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克利切打开了房间的门。
丽莎·····不,应该是叫艾玛,她好像早就有防备似的,站在那里微笑的看着克利切。
“克利切,很高兴见到你。”女孩还是和往常一样彬彬有礼。
“艾玛,我也是。”
“不·····皮尔森先生。”她调皮的眨眨眼睛,“你还是叫我丽莎好了,这样我比较习惯。”
“也是,丽莎。”克利切挠挠头,如若不是避免外界那些不怀好意的攻击和舆论,谁愿意放弃自己这么好的名字呢?
“丽莎,我最近·····看你和那个叫杰克的小伙子走的很近·····”克利切装作是在开玩笑的那样子说。
“他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丽莎评价道。
“不不!”克利切慢慢蹲下来,面庞贴近丽莎,“克利切·皮尔森才是你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对!”丽莎使劲点点头,“皮尔森先生对我最好了。”
“你知道就好,我很高兴你这么说。”克利切摸摸丽莎的脑袋,“所以,你应该把我当做你最好的朋友。”
“我会的。”
“嗯,那么,晚安。”
“晚安。”
当第二天的阳光照进克利切的房间时,他还以为昨天发生的一切是个缥缈的梦。
一闭上眼睛,他总能够想到丽莎水灵灵的大眼睛和轻盈的笑声,这个孩子真是有非同一般的魔力。
于是这天,他哼着小曲,还带着一个精心包装好的盒子,那是他为丽莎准备的礼物。
但是当他靠近丽莎的房间时,却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杰克!克利切的第一反应就是他。
冲进去赶走他?不行!丽莎会看见的,于是克利切趴在墙边,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他听得很清楚。
“艾玛,你必须离开这里。”
这句话如同一闷棍打在克利切的头上,怎么回事?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为什么呢?”
“因为······那个克利切是个疯子!”
克利切压制住自己的火气,他想听听杰克还会再说些什么,好让自己有一个充分的理由去收拾他。
“呵呵呵~”房间里传来女孩的笑声,不过现在听起来却有些诡异。
“疯子?那又怎么样?”
“我是认真的,你难道看不出来自己被软禁起来了吗?”
“哦~”
“我······我想把你从这里救出去。”
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竟然想夺走丽莎,克利切攥紧拳头,他想好了,一旦杰克走出房间,他就上去狠狠地招呼。
“救我?”
“是的。”
“哈哈哈~”
“你······笑什么?”
“你没有准备好,等你准备充足了再来吧。”
“艾玛······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过来······”
接下来很久都没有声音出现,克利切觉得有些奇怪,正想着,房间里传来女孩的叫声!
“啊~”
克利切等不及了,但是还没等他行动,杰克就从房间里面急匆匆的跑出来,一把推到克利切,然后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可恶,我下次再收拾你。”
还是先看看丽莎怎么样了,克利切走进房间,只见丽莎衣衫不整的趴在地上痛哭。
真是个混蛋,克利切骂道,他怎么能对丽莎做出这样的事情!
“好了好了!”克利切抱起丽莎,使劲的安慰,那女孩则是一言不发,竟然渐渐地在克利切的怀中睡着了。
克利切发誓不会再让任何人碰丽莎一个指头,他为丽莎准备了一个特别的房间,并配备了守卫。
至于杰克,自从这次事情后他再也没见到过,不过有传闻杰克在白教堂区附近的一家学校当老师,那晚的事情无凭无据,出于种种原因,克利切没再去找过他。
直到几个月后,一场大火袭来,让皮尔森孤儿院化为乌有。
“那么,艾玛最后怎么样了?”
我看着眼前略显疲惫的克利切,他脑子真的有问题,这么短的故事竟然说了一路,期间不停的骂杰克是禽~兽,但现在我的觉得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克利切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珠快速转动,通俗的讲就是看起来秀逗了。
“好吧好吧,不逼你了。”这个人说的话半真半假,用来参考一下即可,真相到了圣心医院自会见分晓。
医院的大门半耷拉的开着,之前我在这里引爆了西条风的手雷,大楼的墙壁被烧得漆黑,还有不少爆炸过后的痕迹留在这四周。
“快看那里!”Vera突然欣喜的跳起来,指着医院的顶楼说。
我抬起头,只见医院的四楼竟然亮着灯!
好像·····还有人影在闪动!
这·····我的大脑飞速思考着,嗯~这应该就叫做剧情触发点,一定是要我们先来这里,然后出去再回来,才能触发这里的剧情。
“走!”我一声令下,快速走进去。
真的是老了,感觉爬个四楼身体虚了一大截。
四楼的走廊漆黑一片,唯有最里头的房间门缝渗出些许光芒,就是那个房间了。
一个大大的手术室牌子挂在房间门口,我去!一些恐怖片的镜头浮现在我眼前,什么医院惊魂,夺命手术,杀人放火思密达·····
抛开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只要保证待在里面的不是杰克就好了,我轻轻的推开门,里面的一切渐渐浮现在我眼前。
那个人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不过我依旧看不到他的眼神。
开门之前医院静悄悄的,一瞬间仿佛是刚好为我们几个呈现最精彩的镜头,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突然间充斥着我的大脑,刺激着我的每根神经。
那个医生手里拿着电击器似的东西,狠狠地击打着床上的病人,他每做一下,病人就痛苦的抽搐一次。
Vera和克利切没有见过这样的骇人景象,都吓呆在那里。
除此之外,手术里还躺着几个看样子是警察的人,只不过他们都死了,脖子上一条长长的血痕,死不瞑目的看着天花板。
一时间,我又想到了西条风,不知道她死得时候是不是也这么难看。
地板已经被染成了红色,可是那个白大褂手上的动作没有停,而是变本加厉的做着。
我低头看向床上的那个人·····天哪!她·····不就是园丁艾玛吗?此刻她双眼翻白,口吐白沫,被电的不省人事。
“住手!”我大喝一声,其实心里相当害怕。
医生听后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继续手上的工作。
“顾森·····制止她····”Vera恍惚的说出几个字。
我顺势从那些个警察尸体上取出一把枪,然后上膛,顶着医生的脑袋。
“我说了·····停下!”
医生这才慢慢的举起手来,然后唉声叹气的摇摇头。
“咳咳!”园丁艾玛并没有伤的很重,她渐渐恢复了神志,然后睁开了眼睛。
那医生则是闭上眼睛,不知是在祈祷还是在准备迎接死亡。
其实我并没有打算扣动扳机,只是想让她现在停手,这一连串的事情让我也没有回过神来。
良久,医生睁开眼睛,他先是看看我,然后再看看地上的警察尸体。
突然,他眼色一变,猛地推开我,跑到外面去。
至于Vera和克利切,他们两个人还在发呆之中,就这么让那个医生跑掉了。
“丽莎!”克利切大叫一声,接着跑过去抱住园丁艾玛。
园丁艾玛的眼镜还有些迷离,一动不动,她反应了很长时间才小声说:“皮尔森先生。”
我敲敲Vera的脑壳,“睡醒了吗?”
“哇~”
没想到Vera竟然放声大哭了起来,扑到我的怀里,止不住的颤抖。
“喂喂~你·····”
“刚刚吓死我了·····”
“没事啦,那只是个过场而已。”我极力的安慰着她,真是的,你一女孩子家害怕就不要玩这种爷们的游戏好不好?
听到声音的园丁艾玛抬起头,吃惊的问:
“你们是·····”
“哦!”我放开抽泣的Vera,“艾玛小姐·····你还记得我吗?上次在庄园······”
“哦!”艾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不知道她是记起来还是没记起来。
克利切问道:“其他的孩子呢?”
艾玛指了指手术室后面的病房,“他们都在那里。”
我跟随克利切走进去,发现这里简直就是个地狱!
大大小小的孩子被黑色的皮带固定在床上,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可能遭遇到了不同的伤害,有的双目呆滞看着天花板,有的嘴里念念有词,反正没有见到一个看起来正常点的。
天~克利切深吸一口气,“他们·····对我的孩子都干了些什么?!”
我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这里的门,只有隔着一层玻璃看到里面,这应该是游戏的无关画面而已,目的是营造气氛。
我拉上窗帘,这些还是不要让Vera看到的好。
“嗒嗒嗒。”
这时手术室的外面骤然响起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