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所有恶俗的言情剧的开端，徐峥生缓缓开了口：

“小时候，有一个备受人欺凌的小乞丐，因为很多时候都讨不到饭，经常被老乞丐责骂，然后小乞丐就会躲起来偷偷的哭。”徐峥生淡淡地说着，面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顾言清心下一紧，好像有所预感到了什么。

果不其然，只见徐峥生大口地喝了一碗手中的灵酒，声音带着些夜晚中的冷冽：“后来，他遇到了另一个哭鼻子的小女孩，小乞丐就不哭了。”

“小乞丐问小女孩哭什么呀？小女孩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小乞丐想要帮女孩擦掉眼泪，但是怕自己的手会弄脏女孩干净的衣服和脸蛋，就傻傻的陪着小女孩一个下午，哭完了之后的女孩发现仍然没有离开的小乞丐，丝毫很惊讶。”

“然后她做了一件几乎是改变了小乞丐一生的事。”

徐峥生说到这里，脸上终于带上了一丝笑意，眼底满满的温情，正好被正对着的顾言清看的一清二楚。

“女孩抱住了浑身脏兮兮的小乞丐，说：‘谢谢你’。那个下午，小乞丐自然是又没有讨到什么钱，被老乞丐狠狠地毒打了一顿。”

“但这次不一样了，小乞丐不知哪里来到信念支撑着自己，利用一旁的篝火中的柴火，烧死了养育自己整整十一年的老乞丐。”

“其实也不算养育，只不过是用来乞讨的一个工具罢了。”徐峥生将碗重重地砸在了石桌之上，碗中的酒水溅起甚至是撒在了桌上，故事仍在继续。

“然后，小乞丐便开始了真正只有自己一人的流浪。他开始经常在遇见小女孩的地方徘徊，却从来没有再一次遇见过对方，知道——他被一个很和善的中年人收养了。”

“后来小乞丐过着正常点童年，拥有着和其他一样年纪的孩子拥有着那些干净漂亮的衣服，中年人甚至还教他如何修炼，以及……炼丹。”

说到这，徐峥生这才抬着头直勾勾地看着顾言清，像是想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出来，但是很快，他就失望了。

顾言清就好比是一个真正的听众一般，听着故事，喝着美酒。

徐峥生抚上自己的胸口，感受着加快了的心跳，像是用着这辈子所有的力气，说着最后的一段话：“长大后的小乞丐学会了看书，识字……所以，他记得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小女孩，是在顾府的侧门口。”

顾言清抬眸，蹙着眉看着徐峥生真诚地双眼，她甚至听出了男子的声音中带有一丝丝的颤抖。

“顾家的名门千金啊，未来的一朝太子妃，他又怎敢奢望？”

“他只有默默的努力炼丹，希望能跟在她的身后，不要被落下的太远。听说她被退婚的那一天，虽然不好，但他几乎是高兴得疯了。”

“直到那红妆十里，彻底粉碎了他心底的那最后一丝奢望。”

“现在大家叫她慕容少夫人。”

徐峥生将酒又再从把碗倒满，神色带着淡淡的惆怅，一碗又一碗接着喝着。