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无语,敢情是嫉妒了,不过想到他即将开府搬出去,连带着浅浅也要一道跟出去,忍不住调侃道,“大哥也有美人相伴,何必说这些酸不溜丢的话来。”
“浑说什么,浅浅跟着我进安阳王府,是为了保命,到时自会掩去身份,你可不要到处胡说。”萧徵瞪了太子一眼,虽然知道太子不会乱说,但还是要提醒一句,东宫人多眼杂,原在西苑,都是自己的人,禁军围宫一乱,人员到处流窜,纵然有司马北和涵虚真人临时坐镇,可到底不是正经的主子,人心松散了不少。萧徵这会儿是提醒萧衡整顿东宫。
太子自然是听明白了,略点了点头,也敛了笑容,“东宫乱了许久了,现下除了根源,定要好好整顿一番。”
“你能这样想就好了。”萧徵也是颔首称赞,“以前你对东宫内院之事总是浑浑噩噩,总觉得自己将芸良娣保护好了就行,可你肯定没想过,若是你不在身边,芸良娣会出什么样的事来。做事不能一味地堵,你要学会如何疏通。”
“是我糊涂了。”太子默然,芸良娣此番出事,也有自己的一番原因在,平日里自己若是多加约束太子妃和侧妃,也不会将那些人的心养的那么大,以至于竟做出谋害皇孙的事来。
“现下明白也不晚,等我出了东宫,住到了王府中,便不能日日陪在你身边为你出谋划策,有些事你还是需要自己担起来。”萧徵也是叹气,太子什么都好,就是做事太过优柔寡断了些,无论什么事,总会生出不舍来,太子妃和宁侧妃以前也不是没做过错事,可是他总是轻轻揭过,不想多管,太子妃一倒台,宁侧妃就一家独大,自然是做什么事都更顺心了,这也导致了芸良娣这一系列事情。
太子点点头,虚心接受萧徵的建议,不过想到萧徵封王的事,还是说道,“父皇怎么封了你为安阳王?”历来皇子封王,都是封单字的,双字的,不是不得宠的皇子,就是异姓王,可萧徵的封地又是在富饶的嘉定,怎么也不像不得宠的皇子的样子。
“父皇想打消朝臣的念头,封我做安阳王,就断了我名正言顺做帝王的路,那些人就不会起别的心思来,只会安心辅佐你。”萧徵笑得淡然,他看不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做什么事都要受人掣肘,就连想娶个自己喜欢的女人,都要考虑朝纲伦常,他只喜欢逍遥自在的江湖,回回春谷去做个闲散的谷主。
“父皇也太偏心了些,明明你也是他的儿子,凭什么不让你做这个太子。”太子愤愤,其实他也不太喜欢做皇帝,母后贵为皇后,可是被困在深宫之中,他见母后许多日子都是郁郁寡欢的样子,也时常与他提起怀念在宫外的日子,可见这宫中并不是什么好去处,他不想芸良娣以后也会这样。
“越说越糊涂,妄议尊长,这话岂是能乱说的,若被有心人听了去,参上一本,你这太子就没太平日子过了。”萧徵瞪了太子一眼,表情有些严肃,倒是把太子吓了一吓。
太子想到素日里萧徵劝他的那些话,思索良久,还是叹了口气,认命了,未免尴尬,换了个话题问道,“说到回春谷,那边如何了?”
“已经布了局,如今我要封王的消息传回谷中,那里会斗得更厉害。”萧徵想到回春谷的那些人,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他若是封王,那些人必然会寻到借口,不让他再掌回春谷的权,那些人的野心从来没有消失过,只要他一放权,必然会扑上来,他且看着他们内斗就好,等到两败俱伤,再出来收拾残局,渔翁得利。
太子见萧徵胸有成竹的样子,又想起自己这位哥哥深谋远虑,自然也是不担心的,便咧嘴笑了笑,“现下除了老三,心中倒是轻松不少。”
“三皇子被贬为庶民,现下芸良娣生的皇孙便是皇长孙,依父皇的性子,怕是不久就会封皇太孙了。”萧徵点了点桌子,现下父皇膝下就太子和他两个皇子,他从小不是宫内培养的,显然不是合适的储君人选,但是却是极好的辅佐之人,有他辅佐,太子的储君之路只会越来越顺利。
“还是个奶娃娃呢,封皇太孙是不是太早了些?”太子有些不解,想不通关键所在,“父皇正值壮年,再生个皇子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