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瞬息之间,流川飞身而来,剑在手中用最快的速度将那红色斑点的蜘蛛蟹撬开。
红斑点的蜘蛛蟹仿佛被惹怒一般,在地板上,竟抬起那双满目的邪恶,仇视着流川……
流川稳当地落地,剑锋怒指那蜘蛛蟹,同样盯着它。
四只眼睛,陷入了对视当中。
流川却也不忘叮嘱:“阿池和,快运功帮穹鲸将毒逼出,其他受伤的师弟们,全部找同伴帮助将毒逼出来,用最快的速度。”
“不!不用!”黄烟儿挺身而出:“阿池和你不用来,我来!”
阿池和略微一皱眉,倒是觉得奇怪:“只是运功逼毒而已,你功力又不如我,何必与我抢呢?”
“好的,你功力比较强,你且帮我们抵挡要袭击我们的怪物蟹好吗?”黄烟儿说吧,便立马运功一双手推在穹鲸的背上,小声地提醒她:“穹鲸,别着急,别说话!你已经流血了,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你的血液是紫色的,明白吗?”
穹鲸点了点头,强忍着筋脉的疼痛,尽力地调整着呼吸,她明白,这个时候不能给大师兄再添乱。
然而,与此同时那蟹壳上长着红色斑点的蜘蛛蟹,因为吮吸到穹鲸的血液,竟开始快速地变得膨胀起来……
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跟着它变大的速度,流川缓缓地抬起头来,当它变得如同屋子一般大小的时候,那其他的蜘蛛蟹变得愈发的活跃,跳动并疯狂地再对其他人进行新一轮的袭击。
流川的眼神微眨,变得凌厉,仿佛刺出一道光,稳扎地换了一个角度。
那一只蜘蛛蟹身上的红色斑点开始蔓延,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甚至让整个蟹身都遍布了密密麻麻的红色斑点。
只见流川飞起身,从上而下落至那蜘蛛蟹身顶、蟹壳之上……
感觉到蟹壳背上的异常,它变得疯狂起来,挣扎着伸出八只蟹爪,如何都无法够到顶上。
这样难以控制的感觉,让它陷入了更加癫狂的状态……
但,即使是这样难以站稳,有些颠簸的状态下,流川还是一双眼睛聚焦着,手持利剑往蟹壳上刺……
火花四射,流川从未想到这红斑点蜘蛛蟹的壳竟如此坚硬……
那蜘蛛蟹,忽然冷静了下来,仿佛心中有个什么主意似的,忽然伸出一双蟹钳子……
只见那蟹钳子越伸越长,越伸越长……从蟹背绕上去……
然而,敏锐的流川一见形势不妙便立刻踩着蟹壳飞腾而起……
蜘蛛蟹毕竟是个畜生,背后又不长眼睛的它,凭着直觉以为可以给流川致命一击,却夹住了自己的大钳子,好一阵疼痛涌上头来,八只蟹腿在地上乱抓乱爬起来……
流川明白普通的攻击,显然难以击杀这功力倍增的蜘蛛蟹。
飞腾半空之中,他旋转而起,如同旋风一般绕了几个圈,身体周围立即围绕着一抹黄色的仙光,开始环绕着他的身体,如同漩涡一般……
只见他一边手持着剑,一边手如同旋风一般,绕着空气移动起来,口中念念有词……
流川的手开始将仙光全数汇总,他又将那仙光全部注入他的剑当中,从那剑锋而入……
此时,红斑点蜘蛛蟹朝着他发出一声刺耳的吼叫,跃跃欲飞,却飞不到流川的高度……
“别吵,很快你就能结束生命了!”流川露出一抹满带着愤怒的笑容。
说罢,他手持利剑飞身直下————
地上冒出与利剑碰撞的火花星子,竟被蜘蛛蟹躲过了他的袭击。
流川一回头,蜘蛛蟹扑了上来……
说时已迟,那时是快,流川立马靠着利剑的支撑力,往后弯腰近乎一百五十度……
蜘蛛蟹扑了个空……
机会来了!
奋力从地上拔出自己的剑来,他网上狠猛地一击,蜘蛛蟹的发出了惨叫声……
而其他的蜘蛛蟹,也仿佛遭到了同样的袭击一般,竟也发出了虽然不如那红斑点蜘蛛蟹的惨叫声来……
“师弟们看好了!”流川大叫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后又铿锵有力地喊道:“穿身破魂!”
话音一落,秒针仿佛在穹鲸的脑海里转动了三下……
那红色斑点的蜘蛛蟹的蟹壳立刻破碎,飞崩而开……
完好无损的流川从破裂碎开的蟹壳之中飞身而出,手持利剑、冷漠地飞腾在半空之中眼看着那蜘蛛蟹一点一点失去生命力、失去挣扎……
然后、完全倒下。
然后、变回当初的大小。
死在生猷殿、平愉的屋前……
所有的蜘蛛蟹,竟也随着红斑点蜘蛛蟹死去的那一刻,同时死去、并且消失……
所有的弟子们,在这一刻突然松懈下来,觉得方才的紧张终于消散……
众人这才方看懂,原来这长满了红色斑点的蜘蛛蟹,是这蟹群中的蟹王,它一死,其余小蟹便随之死去……
“穹鲸,你可知为何?”流川蹲在穹鲸的身边,掏出一瓶膏药来,抓起穹鲸的手臂,往她的伤口上撒上……
“知道,有王的毒生物,大多是依附着王生长的,蜘蛛蟹应该亦是如此!”尽管伤口上传来难忍的疼痛,但是穹鲸仍然一本正经地回答着流川突然的考试。
流川笑了笑:“好了,涂完这封伤霜,不出一日,你便能痊愈了。”
聪明的穹鲸这才明白:大师兄原来不是考我的,是想让我转移注意力,好让我的疼痛减轻些啊?
望着流川转身的背影,穹鲸双目微微一眨,内心莫名地涌起温暖的气流……
总觉得有些熟悉,给予自己这般感动的,在现代便是秋滟滟了吧?
“大师兄!”平愉一双手握住自己的肩膀,仍然疼痛得半跪在地上。
流川扶起了平愉,冷漠地说道:“站好了,我给你敷药。”
“多谢大师兄,大师兄待平愉的好,平愉永生不会遗忘。”平愉露出一副满脸感动的模样,眼中还噙着方才惊慌导致的泪光。
“哼。”流川突然冷笑了一声,撒完药霜之后,只冷冷地将瓶子塞进平愉的手里:“以后我就不是你的大师兄了,没有什么送你的,这一瓶封伤霜且赠你带在身上吧。以后的日子,自己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