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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狮真君乃是青罡宗现任掌门廖阳的师叔祖,实力在神通境初期修士之中算是比较强的,因为性格豪迈,脾气火爆,早年也曾在沧州府闯出过赫赫威名,更是凭着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狮驼掌,获得了“狂狮”的名号。
这些年,狂狮真君虽然已经很少在外走动了,实力却更甚往昔,便是作为府君的纵横真君,实力与他也不过在伯仲之间。
有他出手,再加上青罡宗精心训练的武修,灭掉一个姜氏营地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
狂狮窟外。
沈青叩响门扉,祭出掌教令牌,在门外说明来意,便在洞窟外静静等候起来。
如果狂狮真君不在闭关,听到之后石门自然会开。反之,他就得去找另外一位真君了。
沈青运气不错,不过片刻,石窟厚重的石门在“隆隆”声中缓缓移开,露出了一个幽深的入口。
一个粗犷的声音从洞窟内传来。
“进来吧~”
沈青闻言整了整神色,低头迈步走了进去。
跟外界传闻的不同,狂狮真君的洞府虽然风格粗犷,却一点都不低调,反而处处透着奢华。
洞顶上,各色会发光的矿石被镶嵌其上,正散发着各色光芒,将整个洞窟照得光怪陆离。
地面上,巨大的石雕屏风将整个洞窟分割成了数块,屏风上有特制的武器架,上面陈列着很多武器。这些武器有刀有剑,品种非常多,风格也是各异,唯一相同的,是它们都是法宝,而且都饱经风霜,隐隐透着股血气。
沈青目不斜视地顺着指引绕过几扇屏风,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他一抬眼,就看到了狂狮真君。
这是一个偌大的厅堂。厅堂里摆着一张足有两三丈长的巨大石椅,石椅上铺了一块巨大的青狮皮。狮皮上 ,一个身形魁梧雄壮的中年人大敞着衣襟,正举着一根羊腿大快朵颐。
他有着一头如同雄狮鬃毛般浓密的棕褐色长发,气势萧煞,有如雄狮横卧,充满了威严和霸道。
两个仅着寸缕的美人像蛇一样攀附在他身上,柔腻的指尖轻抚着他的肩膀和胸膛,眼波流转,媚态横生。光怪陆离的光线下,她们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好似散发着一股致命的魅惑,分外妖娆。
整个厅堂中都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氛。
沈青匆匆扫了一眼,便垂下了眼眸。
他摆出一副恭敬的样子,上前见礼道:“晚辈沈青,见过狂狮老祖。”
狂狮真君摆了摆手:“起来吧~”
顿了顿,他的目光在沈青的脸上扫过,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记得你,这两个美人儿就是你送来的吧~”
“启禀老祖,是的。”
“看不出来,你倒是挺会调教人的。这两个美人儿很合我的胃口,伺候人也很有一手~”狂狮真君大笑着将身边的美人儿搂进了怀里,“看在这两个美人儿的份上,我就随你走一趟。”
“多谢老祖!”
沈青眼底划过一抹讽刺,脸上却还是装出了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一叠声地说了好多恭维的话。
旁边的两个美人儿也贴上去媚笑着应和了几声,把狂狮真君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狂狮真君被他们哄得心花怒放,哈哈大笑。
“对了~你刚才说,要杀的是什么人来着?哪个势力的?”
笑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想起了正事,开口问道。
“他叫姜远,是青州姜氏的家主。”沈青回答。
“青州姜氏?那是什么势力?本座怎么从来没听说过?”狂狮真君皱了皱眉。
“青州姜氏崛起不过二十多年,您没听说过很正常。”沈青垂着眼帘,目光晦涩不明,“这个姜远几次三番与我青罡宗作对,不仅伤了我宗弟子,还杀了我宗两个长老。”
他添油加醋地把他和姜远之间的恩怨说了一遍,抹掉了他私下买卖修士的勾当,并着重强调了姜远的目中无人以及甘长老和周长老两人的惨死,以及青罡宗受到的轻视。
“岂有此理?!”
狂狮真君闻言顿时大怒,猛地推开怀里的美人儿,一拍椅子扶手,眉毛倒竖,须发皆张:“一个崛起才区区二十年的小势力而已,居然也敢欺到我青罡宗头上来,太嚣张了!当我青罡宗的千年底蕴是当假的不成?!”
“老祖说的是。姜远此子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实在是可恶至极。”
沈青随即又话锋一转:“不过,这个姜氏能在如此短短时间内崛起,还是有些能耐的。而且,姜氏也有神通真君坐镇,姜远手中底牌想必不会少,您此行,还是小心谨慎一些为妙。”
狂狮真君平生最不能忍的就是别人质疑他的实力,闻言顿时冷哼了一声:“少在这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过区区一个天人境而已,本座一巴掌就能拍死。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本座就不信他还能翻了天去!”
说着,他扫了沈青一眼,横眉冷眼地吩咐道:“小子,你现在就去召集人马。我收拾一下就随你出发。”
闻言,沈青眼底瞬间划过一丝阴霾。
他猛地垂下头掩饰住表情,仍旧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躬身道:“多谢老祖援手,小子这就去准备。”
说着,他抬头朝狂狮真君身边的美人儿使了个眼色,那两个美人儿当即贴了过去,娇声媚语地安抚住了狂狮真君,顺便添油加醋,再添一把火。
眼见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他垂眉敛目,倒退着缓缓退出了狂狮窟。
厚重的断龙石在他面前缓缓合上。阵阵“隆隆”中,狂狮窟内外再次被禁制隔绝开来,里面的人察觉不到外面的的动静,外面的人也无法窥探里面。
甬道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与此同时,沈青原本平静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在他身后,榕老的身影蓦然自阴影中现身,眉头紧皱,神色不虞:“少爷,您如今好歹是少掌门,又手持掌教令牌,狂狮真君竟敢直接命令您,未免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