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连日操劳,身体有恙,不便见客,都尉还是请回吧,待到丞相病体稍愈,小人立即便会给丞相禀告都尉前来之事。”
曹成刚靠近王庆的住的地方,就已经被守卫给拦了下来。
等病体稍愈?再等等洛阳就被打下来了!
“你胡说!丞相如今身体强健的厉害,昨日我见丞相之时,他还面色红润,精神饱满,哪里有丝毫疲惫之态?怎能说病就病?”
曹成争辩。
侍卫嘿嘿一笑道:“都尉岂不闻病来如山倒之言?这病的事,谁又能说的了……”
“诸葛村夫!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你忘了对我的承诺了吗?我原以为你乃忠心守义之辈……”
曹成咬咬牙,让自己变得更加怒气上涌之后,就开始对着王庆住的地方破口大骂起来。
“住口!再敢对丞相出言不敬,立刻便让你死!
侍卫首领以及其余的侍卫面上尽皆露出怒容,哗啦一声,抽出兵刃将曹成围了起来。
侍卫首领双目有些发红,杀气逼人。
还想再骂的曹成依言闭了嘴,在这里停留了一会儿之后,发出一声长叹,失魂落魄的走了。
这些侍卫们望向丞相的住宅,有些隐隐的担忧,方才曹成这厮吼的这一嗓子极大,丞相想必是听到了。
丞相儒雅之人,怎能听此辱骂……
“噗……”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住宅之中的丞相在听到‘诸葛村夫’四个字的时候,直接就笑喷了。
对于看多了鬼畜视屏王庆来说,这四个字对他的杀伤,堪比‘金坷垃’。
曹成他当然不会见的,见了就是窝心事。
现在奇袭洛阳的事情已经发动,关内也有不少的事情需要自己拍板,他才没有功夫给曹成扯皮。
在曹成离开不久之后,王平来到这里,顺利了进入了丞相的住宅,在里面停留了一阵,便出来了。
王平离开之后,过来的是廖化……
夜晚的时候,潼关关城悄然打开,有兵马从关内涌出,而后朝着洛阳方向而去……
洛阳显得有些紧张,关中沦陷潼关失守的消息已经传来了,他们自然慌张。
一边将告急文书往合肥方向发,一边整顿洛阳城附近驻扎的兵马,拱卫洛阳。
城门严守,不许出入。
不过并没有慌乱的格外过分,毕竟曹睿虽然不在洛阳,却不可能将洛阳所有的大臣全部带走。
留守洛阳的大臣里面,也有将局势看的清的的人。
曹宇是曹操与环夫人所出,属于晚年得子型的,所以曹宇的年纪不大,与他的侄子曹睿差不多大。
曹睿跟这个年纪小的叔叔很是亲近,毕竟是从小就一起光屁股玩起来的。
到了曹丕去世,曹睿登基之后,没事了就提拔他的这个小叔叔,到了现在,已经成为了燕王。
曹睿离京镇守合肥,京师洛阳自然要留下人来主持大局,这个人就是与他极为亲厚的燕王曹宇。
曹宇的性情温厚,在权力上没有太大的野心,再加上跟曹睿亲厚,是最好的人选。
继承了父亲曹真曹子丹爵位的曹爽,也在洛阳,不过要归曹宇管。
曹宇性情温和,太平时刻守成自然不成问题,但现在风云突变,形势变换的令人心惊胆战,应接不暇,这个时候,他温和的性子可就吃了大亏了。
于是洛阳的事情,现在表面上说,他是最高的领导者,实际上,这几天以来的诸多主意以及命令,都出自曹爽。
相对于曹宇,曹爽可就有决断的多了。
在他一系列的动作之下,不安的洛阳,才能维持到现在这个样子。
这其中,发挥出最大作用的便是曹爽令人所散布开了一些言论,大致如下——
‘……诸葛孔明,行事历来谨慎,步步为营,不敢行差踏错一步,而今初得关中,又拿潼关,其兵锋已老,根本无力东顾。
想要东出下洛阳,至少也需要三个月之后。
而那时,陛下早已领军自合肥回还……”
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想的,毕竟诸葛孔明的谨慎,可是除出了名的,如今局势看起来极为危急,实际上洛阳的安危是一点都不用担心的。
也正是因为看清了这天下的局势,摸清了诸葛亮的脾气,他才能这样的从容不迫的进行安排。
这几天他危难时刻的大有作为,已经为他赢得了偌大的名声,这让表面谦恭依旧的曹爽,心里颇为自得。
曹爽算的不错,如果主持西蜀事情的依然是卧龙先生本人,他这样的考虑不会出一点的错,只可惜,现在的孔明先生的身体里,却住着一个来自后世的灵魂……
所以,整个洛阳的人都听信了曹爽的话,认为洛阳无恙的时候,一彪骑军,从西面裹挟着烟尘奔腾而来。
近六千匹的奔腾起来之后,气势是骇人的,尤其是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之下。
洛阳西城墙之上最先发现这种状况的守军,差点被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而后洛阳便乱了……
留守洛阳的军队并不多,只有三千不到,除去拱卫皇城的的五百之后,四面城墙之上,每面也就只能平均不到六百人了。
当然,兵力不可能均匀分布,最西面的的城墙,是防御的重点,因为蜀汉兵马若是出来,最先受到冲击的便是这面城墙,因此西墙之上的兵马足足有一千二百之多。
而最为东面的城墙,只有两百军士把守。
大惊失色的西面城墙上的守军,一边拼命的敲打铜锣报警,一边操起弓弩,石灰瓶这些东西,准备击打来犯之敌。
然而,就在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之后,携带着强横气势的蜀汉骑兵,在距离洛阳城墙还有一里地的时候,忽然转向向南奔腾而去。
这让已经做好迎战准备的魏卒,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疑惑不解,不知道这些人想要做什么。
“快!令人往南墙上赶!”
西城墙的的一个将领,忽然想起了什么,面色一白,连忙急切的下令,让人带着兵马往南城墙的方向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