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偌大的广场上,真正的死一般寂静!!!
不单单是项震天,在场所有人都以为,陆飞百分百会借着这个机会离开,毕竟,在他们看来,这是陆飞唯一的机会。
但是,他们以为的,终究只是他们以为的。
所有人都如同泥塑木雕一样呆立在原地,死死地盯着擂台上的陆飞,眼球都要炸裂了,气氛无比的压抑,压抑的让人快要窒息。
尤其是贺震天,他脸色阴沉的都快要滴出水来了。
情况他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换做是任何一个正常人,恐怕都会选择安然离去,可他...
这是要跟白家不死不休的意思吗?!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贺震天才回过了神来,一时间,整个人瞬间被无尽的怒火所淹没,声音低沉,冰冷到了极致:
"不知死活的东西!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贺震天从没有如此愤怒过,被一个年轻人无视,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他本以为这件事完全在他的掌握中,他也将成为最大的受益者,可谁曾想,对方竟无所顾忌,彻底推翻了他的剧本。
"你还阻我吗?"陆飞望着他,很平和、很安静,淡淡的说道。
"呵呵..."贺震天怒极反笑,笑的极为夸张,"恭喜你!你非常成功的把我激怒了!"
"让开!"陆飞微微眯着眼,语气冷了几分。
陆飞的目标是白家,如果项震天非要参合进来找死的话,那么,陆飞也只能成全他。
"我要是不让呢?"贺震天目光冰寒冷冽,他的确不愿意出手,因为他正处于破境先天的边沿儿,但不愿并不代表不能,更何况此刻他心中早已充满了浓浓的杀意。
而且,事已至此,他也不得不出手,陆飞当着他的面,动了白家的人,若不出手的话,定会遭到白家的怪罪。
现如今,他还无法承受住白家的怒火。
"不让是吧,那就留下吧!"陆飞嘴角翘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而后,他身形一晃,如同一头猎豹,更像那离弦之箭,裹挟着一股猛烈的劲风往前暴掠了过去。
他看得出来,项震天比白汉秋要强很多,也正是因为此,才勾起了他浓烈的兴趣。
"不知死活!"项震天冷笑,旋即,直面迎了上去,如同狂风暴雨,手腕轻轻一抖,一把黝黑色的短剑刺破空气,呼啸嘶鸣。
他身形诡异,快到极致,如同一道划过长空闪电,手中的短剑仿佛灵蛇,上面还有一股白光萦绕,刺人眼目。
这就是先天之下第一人的威力吗?好恐怖!!!
在场能看清他们出手的只有少数一部分人,其余人只感到一股凛冽的气息在急速飘散,沁入心脾,整个人都被一股惊悚所包围。
"好强!!!"
江州武馆的那些人一个个面色凝重,贺震天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强大的多,那个年轻人还能应付的过来吗?
**站在那里,看向擂台的那双眸子里充斥着浓浓的担心,两个小拳头紧握,指甲都深深地嵌进了肉里。
"你的命的确很硬,比蟑螂还硬,躲过了一劫又一劫!这一次我倒要看你如何躲!!!"项谭雄狰狞的嘶吼,脸上满是残忍与嗜血,似乎陆飞脖子被扎穿,鲜血狂喷的场景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一而再的失望,让他差点疯掉,而这一次,他百分百确定不会再失望。
项震天有多么的强大,他最清楚不过,除非是先天境,不然的话,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
先天之下第一人,这个称呼可不是随便叫叫的!!!
也就在这一秒。
"咻!"
很突兀的,空气中响起了一道诡异的呼啸之声,很快、很锋利,但也很快的消失了。
下一秒。
"叮!"
声音很清脆,这是精铁碰撞的声音。
随着这道声音的响起,项震天的身影也逐渐浮现了出来,几乎与陆飞贴身站立。
清晰可见,他手中的黝黑短剑的剑刃消失了,只剩下一个一个剑把握在手中,边沿光滑整齐,明显是被利刃切断的。
能被项家家主拿来当兵器,显然这把短剑不是凡品,可此刻却如刀切豆腐一般,被一切为二...
反观陆飞,他的手中正握着那把风杀短剑。
这把宝器陆飞一直都随身携带,只不过,这还是第一次用它来对敌。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一切都归为了静止。
"哒哒哒..."
清晰可见,陆飞手中的风杀从项震天的肩膀处深深刺入,透体而出,猩红的鲜血打湿了衣衫,滴落在地发出滴答的声音。
声音虽不大,但却让场上的气氛变得更加的沉寂,更加的诡异!!!
"这、这...这怎么可能?"项震天脸色惨白,这并不是伤势所致,而是被吓的,被陆飞恐怖的战斗力活活吓的!
不单单是陆飞手中短剑的锋利,那速度、那力量、那成熟的战斗技巧,无不让他感到胆寒。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竟然会是一个年轻人!
他惊骇、惊悚、彷徨,没有人能想到他此刻是一种什么心情。
作为公认的先天之下第一人,他是无比骄傲的,也是无比自信的,这么多年来也从来没有遇到过敌手,而今天...
他的自信心如同一个玻璃珠子,被狠狠地的敲碎了,彻底碎成了渣渣。
一招啊!竟然连对方一招都扛不住!!!
"显然,不知死活的人,是你!"下一秒,陆飞开口了,语气淡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