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着众人的目光一起注视着那辆插旗的车。没多久,前后的车门全部打开了,让杨淼觉得惊诧不已的是,一辆车平均下来三四个人,他们统一黑色西服,好在没有带着墨镜,否则看起来就让人容易联想了。
他们并不太让人吃惊,让人吃惊的是他们拿的东西,每人下车后,都赶紧到后备箱里拿出来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
有人拿的是扫帚,有人拿的居然是吸尘器,剩下的人拿的一卷卷看起来像是地毯样的东西,而旁边一个小型中巴原来也是他们的车。上面陆续的也下来十几个人,但这些人什么也没拿,而是看那些拿着乱七八糟的人都冲了进来。
那笤帚的在最前面,扫地。吸尘器的在后面紧跟着,扫完立即就吸尘。然后就是拿拖把跟在后面拖地,这些人手脚麻利,进展迅速,明显不是第一次配合着这样干。他们弄完每一寸,最后拿着那一卷卷的就立即铺一寸,他们抗着的真的是红地毯。
旁边有人更利落的将地毯粘好。杨淼看的目瞪口呆,他左右扫视了一眼,林子和其他人倒没什么反应,显然他们早就见过这场景。
这B装的杨淼不得不服,这明明都光洁如新的地板,人家宝利又不是没有清洁工,这个叫宋立的居然还搞这么大动静带这么多人随时保洁。
这些人的作用在杨淼看来,就是赤裸裸的装逼,炫耀他们的主子很有钱。宝利的保安也只冷眼看着,没有任何反应,连保安都习以为常了,可见这人也经常在这搞这一套。地毯一口气铺到电梯口,然后他们进了电梯,又不知道去布置几楼了。
那站在中巴下面的人看到这楼层整理完毕,迅速上了中巴,一人抱了一盆发财树,放在地毯两边,瞬间一楼大厅就完全变了模样,气氛看起来庄严肃穆。
“这也太夸张了吧?”杨淼终于沉不住气,小声惊叹道。
“没办法,人家是真有钱,咱们这些穷人比不了。”那老者冷冷的接过杨淼的话答到。
“你是不知道这个人,我跟你讲讲他另外一件事,你更吃惊。”一个个字很高,但瘦瘦的人也搭腔道。
“这家伙平常不喜欢回家,大概是带女孩回家不方便,不尽兴吧。他特别喜欢某酒店,包了那里的总套没事就去那住。
这酒店位置也好,本身也就是超五星的奢华酒店,但他老觉得人家寒酸。有天他突然给他们业主代表叫过来,给人家业主说自己订了个吊灯,让人家到货后挂上,业主以为他喝多了开玩笑,也开罪不起她,唯唯诺诺的答应了,想着糊弄过去。
结果第二天灯真的到了,和某酒店100万的灯来自于同一个制作商,这业主代表悄悄的一打听,这灯000多万。比那盏著名的100万的灯还要贵。吓的业主立即胆战心惊的跟酒店所有投资人报告。
投资人激动不已,让他赶紧挂上,所有股东连夜赶到酒店,集体向这家伙致谢。一个住客给住的酒店安000多万的灯,他在这酒店又一点股份也没,这事就再有想象力的电视剧都想不出来这情节。
但类似这样的事人家做的多了。”这瘦高个口气听起来又恨又羡慕。杨淼完全听傻了。情不自禁的立即追问道
“他是干什么的?怎么会这么有钱?”
林子苦笑着看了杨淼一眼,摇了摇头
“别打听了,这家伙咱们惹不起,跟咱们可不一样。咱们家里最多都是赚钱的而已。人家家里的背景,那是能印钱的主。”
林子这话说的很晦涩,但杨淼马上明白了这家伙的背景,怪不得座驾是一辆插旗的红旗。他死死的盯着这辆红旗,焦急的等待这人下车,他好奇不已,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里面的人几里咣当的终于把室内室外布置好了,这红旗上副驾驶的门先打开,下来一个人,走到左后门,恭敬的拉开了车门。这宋立才终于下来,他的造型让杨淼觉得像是晴天霹雳,将杨淼雷的外焦里嫩。
粉红色的时尚西服套装,里面混搭的确实类似于麦当劳的条纹衬衫,西服裤子是七分短裤,墨绿的格格皮鞋是gucci家的经典花纹方块造型。而酒红色的袜子显得十分醒目。而这身造型他居然又搭了个黑色圆帽,和一条金黄的蝴蝶结领带。杨淼楞了片刻,忍不住哈哈的笑了出来,林子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你怎么了?”瘦高个也忍不住问杨淼道。
“没事,没事,我想起来我在非洲的时候了,那些打工赚了点钱的非洲人也喜欢这么穿。”杨淼笑着回答说。
他去过非洲一段时间,当时正值非洲热,非洲人懒都不说了,他们比国人更爱炫富,一年到头转来的钱都喜欢买一身奢华品牌的时装,三三两两的都穿的这么跳跃,五彩斑斓。然后会相约着结伴在陋巷里神采飞扬的走秀。这明明应该是patty的造型,但他们并没有钱去组织什么patty。
所有的积蓄都花在这一身衣服上,所以只能把街边贫民当成观众,把简陋的街头当成秀场。这种不分场合的时髦和奢侈却也能让旁边的非洲人都一脸羡慕。杨淼一直理解不了这种活法和思路。每次看到都觉得忍俊不禁,没想到回国了,国内居然也有人这么穿,而且同样的不分场合。
可惜,杨淼始终做不了非洲观众。
宋立还真有点火星哥的味道,不仅也腿短,连走路的姿态也颇有火星哥的骚气扑鼻。杨淼看宋立走的越来越近,只好艰难的忍着笑意,
宋立却并没有把眼光放在杨淼身上。老远他似乎就瞅到了林子,表情里面浮现出一股辛辣的嘲弄。一边扭着走过来,他的目光还是恶狠狠的盯着林子,进了大厅,他下了红毯,绕过自己人布置的绿化带,径直到了林子的面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