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淼对这里一切都无感,但这老人最后这段话却让他莫名的觉得羞愧,骨子里杨淼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他不喜欢让任何人对他失望,不管这人跟他有多大关系。
他从老人的眼神里觉察到他是认真和真诚的,虽然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老人对他确实有强烈的期许。
“你们到底想要我做什么?”杨淼收起了自己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问道。
老人却摇了摇头
“你现在还太弱,什么也都做不了,你先加入我们,好让我们保护着你吧。等你成长起来再说,只是希望你能快些成长,我们可用的时间恐怕不到四年。”
杨淼听老人这么讲,却不乐意了,搞来搞去这还真是个ie教。他一个“老实本分”的商人才不会搞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意志坚定的当场拒绝
“不,你们说要多少钱吧,既然你们也辛苦这么久了,我虽然穷,但要付的起还是尽量给你们凑齐你们的辛苦钱。
其他的我爱莫能助,对于什么样的组织我都没有兴趣,我没那么大的心,我很小就没有了老子,所以对“老子”也不感兴趣。”他前面的老子是指爸爸,后面的老子是指神州古代一个知名的哲学家,因为那两根立柱上的楹联,杨淼恰巧读过,他现在终于想了起来,那是老子所写的。
他猜想,这帮人或许是尊崇老子,是到教的信奉者,但他对什么都没兴趣,杨淼只信自己。
老者像是读到了杨淼的心一般,他并没有对杨淼知道这立柱上楹联的作者吃惊,这句话毕竟算是大众的东西。碰到过的人还真不少,但对杨淼的联想能力和口才还是满意的。
“老子是老子,道是道,两码事,而我们,既不遵道,也不奉老子。这楹联我要说跟我们完全没关系你也许不会信,但这只是某个领袖的爱好,他自己觉得有理就放在了这里,他是历史上最优秀的一个领袖,威望也甚高。所以他布置的东西就没人敢动。
仅此而已。
我刚才就问过你,人和世界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的,这才是我们组织的真的内核和使命,但我现在看你是完全还不懂。
你听说过蝴蝶效应,见过多米诺骨牌吗?”
杨淼眯着眼睛,不明所以,这些人到底是要干嘛?自己对哲学兴趣完全不大,他们是要给自己补充哲学知识吗?
“知道,两者都是指一个触发点会导致另外一个触发点产生的东西。两者不同的可能是多米诺骨牌是明显可观察可看到的,起始都很清楚。
但蝴蝶效应,有点类似于黑天鹅事件,没有什么规律可言,触发点和导致的事件都莫名其妙。”杨淼无奈的配合着他答到。
老人兴许是讲课有瘾,看到杨淼这样赞许的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又接着讲到
“是的,两者本质上都是讲一个事物触发了一系列的因果。但不像你说的一个是明显的,一个是无规律可寻的。
两者都是有规律的,唯一不同的是一个你能看到,一个你看不到。”
老人讲的津津有味,杨淼听的索然无趣,但看着老人一边讲一边热忱的注视着自己,他有种回到了课堂被班主任叫起来教训的感觉,只好无奈的频频点头,表示自己在听,觉得老人讲的有道理,在心里却不停的叹气,“我给你点钱,你赶紧让我走吧。我tm要是爱学习就不高中辍学了。”他悲愤的想。
他想过自己被绑过来会严刑拷打,会直接被弄死,或者被。。。。。。,但就是没想过自己被绑来上课了。这组织怕是不良学生训练营么,他们了解到自己高中辍学,不学无术,所以给自己抓来,要让自己重新燃起爱学习,爱劳动的火苗?
老人敏锐的察觉到了杨淼的不耐烦,但并没有因此就打断自己的思路,有些事情还是必须要让他知道的,这毕竟是个程序,他既然是自己亲自出来收的门徒,不说自己押注这么大,就是出了这门也害怕他不断给自己丢人。
至于杨淼不愿意加入他们,这他倒不怕,他自然有办法。
因为他不管杨淼什么反应接着讲他自己的,不过还是决定只筛选些眼下最有必要的让他知道。
“我们的组织和任何宗-教都没有关系,它自身组织化运作有1700多年的历史,但它酝酿和产生的时期则可以追溯到更远,在古代,他们和现代人没有什么不同,大多数人认为未知的东西是值得恐惧,是充满了争议的。鸿蒙二字,说的是争议,所以是二元,不过是老子换了一个妥协点的说法而已,跟近代的盖亚假说倒是不谋而合。
春秋时期,百家争鸣,十教九流,都因当时世界无序,有诸万莘莘学子认为自己有能力让世界产生新的秩序。他们的方法却没有人能超越那个时代,无论是儒家,兵家,杂家,法家,不同的讲法说的却都是一种东西。
他们遵从自己的阶层和利益,所阐述的都是对自己阶层有利的东西。所以最后赢的并不是谁代表真理,而是阶层的实力。
和现在无异,都是我打赢了你,拿走了你的东西,但我还要告诉你,是你不对。就像军权神授,不过是我杀了不服从我的,但我还要告诉别人,我的权利来源于伟大的力量和天命,古代,东西方的贵族不约而同都玩起了这套把戏。而所谓诸子百家,他们也都是积极的献媚者,不过是想向君王兜售自己的系统才是最有用处的让奴隶们信服的工具。
奴隶本身就是愚蠢的,奴隶所愤慨的不公,不过是他不是奴隶主。
所有人关心的都是利益的分配,这包括生产资源,也包括其他的任何东西。所有人的贪婪让这世界变的像是地狱。鼓吹的大多数文明不过都是不同阶层直接越来越大的差距和欺骗。他们把利益拿到自己手里,却显示自己一直是愚民的代表和拯救者。
这让有些清醒的人很愤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