同批次的小红上门, 都铩羽而归。最后孟家成了他们心中不能碰的白月光。
战绩上的污点, 聪明一点的早就收手,一次次的能调动军队过来, 绝对不简单,这家人来头太大。
再次育秧苗还是耽搁了时间, 晚稻的收成少了不少, 即使不让农民们吃饭, 全部上交也是供应不了多少。也不能不让百姓吃饭。
城里现在到供应粮食的那一天, 先天晚上六七点就开始排队, 以前是半夜凌晨两点左右开始排队, 现在是吃完晚饭就开始排队, 想想就知道有多恐怖。
火车上的饭, 分量还是一样, 但是做的不多,卖完就没有了。
“好了,红梅。你的工作完成了, 我来接班。”吴凡端着早餐, 在小工作间门口,催促刚刚播完的红梅,“行, 值班日志,在一边挂着,还有里面卫生, 我天快亮的时候已经打扫好了,你只管播音放歌就是,我也吃完早餐洗洗就睡。”
“去吧,刘师傅给你留了早餐。”
红梅伸完一个懒腰,才站起来,拿着自己饭盒和搪瓷杯走了出去。
晚上值班是很累的,是该好好睡一觉。
火车一到站,等顾客走完,工作人员才相继下来,走出火车站,看着蓝蓝的天,红梅深吸一口气,天气真好,徐洪兵就在不远处,朝红梅一步步走过来,“红梅,走吧,咱们回家。”
“好,回家。”
不少的火车站同事都看到了军装笔挺的徐洪兵,大家就不明白了,孟红梅家里是那种情况还能安然无恙的保住家里的大宅,还能没事一样继续工作,还是那么好的岗位。
还有部队的解放军找爱人不审核对象的家里的情况吗?
现在火车站的人基本都知道红梅家里的情况,毕竟都是申城人,孟家当初也是响当当的人家,知道孟家的人还是蛮多的。大家开始还议论纷纷,后来也是见怪不怪,不过大部分人都疏远红梅,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和红梅说工作以外的话。
两人经历了两世,很多东西都不用言语,只需要默契的对视一眼,就能彼此明白,感情也不是什么激烈,像火烧一样的爱情,他们都情感中有爱情的冲动,也有亲情般的温暖。这样的情感历经两世沉淀下来,已经是像尘封的好酒,越陈感情越好,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红梅其实一直没有告诉徐洪兵自己所拥有的金手指,但是自己的不凡,相信徐洪兵也能感受一二,徐洪兵知道红梅有些秘密,但是他从不过问,再有他几世的身份都是差不多的身份,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也不怪红梅瞒着她,只要她觉得安全放心就好,不符合常规的地方,他会帮着扫尾。不让别人发现端倪。
夫妻俩就是一对合作无间的伙伴。
。。。。。。。。。
今天是红梅和徐洪兵大喜的日子,情况特殊,就在自家办了一桌酒席,自家七人吃,小米已经一岁多点,红梅和徐洪兵是九月领证,在十月一号国庆这天举办的婚礼,简单朴素,也没有惊动彼此的单位。
主要是不能惊动,而且人太多不好。
孟爷爷满是不舍,情绪有些低落,自家的孙女要嫁人了,他怎么就那么不舍呢?“洪兵,以后我家小梅子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对待她 ,不能让她受委屈,不能让她难过,要好好保护好她。”
徐洪兵郑重的点头,然后接过爷爷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爷爷,您放心吧,不管何时何地我一定会把红梅放在心坎上,一辈子的呵护她,而且以后我们也一直会和您还有奶奶生活在一起,您和奶奶可以天天监督我,看看我这个孙女婿做的称职不称职。”
曹奶奶也端起酒杯递给孙女婿:“行,我们看你的行动,不过我相信你是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接过奶奶的酒杯,徐洪兵依然一饮而尽,“当然,我不会让二老失望的,你们尽管监督。”
接着是元宵杨丽华夫妻的祝福,“洪兵,祝你和红梅新婚快乐,白首偕老,早生贵子。”
“谢谢。”红梅也端起罐头中的汁水当酒,和徐洪兵一起敬对面的夫妻一杯。
婚后的夫妻生活和之前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徐洪兵搬到红梅的房间睡觉,红梅在隔壁书房里面待的时间多了一些。
自从小红们不来以后,孟家的生活彻底安宁下来,每次杨丽华和曹奶奶出去买菜和买东西的时候,见到街上的那些,心里真是觉得当初的不容易和军区的帮忙。
曹奶奶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也一直没有说什么。她不想给小梅子添麻烦。
曹奶奶还带着杨丽华到了一位故友的老宅子里面去看了看,故友也是和自家一样,不愿意离开自己的祖国到他国去的。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前些年还有走动,自从自家开始给国家送那些东西以后,就很难和故友走动一次。也不知道他们一家过的咋样。
刚走到故友的家门前,就听到故友的咆哮声,很多人围在门前,但是有一方没有人围,只有一群带着红袖标的人,有人认识杨丽华,谁让他们去砸过孟家的门,肯定是认识杨丽华的。
“你们这群兔崽子,老子为国做贡献的时候,你爹娘都还没有长大,你们算个屁,敢来我家找麻烦,你们要是以后再来,老子一把火烧了这里,大家一起死,看你们谁敢来,也不打听打听,我当初怎么为国做贡献的,就敢来我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许炳文气得嗷嗷叫,在自家过个安静日子怎么就那么难,还得扮土匪。
“你个老东西叫什么叫,你就应该被下放,被劳改,下次再收拾你。”
一位带头的看见杨丽华这位女煞星,也不想在这里恋战,只想离开,可是女煞星一把抓住他说:“告诉和你一样的人,下次不要再来这里,要不直接让军队去你们家,你自己看着办,把话一定要传到,没有传到我就去你家找你。”
“一定传到,一定传到。”
其实只要这些小红们不一天到晚的去找人打砸,还有压着人游街,这种事一般都不是在屋子里面指挥的人干的,他们只是发号施令,提供信息。主要经办人还是这些小鬼和一些有歪心思的人。
曹奶奶扒开人群,走了进去,只见老许坐在庭院的椅子上,气哼哼的,院子不大,这是老许家里的祖业,一直没有舍得卖掉,现在算是让老许两口子有了栖身之所,许家的孩子比自家的晚出去半年,也全部都送走了,只留下老许两口子。
“老许,慧芝,你们近来可好?”
曹奶奶的声音骤然响起,许炳文和陈慧芝在唉声叹气中抬起头来,看着昔日的好友。
“芸香,你怎么来了,快进屋坐,外边很冷的。”
现在已经是冬初时节,天气确实很冷。
“我来看看你们。”
杨丽华在一边,看着三位老人聊天说话,这些年她和孟家人住在一起也看明白很多事,真的,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是压迫人民的资/本/家,还是有些不错的人。他们也曾经为国家做过贡献,也帮助过不少的人。这些人应该被好好对待,其实有些事情是下面一些人搞的鬼,有些人的私心作祟。
曹奶奶给他们留下自己带来的粮食,有点大米,也有一部分的粗粮,还有一刀肉,来的时候孟爷爷就说了老许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带点肉去,给他们补补。还有一包老姜红糖,在冬天喝喝,比较好。可以补充糖分又可以让身体温热起来。
“老许,慧芝,没事去我家坐坐。”曹奶奶邀请老友去自家做客。
“不了,你家我以前出过,发现一些情况,我们现在去不是很方便,我看还是算了。你和老孟有时间就来我家坐坐,一般人我是不敢说这样的话,你家有点不同,应该能来我家,一般人也不敢来我家。”
许炳文早几年确实去过孟家,只是那会儿很多人盯着孟家,他当时就觉得奇怪,他虽然有受过训练的人,但是也是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很多事情都是听过的,大概能猜到一点东西,具体的就不是很清楚,能让特务盯上,绝对是有事的。后来他就没有去过,倒不是怕,主要是不想扯老孟的后腿。
这几年也没有和老孟来往,但是他知道老孟家里估计是不能见他们这些老友,要不然老孟不会不和他联系的。
老孟是什么人,他很了解,他们一起资助过部队,自己在那个年月给老孟打过多少次掩护,他们一起筹集资金,一起用自己的生意渠道买过不少的西药提供给前线……,不是个遇到困难危险就不叫情义的人。
“老许,慧芝我家能力有限,但是我和老孟商量,看能不能找人帮忙,帮你们解决这个问题,虽然很难,但是我和老孟会尽力的。”
“别,千万别,你们顾好自己,我们两家一定要有一家平安无事,以后要是见到我家的几个混小子,你们告诉他们,我和慧芝的墓地在哪儿就好,别的我也不敢奢望,还有等情形好了,不再是这种局面,你们作为长辈一定要帮我传达给几位混小子让他们回国,外边千好万好不如自己的国家好,即使自己的国家贫穷一些,但是自己活的自在一些,一定要回来。”
许炳文知道自家的事情不好办,老孟自家都不知道怎么保住的,怎么还能保住自家,不要到时两家都麻烦。
“老许,你别说了,你们要好好的,我回去就和老孟说,我们会想办法的。”
曹奶奶在心底下定决心,老许两口子不是别人,多年的老友,要不是这几年的特殊情况,也不会几年不联系的。
曹奶奶一路心情很不好,看着慧芝两口子受委屈,自己家却帮不上忙,真是有点不舒服。
房间里面曹芸香和孟晋之说了许炳文家里的情况,还有她看到的许炳文两人是个什么惨样,说的眼泪都流了下来,“好了,别哭 ,我会想办法的,不过要等那位,给他传信,看能不能请他帮忙求求上面,也不知道老许那时候有没有帮过他,要是有,哪怕是一点点也许就能救老许。”
曹芸香楞住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对的,是要找那位。”
夫妻俩淡淡的一笑,明白彼此说的是什么。
曹奶奶的心安定了下来。
在路上的红梅不知道自己还要担负救人的责任,她正在工作,一遍一遍的播音。对于这种枯燥无味的工作,说实话红梅觉得太无趣,一条线路,每次都是一样的话语,只是歌曲调换一下时间段而已,歌曲也是来来去去就那么几首,腻烦的很。她第一次知道这么一个工作有多无趣,不过即使无趣,她也要做,家里是不缺她上班的那点工资,可是自己也不能不做,天天待在家里玩。那像什么样子。
到了首都,吴凡又过来邀红梅出去逛街,“红梅,我们逛街去。”
“不去,我昨晚可是夜班,要睡觉困死了。”
“你真的不去啊,很多人都去的。”
“不去,不去,我要睡觉。”
“那好吧,我和她们一起逛街去了。”
“嗯,你去吧,别打扰我,我洗洗澡洗洗头发就睡。”
“我看你要不到澡堂子去搓搓澡。”
“算了,我还是在招待所洗洗就是。”
红梅不习惯在澡堂子里面和大家坦诚相见,还是保留自己的隐私才好。
吴凡也找了对象,她想着自己在首都给对象家里的父母带点什么回去,这次回去要上门拜访。在首都买的东西,也是一份心意,既有面子又有心意。
吴凡知道红梅家里的情况,她还是继续亲近红梅,她没有别的打算,没有别的歪心思,只是觉得人家家里能保住,也是自己的本事,这些人总拿什么资/本/家的事说事,烦不烦,她家也是不错的,不是别的,她家父母都是深居高位的,都是从那个年代走出来的,而且又专又红,家里的好些亲戚都是一样的,都是那时一起参加革/命的,她耳濡目染眼界自然和普通人不一样,也知道很多普通人知道的不一样,她性子单纯,不适合从政,家里才让她进火车站工作的,多接触形形色色的人,也能多学点多懂些东西。不过她的身份背景大部分的人都是不知道的 ,只有几位领导知道,吴家还和火车站的几位领导打过招呼,不让他们把自家的事情说出去,就当吴凡是个普通职工一样。
吴凡回到招待所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呼呼大睡的红梅,马上就要天黑,这家伙还睡的这么死沉,真是厉害。
吴凡轻手轻脚的走动,收拾自己买的礼物,红梅从吴凡开门的时候就醒来了,只是没有翻身,继续睡,没事不睡觉干嘛,要是醒来,吴凡一定会缠住她,让她给买的礼物提建议,红梅是觉得吴凡多此一举,在申城就能买到合适的礼物,除了首都的一些特色东西,申城什么东西没有,用的上到首都老远带回去吗?
许久之后红梅在翻身,好像刚醒一样,“小凡,回来了。”
“嗯,天都黑了,你可真能睡。”
吴凡拿出来已经织了一点的毛衣在床上织毛衣。
“不睡觉干嘛,我们出去吃饭吧,我请客,就当是我没有陪你出去逛街,给你请罪。”
“那还差不多,我要吃烤鸭。”
“美得你,还吃烤鸭,这时候天都黑了,这里到那儿又不是一里两里的,不去。”
“好红梅我真的想吃烤鸭,怎么办?”
“忍着,下次再吃,老远跑出还不一定有的吃。”
“好吧,下次就下次。”
吴凡噘嘴无奈的答应。
收拾好以后,吴凡挽着红梅一起走了出去,可是刚走到招待所大门外,就遇到一辆火车上的几位同事,吴凡刚准备打招呼,就听到侯小茵怪声怪气的说话:“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穿的衣服就是比我们的这些劳苦人民的好,还不知道是从哪儿吸的血。”
侯小茵气死了,刚才她出去逛街,在百货大楼看见一件红梅身上穿的灰色大衣,就想买来着,可是价格太贵,她舍不得买。谁知道刚从外边吃完晚饭回来就看到孟红梅身上穿着一件一模一样的灰色大衣,她心里难受,冲口而出的话就很难听。
吴凡气得挣脱红梅,上前两步大声的质问侯小茵,“侯小茵,你说什么鬼话呢?啊,还阴阳怪气的,你有神经病啊!”
“我说你了吗?吴凡,我劝你还是和劳苦人民站在一起,不要和资/本/家/的/狗/崽/子,站在一起与人民为敌。你要搞清楚情况,不要到时害了你自己,得不偿失。”
“你放狗屁,你就是嫉妒,还有我怎么是与人民为敌,别乱扣帽子,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就别想走。”
“说清楚就说清楚,你天天像个老妈子似得,伺候大小姐,你自己不嫌恶心啊,你不是与人民为敌是什么,我们站谁不说你们,难道还不自知。”
“你,红梅才不是你们说的那样,也不是怎么大小姐?你就是条疯狗,到处乱咬。”
吴凡都气哭了起来,还有人拉拉侯小茵的衣角,劝她不要把话说的太难听,都是一辆火车上的同事。
红梅递给吴凡一条手帕,“别哭,有些人就是眼红,还有别和疯狗一般见识,那会跌份儿。”然后直立立的站在侯小茵面前,一只手直接揪住侯小茵的衣服,两外一只手,“啪啪”的打在她略有些粗糙的脸上,“啧啧啧,这皮肤真是粗糙,跟一个大老爷们儿似得,难怪会这么不爽,嫉妒吧。嫉妒我和吴凡长的比你好,而且不愁钱吧!看看你这样就知道,是个心里扭曲还怪别人的人,现在是新社会,但是人的家庭条件还是有区别的,我家以前是资/本/家/那又如何,我家在战争年代可是帮助国家买粮食买西药,还有布匹,大量的物资,送往前线,冒着多大的风险你知道吗?在那样的年月,那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做这些的,我家还有一大家子人,都是冒着危险做这件事的,你家不管是贫农还是工人,做过这样的事情吗?没有吧,在哪样的年月你们家为国家做过同样的事情吗?不知道就到处瞎逼逼,你算个老几,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国家都承认我爷爷奶奶,爸爸叔叔为这个国家曾经出过力,做过贡献的,你觉得你家里是穷人就自豪骄傲,自豪个屁,就是一家的胆小鬼,应该感到骄傲自豪的应该是我,下次再瞎逼逼,我还打你。”
红梅手一推,侯小茵直接跌倒雪地里,这时候的首都早就开始下雪。
“你胡说八道,你……你……”侯小茵照不出来什么话反驳孟红梅,这种事大家是不会乱说的,很多人都低下头,不再说什么,人家家里也是有贡献的,不是什么光解放时捐献家产的人家,人家家里一直在做贡献,不管小红们怎么乱来,这些人还是有几本的辨别能力,知道人家家里也是值得他们尊重的。看来以后不能再在背后瞎嘀咕人家,也不是所有像孟红梅这样的人家都是不可饶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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